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沉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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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某些人,对吧?”见田艳生气了,付涛๙慌忙陪礼道歉。说罢,又朝田艳扮了一个鬼脸。

“别瞒了,瞒得了夏荷,瞒不了我,马丽早将一切告诉我了。”田艳淡淡地说。

就在船员们预ไ感死神即将来临的这段日子里,死神偏偏没有来临ภ。船从台湾满载四万吨钢材,经过近一个月的航行,终于顺利靠泊在美国旧ງ金山港。水手长不无感慨地说:“看来,相信菩萨没错!”

因为ฦ船体强度不符合要求,“海ร上天使号”被滞留。幸好公司已在美国设有航运代表,以便及时处理和解决本司船舶在靠泊美国港口期间所遇到的一切难题๤。这个ฐ航运代表,不是别人,正是“海上幽灵号”的前任船长高帅。

经过调查取证,FBI๳证实此次事件与恐怖袭击无关,遂解除了相应封锁,并通过法院将“海上幽灵号”低价拍卖。船公司费尽周折,最终通过当地代理以低价将其收购。经过简单修理后,“海上幽灵号”被更名为ฦ“海上天使号”,重新投入营运。

与此同时,付涛๙也遇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政委严律己,一名老共产党员,严于律己,以身作则。也许是受那起骇人听闻的愚人节惨案的影响,老政委上船后时时处处小心谨慎,从不轻易多管闲事,更不轻易得罪他人。船员们都称他为ฦ“好好先生”;此外,轮机长和电报员也都换成了新面孔……

想知道好处在哪里?且看人家黄一鸣,人还没有进公司,身旁้的马屁精早已前簇后拥,“总经理”的呼声更是不绝于耳,就好像总经理的位置非他莫属。人称“马屁精”的大台,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回见黄一鸣升官在即,赶紧趁机拍马溜须:“黄总,以后还望你多多提拔啊!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赏脸哟!”一直想进公司的机房实习生马小华说:“黄总,我和你是铁哥们。晚上这顿饭,无论如何也得让我先请!”机工小彭说:“黄总,我看请你吃饭是请不上了。这是我在西非花了1oo多美元买຀到เ的象牙,请黄总笑纳!”黄一鸣到任前,请客送礼已蔚然成风。你说,这叫什么世道啊?瞧!马屁精又在众人面前๩放声歌唱:“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这个“你”,不用说,当然是指即将迈进公司大门的黄一鸣。

黄一鸣说:“跑船是世上最可怜的职业,理由归纳如下:

“田艳来信了。”夏荷又说。

想不到เ田艳和夏荷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提到了马丽。马丽ษ是付涛的初恋情人,但他从未向夏荷提起过。毕竟,马丽只是活在他记忆中ณ的一道风景,并且已๐经随岁月尘封。付涛不想也完全没有必要向夏荷提及自己的过去,反正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不过,自从付涛和马丽以及田艳生性关系后,一切随之生变化:付涛心中原本属于夏荷的所有领土,如今不得不四分五裂,其中一部分已被割让给马丽,还有一部分被划到田艳名下。说白了,夏荷的利益遭到了侵犯。这是夏荷不愿看到เ的。更要命的是,如果田艳将付涛强奸她的事情告诉夏荷,夏荷一定不肯原谅他。凭付涛的直觉,田艳并没有揭他的短,否则夏荷无຀法保持冷静。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变心。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一提他,我就恶心。唉,这年头,男ç人有钱就变坏?夫妻之间也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同享福……”马丽一边数落牛庆的不是,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着委屈的泪水。

“是我对不起你!”马丽说罢,又用一串ธ悔恨的泪水诉说着她的歉意和无奈。

巴拿马运河共设有三道船闸,其中ณ一道船闸设在运河北端紧靠大西洋的地方,而另外两道船闸设在运河南面,与太平洋相连。一道船闸,如同一级台阶。船将借助第一级台阶被迅抬高26๔米,从大西洋进入位于大峡谷中间的加通湖,而后再借助另外两级台阶迅下降26๔米,进入太平洋。

望着宏伟壮观的巴๒拿马运河,三副吴鑫不无຀感慨地说:“巴๒拿马运河,真是一个神๰话——一个同样属于中ณ国人的神话。”

期间,船员们三番五次向公司递交休假申请,均未获得批准。公司船员部的答复是:在西非无຀法办理签证。船员们对此半信半疑。

在缺粮缺水的情况下,船员们扬“艰苦创น业,爱国奉献”的优良传统,与困难作不屈不挠的斗争,最终赢得了胜利ำ。几个月后,“海上幽灵号”终于完货了。船即将告别ี喀麦隆,告别ี西非,乘风破浪,开始新的航程。船员们异口同声地骂道:以后再也๣不要来到เ这该死的地方!

