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应昭仪推了一把,也算是一种试探。若是这人趁机踩着自己往上爬,那么便要考虑换人了。
嬷嬷欣慰一笑:“恭喜主ว子,这应昭仪颇得帝心,怕是很快能让主子如愿了。”
“这贞妃也未免太过分了!”
让她的膝盖无法痊愈,或是留下伤疤,侍寝的时候让皇上看见了,岂不是如了贞妃的愿?
谁不知道太后在中护短,最喜欢她的皇后侄女儿?
青梅无奈,她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乐观了。
贞妃挑眉,款款向皇后行礼ึ后,坐在了她的对面:“怎么,昨夜珍妹妹伺候皇上,可是累็了?瞧瞧,妹妹这小脸苍白的,还特地一大早来向皇后姐姐请安,真是有心了。”
这死丫头每次都踩着她的痛脚,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殊不知珍美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全是靠自己这个族姐才得来的,却投靠了她的死敌皇后,跟自己作对。
青梅在中的时间不长,却胜在心思细腻,低声提醒应采媚:“主子,珍美人是贞妃的族妹,若她能与贞妃分宠,得益的只会是皇后娘娘。”
看珍美人的样子是个ฐ心大的,被皇后这么เ一捧,难免不会跟贞妃对着干。
应采媚听得不耐烦了,这殿里究竟谁是主子?
“起来吧,来庆贺的嫔妃也差不多是时候到了。”应采媚见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青梅冷静稳重,白梅活泼跳脱。前者心思细腻,却也不是没有把白梅推出去试探自己้的意思。反倒白梅心思简单,全心全意为了应美人着想,倒是比青梅来得忠心。
难得出现如此尤物,又这般合心意,又怎能让霍景睿不开怀?
尤其她咬着下唇,苦苦压抑的呻吟,满含羞赧的眼神,却依旧由着霍景睿一寸寸展示出她美丽的身体。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ฐ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ฦ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办?
“放心,我自会送一份大礼给皇后的,如今不用急。”应采媚扫了眼白梅递上的清淡,原本的应美人库房里有不少极品,都是应将军未免独生女在里难做,几乎把应家值钱的家当都送进来了。
只可惜应美人不懂得做人,在里的赏赐少之又少,库房只出不进,便越来越空,连维持体面的东西也没多少,混的真够差劲的。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已๐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接济应昭仪。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青梅也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应昭仪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便向白梅使了个眼色。主子自是有主ว子的计量,她们这些奴才听命行事便是了。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应采媚失笑,捏了捏白梅气鼓鼓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那些好东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了的。”
青梅一怔,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心里盘算着。按照ั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应采媚捧着卷,原本青梅让她动动针线,缝制一些香包腰带给皇上,即便不见面,也能ม表明心意,莫让皇帝ຓ忘记自己。
她不屑一顾,这些玩意儿就算真缝制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到เ皇帝面前。就算真的送上了,皇帝也不一定会戴上,何必费这心神?
再说了,任何东西哪怕是小小的针线落在应采媚手里,也不过沦为一种杀人凶器罢了。
眼见青梅让白梅到เ门外盯着,担忧地跪下低问:“主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去诊治珍昭仪,若是被看出送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她是不知道应昭仪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却明白皇后不是那ว么容易含混过去的。
应采媚垂眸一笑,这侍婢倒是忠心。可惜原先的应美人最不喜欢的便是青梅,只因为忠言逆耳,也活该她死得早了……
“别怕,”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示意这个大女起来:“我本没有在东西里加料,即便是太医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师门里最有名的是采阳补的神功,再就是善药了,应采媚作为掌门的入室弟子,更是炉火纯青。
这点小动作,世间上除了她的师傅,再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青梅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好奇:“主子是要珍昭仪不能ม侍寝,才让她……”
“不,”应采媚摇头,忽然狡黠一笑:“我只是中和了避子汤的药效,让珍昭仪怀孕罢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见身边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女,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
“对,”皇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底却愈发痛恨起珍昭仪来。入不过一年,连晋两ä次分位,如今竟然怀上了龙嗣,真让人嫉妒。
按照皇帝的宠爱,只怕这珍昭仪母凭子贵,很快又要晋分位了。到时候,那个子嗣到底会由谁来养,却不是皇后说的算了。
加上美艳的堂妹即将要入,皇后只觉心底一阵烦躁。她这个皇后当得够窝囊的,头上有太后姑妈压着,后面却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妃嫔追着,简直是腹背受敌,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稳入眠。
“主子莫要焦急,太医也说并不确定,还得等一些日子。”嬷嬷挑眉,这后里,要让一个还没显怀的子嗣消失,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也明白,在皇帝尚未知道前,斩草除是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五年来难得出现的子嗣却被她抹杀后,会如何震怒?
但是皇后不敢赌,皇帝ຓ对珍昭仪的宠爱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有了子嗣,很可能威แ胁到她的地位。
一个入五年没有嫡子的皇后,又怎能坐稳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