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说:“不一样的,你结婚以后就是三个人了,再亲的人也要保持点距离,真的不一样,你不懂。”
遥远道:“不,我很喜欢她,她对我也很好,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要再说这个,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然我要生气的,我真的会生气。”
五分钟็后,谭睿康又追了一次,说:“就知道你没起床,快——去——考——四——级!!!”
遥远痛苦地起床,牙没刷脸没洗就冲去考试,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全部写完交卷,回来洗漱完继续倒上去睡觉。
“我来。”遥远说。
谭睿康笑了笑,让他坐下收奠仪,说:“你来记奠仪。”
谭睿康:“……”
遥远恶毒地说:“骗你干嘛?你物理最后一题错了,不过分数也还可以,有1้20่了。知足点吧。”
赵国刚ธ气得不住喘气,片刻后他说:“随便你吧,等你四五十岁就会想结婚了。”
遥远道:“我哥会过继个小孩给我。如果他能ม生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商量。”
“要一直看着?”遥远问。
遥远摇了摇头,吊灯轻轻摇晃,黄光昏暗带着催眠的感觉,谭睿康身上的工作服感觉很舒服,和他在一起就困了。
那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它在除夕夜里不知不觉过去,寒冷中凋谢的落叶被雨水浸润后贴在柏油马路上,万物凋零然而春天不会凋谢,十二点一过,它便在一夜间浸润全城,看不见的地方,无数绿叶正在安静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遥远趴在桌子上一直笑,说:“我为ฦ中华崛起而自豪。”
谭睿康:“你疯了。”
遥远说:“一米九,高高大大的,在当警察。”
谭睿康说:“你看这个,地震了。”
“……这些年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他,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安心,觉得生活很有希望,他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感觉无论做什么都没意思……”
“就是这样。”遥远吁了口气,眼中满是泪水,他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
谭睿康又出去买了两ä杯奶茶过来,给遥远戳吸管,遥远笑道:“你在缅怀学生时代么เ?”
他们吃了晚饭,喝着奶茶出来,遥远道:“现在去哪?”
遥远道:“开门店吧,选个好点的位置。”
谭睿康笑着点头,遥远又面无表情道:“你刚才是不是就想到了。不对!这办法也是我爸提供的吧!”
“多少钱?”两人在一条街的夜市上,对着喇叭狂响的服装ณ店,端详路边西装。
“你太小了。”谭睿康莞尔道:“像电å视剧ຕ里的小少爷,根本就不像做生意的,我呢?哥看上去成熟ງ点么เ?”
遥远道:“算了,我和青青和好了,不用人陪。”
谭睿康:“……”
他每介绍成了一对,就在柜台后写一划,凑正字,心里默默祷祝,希望有一天老天眷顾,看在他撮合了这么多人的份上,也给他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遥远还认识了好几个同性恋师兄,大致能猜出对方的性向了——同性恋的男生说话真的不一样,他们会笑着看他,话里有话地聊点关于遥远的话题,问他出不出去玩,却不说介绍女朋友给他认识。这种通常十有八九都是想约他,否则如果是师兄的女性朋友让他来代约,师兄也会说“介绍女孩给你认识”之ใ类的话。
遥远说:“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吧。你去跟我爸还有那女人过年,去肇庆玩。”
“我看到你们大学城外,有不少租房的师兄寒假回家了,在找转租的租客,咱们顺ิ便寒假在广州ะ复习,可以吗。”
“赵遥远,你要入股么?”于海ร航说:“拿点钱来入股吧,一起干。”
十一月份,电信来学校办业务,大一生们开始纷纷扯网线了,遥远懒得回去搬电å脑,没电脑的大部分时间就泡在网吧里,打打牌,看看网页,读小说——他看了一本叫《北京故事》的小说,足足魂不守舍三天,觉得未来一片渺茫,人生了无生趣,有时候想:我如果哪天被车撞死了,谭睿康会不会发现他其实是爱我的?他是不是喜欢我的,只是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内心而已?
谭睿康道:“又不用你提。”
遥远无语了,他唯一的念头就只想去撞墙发泄一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没有你的允许和祝福,他就算和我结婚,他也不会觉得快乐的。”舒妍噙着泪水,摇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应该想他幸福,对不对?”
“我也想要幸福。”遥远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而冷漠:“谁给我?你觉得他和你在一起,周六周日回家看我一次,我会觉得幸福吗?”
谭睿康出神地说:“我爸去世的那年,我也像你这么想来着,该怎么办呢?我得送他走啊,给他办丧礼,但是以前没人教过我,从来没有。我只好到เ处打听该怎么办,问大奶奶,问邻居,然后渐渐的懂ฦ了些,就会了。”
遥远伸出手臂,搂着谭睿康,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两人透过灵棚顶ะ上的一个破洞,看见群星璀璨的夜空。
遥远抬起头,迷迷糊糊的听课。
遥远把书一摔,心里骂道妈的,起身走到教室后站着,感觉自己้成了差ๆ生,觉得十分耻辱。
齐辉宇道:“跑!”
张震大步一跃,喊道:“哟呵——”
“小远。”谭睿康洗好澡过来,说:“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遥远嘴角微微抽搐,看他能拿出什么来,结果谭睿康递给他一个信封,料想里面是卡片什么的,遥远点了点头,说:“谢谢。”
秋天的晚上凉爽了很多,遥远听见林子波在二楼ä喊道:“谭睿康,遥远在楼下等你!你快点啊!别ี让你弟等!”
张震说:“不用了,我省了点下来,想让你帮看看什么手表好。给根烟。”
遥远一身上下收拾得很干净,眉清目秀,皮肤白嫩,跟个小瓷人一般,谭睿康进去后还时不时偷看他。
“好好好。”外公伸手抱着遥远,孙儿孙女都怕得很,唯有遥远特别ี受宠。外公一直说,遥远长得像他妈小时候。
遥远道:“打吧,听听看他怎么说,不过我已经有主ว意了,这个主意不会根据他的意见改变的。”
谭睿康道:“那也听听吧,我也有点好奇。”
遥远点了点头,谭睿康起身去打电å话。
“怎么เ说?”遥远问。
谭睿康道:“姑丈说,让咱们尽量不要把公司的未来全赌在王鹏这个ฐ人的身上,万一王鹏刚做三个ฐ月就……又辞职了,那就很麻烦,这个时候……先别太得意,别被胜利冲昏头脑,要冷静思考。”
遥远:“……”
遥远真想找点东西来摔,为什么他的脑子永远比不过赵国刚ธ!被这么一言切中ณ要害的感觉真是蛋疼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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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义愤填膺地说:“我爸的意见整个就是错的!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谭睿康:“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