“好好好,等日后财了,我一定买຀!你想要的,我全都买!数码相机、宝马轿车……”陈青山掰着指丫数落一番。

有一次,田艳穿着短裙站在公交上,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假装ณ蹲在地上系鞋带,而后趁机偷窥田艳的裙ำ底风光。看了不算,还伸手去摸。田艳双腿一夹,将对方的邪恶之手夹个正着。谁知对方不但没有悔意,反而嬉皮笑脸,还说田à艳的“螃蟹”夹住了他的手。周围那ว些好奇的目光跟着齐刷刷地射过来,射得田à艳遍体鳞伤。田à艳受伤了,伤口在心上,血流不止,却又找不到任何止血的方法。当然,田艳不敢将这种事情告诉陈青山。回到เ家后,田艳越想越气,遂嚷着要陈青山买辆车。在陈青山看来,仅仅为省一张月票而买一辆轿车,实在是得不偿失。正如现在,田艳因为一张照ั片就想买຀数码相机和电å脑。陈青山越觉得田艳爱慕虚荣,当下忍不住报怨起来:“你们女人啊,就是眼皮浅!”

有个年过半百的药贩向船员们公开兜售埃及产的春药。为了验证药效,药贩率先吞服一粒,果见其命根子迅勃起,并将裤裆撑离皮肉。为了验证命根子的强度与硬度,药贩还故意拉开裤ไ裆的拉链,将整个ฐ黑得亮的生殖器裸๤露出来。船员们见状,恶心不已๐,纷纷抱头鼠窜。水手小胖因为行动迟缓,当场被药贩一把拽住。药贩从口袋里掏出2o美元,示意小胖脱下裤子,借屁股一用。小胖心知不妙,用力一甩胳ฑ膊,转身就走。药贩如影随形,紧随其后。小胖趁其不备,拔腿就跑,药贩遂又穷追不舍。小胖一阵风似地绕甲板跑完一圈后,又一阵风似地登上驾驶台。正当小胖为摆脱药贩而洋洋得意时,药贩又幽灵般地出现在小胖面前。小胖当场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引水见海上警卫队满载而归,想起自己两ä手空空,心里极不平衡。于是,又厚着脸຀皮向船长低头认错,企图挽回残局。然而,船长始终对他不理不睬,更不会满足他的要求。引水为此气得哇哇直叫,结果惹得船长大为光火。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直到下午四点钟船抵达运河出口时,引水骂骂咧咧地下了船,驾驶室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1o年前๩的一天,‘胜利号’货轮锚泊在斯里兰卡的一个港口锚地。当时正好碰上斯ั里兰卡生内战,当地有一个名叫‘猛虎游击队’的恐怖组织冲到船上来,向机舱投放了两ä颗手榴弹,造成机舱大面积失火。机房里的工ื友有的被大火活活烧死,有的在逃上甲板时被游击队员用枪打死。紧跟在我后面跑上甲板的是一个名叫付海的水手,动作只比我稍稍慢了半拍,结果被游击队员一枪打死。后来,那个ฐ可恶的家伙又用枪指着我,逼我跳海ร。我不敢跳,他于是又开了一枪。我掉进海里后,整个ฐ人迅往下沉,一直沉到เ海底。我以为自己也๣中枪了。后来,我喝了一肚子海水,又奇迹般地浮ด了上来,但是整个人都已๐失去知觉。再后来,政府的军队开过来,将游击队员赶跑了,我也因此获救了。”说到这里,大喇叭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刚ธ从水底浮上来急于呼吸新า鲜空气一样急不可待。在场的船员,如临其境,都紧张得摒住了呼吸。顷ั刻间,整个餐厅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其实,人生路上,谁都不可避免地经历一些坎坷。所不同的是,有的人跌倒了,又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直到最后再也爬不起来。大喇叭就是这样一种人,无法不令人肃然起敬。以前,付涛๙对大喇叭那张喇叭嘴恨之入骨,但自从得知他的坎坷经历后,大喇叭的英雄形象一下子牢牢定格在付涛心中。

陈青山牵着田艳走下舷梯时,又碰见在梯口值班的大喇叭。大喇叭嬉皮笑脸地问:“哟,这是谁家的妹子?蛮漂亮!”

