“那又怎样!让那个贱女人喝了,让大王和她……。”她想想都气,那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
“大王从不碰不干净的女人。”林海ร柔一脸无害的笑。
“快让药房准备药,我亲自熬好送过去。”
合上最后一本奏章,耶律寒疲惫地闭上眼睛,额头滚烫地烧着,他握起拳头用力抵着。
七郎……
“七郎,七郎,七郎死了……。”眼泪哗哗地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
“慕胤。”她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很大声,半晚的天边,最后一缕光消เ失了,这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她的哭声震彻天地,孤独,绝望。
“公主。”他捏住她的下巴๒,逼她把眼睛对着他的,“你没有资格恨我,因为在这里,你只不过是我的女奴,你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她直视他的眼睛,她绝不,绝不在他面前屈服!
“公主,可以再让我见见她吗?”
她背过他,捂着脸哭起来,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四郎,银镜无能ม为力。”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急急地跑开。
琪兰得意地笑起来:“这个就是你们不懂的了,大王虽然表面冰冷,可是面对自己爱的女人可就不同了,大王很会说情话哄妍姬小姐呢。”
侍女们的眼睛瞪得像一个铜铃,是……是妍姬小姐和大宋公主很像吧?那ว双眼睛,清澈动人,没有一丝杂尘,妍姬ภ小姐眼儿媚,虽也是清莹美丽,可是……怎么能ม相提并论?大宋公主那双眼睛,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双了!
他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เ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他是本王的女奴,在本王没有彻底厌倦她之前,任何人不许将她带走。”耶律寒冷冷看着她,眼中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浑身一颤,回过头看向他。
他不知道,那时她站在不远处的山崖上,甚至为他喝了一声彩!
她贵为ฦ大辽公主,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做这么多事,她喜欢他,真的真的喜欢他!
德锦站在荷花盛开的荷塘边,身后大片的荷花争妍斗艳,花瓣飞舞,荷叶摇曳生姿,她像是仙境中最虚幻的仙子,一身白纱,黑瀑布一样,眼睛如同汪洋大海,清莹流转,让额上生辉的珍珠也黯然失色。
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遮蔽了她头顶所有的光芒,他伸手,将她连同荷花一起揽进怀里。
“你爱他。”林海ร柔咬着嘴唇,“为什么?”
林海柔凄楚地笑着:“爱得好深,爱得好深。”
纷飞的灰尘逐渐沉寂,阳光在阴暗的屋子里沉淀ຖ成一种近乎虚幻的金红色,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躺在床上狠狠颤抖了一下,身体不由得蜷缩起来,向床角挪去。
德锦怔怔地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
慕胤匆匆地跑进来,有些气喘,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见这样的画面,大吃一惊。
她仰望他挺拔而又认真的背影,双眼一片雾蒙蒙,“第一次见你这样认真,寒,你是动了真心吗?”
耶律寒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指收紧,关节泛白,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她恨我!”
“春天了。”德锦若有所思地念道,“那个时候大宋已经快到夏天了吧?”或者,现在早已经桃李纷飞,杨柳青青了?
德锦看着着一模一样的姐妹俩,突然间心里好感动,她们好幸福,这样相互依靠着在一起,就算是做人家的丫鬟,也很快乐่。
德锦转过身去,脸上却莫名的染满红霞。
“你好美。”他毫不掩饰地赞美她,目光热切。
“娘娘,娘娘!”香灵哭着跑进来。
针狠狠刺๐进手指里,一滴鲜血冒了出来,滴落在红缎荷包上,盛开一朵耀目的梅花。
耶律寒上前将她扶起,拉起她的手细看。
“把她关起来!”他的声音没有温度一如这万里冰封的土地。
她闻到一阵熟ງ悉的味道,那种强烈的男子气息,只有一个人会有。于是她知道了,她还没有死。
“我……。”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化雨,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抬起清澈得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双眸看着他。
“带走!”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飒飒风声中ณ被传得很远,火光跳跃,他的脸看不清。
那ว场战事非常惨烈,宋军几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杨业被辽军困守在陈家谷外的苏武庙。
锦儿,我比你先死,来生,我就比你大了,我可以做你的哥哥了对吗?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