一路上,黑灯瞎火。大约45分钟后,视线由模糊变清晰,马路两旁้的霓虹灯依次亮了起来。灯下,三三两两ä的人群往来穿梭。田艳见路边的广告牌上写着“帕຅塔亚”的字样,估计就快到达市๦区,于是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将头伸出窗外东张西望,边看边出啧啧的惊叹声。

自从那一次霸王硬上弓以后,洪七公深深体会到女人身体对自己้的重要,从此将王芳当成心头的宝,念念不忘。饮水思源。每每念及大恩人付涛,洪七公感激不已。这天正好是双休日,洪七公略备薄酒,请来了所有对自己有恩的人,包括主角付涛๙,配角大喇叭和吴鑫,策划人员二副和孔夫子。陈青山因为ฦ晚上要当班,所以没有出席酒会。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穿开裆ด裤的时候,你不也一样光着屁股四处跑?那时候,你还没有完全育,就开始恋爱?这到底算是什么เ关系?”洪七公抓耳搔腮,百思不得其解。

面对深明大义แ的嫂子,付涛又想起自己曾经犯下的滔天之ใ罪,禁不住悔恨交加,泪水涟涟๣。

言谈中ณ,得知夏荷也住在广州ะ,这天正好回老家看望年迈的母亲。在回广州途中,黑心的中巴๒司机见车上只剩下她一个乘客,心想无຀利可赚,于是将她撂在半路上,掉头跑了。听完夏荷的诉说,付涛๙忍不住骂了起来:“这种个体户司机,向来认钱不认人。他妈的王八蛋,将来生儿子没屁眼!”骂毕,才觉自己的言语有失文明,于是朝一旁的夏荷尴尬地笑笑。

上次船靠拉普拉塔期间,付涛也是这样虐杀鸽子,结果遭到阿玉的指责。此刻,付涛๙模仿阿玉的口气指责瘦竹竿心狠手辣,说要么เ放飞这些小生命,要么就将它们卖了。要知道,这些鸽子都是信鸽,别人买去是舍不得杀的。那样一来,鸽子也就不用死了。付涛还引用“本是同根生,相煎æ何太急”两ä句诗,说海峡两岸皆朋友,何必下此毒手呢。

付涛来到船长房间时,只见阿玉正将好几只鸽子同时按在水中,鸽子们扑棱着翅膀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就在阿玉回头和付涛打招呼的瞬间,一只鸽子从桶中猛然飞出,沾在翅膀上的水溅湿了阿玉的上衣。阿玉将鸽子交给付涛后,进卧室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又梳洗打扮一番,方才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付涛面前。此时,付涛๙已经将鸽子杀好洗净放入锅中ณ,并且用火煲上了。不一会,一阵久违的香味从沙锅里漫溢出来,沁人心脾。阿玉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其实,阿玉并不喜欢吃鸽子,只是想起鸽子能创造和谐的性生活,所以才会脸红心跳,满心欢喜。

孔夫子真不愧是时事评论家,剖析问题时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孔夫子一席话,说得付涛茅塞顿开,心悦诚服。付涛一迭连声地说:“佩服!佩服……”

这是公司自成立以来所生的第十例白血病例。白血病,俗称“血癌”,主要表现为ฦ患者身体组织中ณ白细胞数异常增加,而循环血液中白细胞数可有或无຀相应的增加,红血球减少,脾脏ู肿大,晕眩等症状。据说,最早一例白血病也是从远洋船员身上现的。远洋船员长期生活在海上,吃不到เ新鲜蔬菜,造成维生素า大量缺乏,极易诱白血病。

“幸好,我也๣防了她一手,私自在大6这边存了一些钱๥。否则,我将一无所有……这不,没有她,我也一样过得很好。幸好我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阿玉。阿玉是个好女人!”老船长一提起阿玉,紧锁的眉头顷刻间舒展开来。“那一年,阿玉才1้8๖岁,父母相继去世。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阿玉躲到船上的货舱里,跟着船从大6๔偷渡到香港。阿玉本来打算去投靠在香港的亲戚,谁知时过境迁,她的亲戚早ຉ已移居国外。一时间举ะ目无亲,阿玉又只好回到船上,向我求助,我只好将阿玉暂时安置在我的家里。等我休假回来,阿玉硬是要求嫁给我。那时我已经47岁。我说我是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了,怎么能ม娶一个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黄毛丫头片子呢?就算我同意,别人也不答应。别ี人会骂我老牛吃嫩草。人言可畏啊!刚开始,我死活不答应,可阿玉对我说,您就把我当女儿收下吧,我愿意一辈子侍候你。尽管我嘴上说只把阿玉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后来……”

“曾经听阿玉说过,好像是在广东的朝山地区,具体什么เ地方我也不太清楚。”老船长摸了摸后脑勺,若有所思。

就在船长回眸的一刹้那,他的面部轮廓模模糊糊地定格在付涛的瞳孔里:长长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颧骨,低低的鼻梁……付涛๙无法看清船长面部的皱纹,单凭那在月光下闪闪光的如银白,便隐约感知他是一个历尽坎坷饱经沧桑形容枯槁的老人,看上去至少也有8๖o岁。不过,到目前为止,尚且没有现过6o岁的远洋船员,原因是船员们受工作环境的影响,往往未老先衰,过6o岁的人多半已๐经入土为安了。

船在海上航行期间,每天由大副、二副和三副三名驾驶员轮流驾驶。每人每天值班8๖小时。值班时间分为两ä段,每段4小时。二副值o-4和12-1้6;大副值4-8和1้6๔-2๐o;三副值8-1้2๐和2o-24。正常情况下,每个ฐ班都要安排一名一水跟班,以便协助驾驶员了望或是在与他船构成紧迫局面时使用手操舵进行避让。船上共配有5名一水,其中付涛跟三副班,陈青山跟二副班,孔夫子跟大副班,而大喇叭和丁力则被安排干白天班。所谓白天班,即仅在白天上甲板干活,晚上休息。

行刑完毕,阎罗王又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付涛一听说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浑身直打哆嗦,小便跟着失禁,裤裆也因此潮湿一片。这时,站在付涛身旁的小鬼向阎罗王报告说:“大人,这小子吓得尿裤子,尿湿了我们刚刚ธ铺好的进口木地板,请问大人如何处置?”

新婚燕尔,俩人沐浴ภ着爱的光辉,享受着性的滋润๰,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然而,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地昂面向阳光,当你转身低头的瞬间将会看到痛苦的阴影。自古有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身为远洋船员的付涛๙最终要走向他的人生舞台——大海,而红杏又将在别离中饱受相思的炼狱之苦。虽说红杏嫁了一个会挣钱的丈夫,但她毕竟是在守活寡。比起光荣地守死寡,绝望地守活寡似乎更加令人感到เ窒息和痛苦。在这样一个现代版的牛郎织女家庭中,爱情是虚拟的,婚姻是虚设的,光阴是虚度的……

本来嘛,婚姻就是一座靠物质和精神๰共同支撑的殿堂。物质是地基,精神๰是大梁。地基不牢固,自然不能ม永久地扛住大梁,婚姻ี的大厦必然要毁于一旦;地基再牢固,但如果没有大梁,也๣就无法遮风挡雨,婚姻的大厦迟早也会坍塌于无形之中ณ。这样看来,物质和精神就好比是连体的孪生姊妹,谁也离不开谁。

水天一色处,残阳如血。当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来得及散尽,夜幕已经早ຉ早降临。天上的星星开始一一就位,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无边的夜幕上,更如一盏盏温暖的灯火召唤着游子不归的灵魂。海水轻轻拍打着救生筏,像母亲轻推着摇篮,让人不知不觉走进儿子的记忆。田à艳枕着母亲的摇篮曲,迷迷糊糊地说:“看!星星掉在了海面上。”付涛定睛一瞧,现不远处有只黄色的救生灯在不停地闪烁。于是,迅拿起双桨,将筏划ฐ了过去,结果现一名落水者。捞起来一看,见是水手长的二奶小蝶。平时恨不得不穿衣服的小蝶,这回好歹穿了一件长褂长裤。因为溺水和高温,小蝶一直昏迷不醒。一个小时后,小蝶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付涛๙只好含着热泪将小蝶推到海ร里。

吃过救生筏上的饼干,喝了点淡水,田艳依偎在付涛的怀里睡着了。付涛๙轻拍着田à艳的肩膀,安慰她说:“宝贝,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定有人来救我们的!”说罢,泪如泉涌。

天亮时,付涛一睁开眼,只见海ร面上到处漂浮着救生衣。救生衣上面清晰地印有“海上天使号”的字样。望着海面上的救生衣,付涛喃喃自语:“为什么都不打死结?”

在平时的弃船演习过程中,三副曾再三强调穿着救生衣时一定要打死结,但船员们都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谁也没有真正从思想上重视起来。在船员们看来,沉船的悲剧离他们非常遥远。殊不知,有时候看似遥远的悲剧,转瞬就来到身边,快得令人来不及闪躲。

时近正午,几艘结伴出海的渔船经过“海上天使号”失事地点,付涛和田à艳终于获救了。他们的救命恩人是台湾的渔民。获救后,付涛最先想到的是:台湾人民对我有救命之恩,台湾不能打,还是和平统一的好!

付涛和田艳仿佛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的一切不堪回。此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一直走不出沉船的阴影。每每念及那起沉船事故,他们都觉得“海上天使号”的船名暗藏玄机。天使,顾名思义,是天神的使者。天使终归要飞回天堂,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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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