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二人就是我和顺喜。
真是一场奢华的盛宴,人声暄哗,觥筹交错,众宾皆欢,只是这一切与我无关。
大家的目光一致朝那声音望去,是父亲,他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衣服,腰带亦是墨绿带钩,使得他高高大大的身材愈得玉树临风,愈显炫人眼目。
“兰娉,清泠,你们可来了。”父亲专注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情,他将我抱起,连连说:“我的泠儿长大了,我的泠儿真的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小不点了!”我搂着父亲,心花怒放。
“那几个汉子直奔到เ程老爷面前,为的彪形汉子看起来无与伦比的强壮,身材高大,浓眉怒眼,颈上披散着垂下的头,那头呈红色,在冰天雪地里流露出一种威严和桀骜不逊的张扬,最明显的特征是脸庞右眼下侧有一道刀疤。时间在那短暂的马鸣声里仿佛被凝固,我片刻站立不宁,不知这伙人是想劫货还是劫财,亦或是劫货、劫财后再……我都不敢再想下去,只感觉辽阔大平原上的风直往我的脖里灌。‘各位’只听得程老爷的声音如深沉的怒雷,在白雪覆盖的原野下回荡着,他有着当之无愧的领导风范,没有躲避,没有后退,但见程老爷面显赫赫威严,眼睛里却透着长者般地尊严。我没见过这场面,心里一个劲透着凉气,感觉自己身上只剩下最后的一分热量。‘我程某知道各位都不易,在这种天气里随本人压运木材,吃苦受累不说,还险象环生,甚至于连命都搭进去,我程某都看在眼里,到了长安,我定不会亏等待你们的,请都相信我;如若你们毫无声响地将我消灭在这无人的荒野,大不了命一条,我跟你们一样,可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更不是什么富商大贾,只是个出来混口饭的小人物,可是这批木材是长安一位朝廷的重要功臣的,听说他受到皇上的恩宠,是个什么เ翰林待诏,专门掌制诏书敕的大官,这批木材无故失踪,一旦上面察办下来,那可非同儿戏,你们也都想想看,我大唐立律又怎会被你等任意践踏?后果如何,诸位可想而知?你们好生思量斟酌一下。’你们是不知道,程老爷讲话铿锵有力,那声音在上空盘旋了许久,连马儿都不撒欢。于是,在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那为的汉子看去浅薄固执,可他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好家伙,他二话没说,俩手一握道:‘今算是遇到真汉子了!’然后带头向前赶着马,其他的大伙儿见此情形,也都争先恐后,前呼后拥上路了。”
“还有呀,她们的衣裳好漂亮,快看!”母亲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寻去,只见几个如花的女子个ฐ个披帛襦裙,五颜六色的披搭在她们的肩上,并盘绕于两臂之间,别是一番风情,且青丝高高挽起,上面有耀眼的金钗ู玉簪,夺人眼目。7788xiaoshuo
轿外的乔๒鸿声呵呵地笑了,恬静淡美的母亲脸上飞红一片,面露窘迫,母亲知道一定是自己这不着边的话语被他听了去。
顺喜冰雪聪明,她来到妈妈身边,拿出一锭银子。
妈妈会意道:“这就把他拉出去,他不过是个已没落的登徒浪子。”妈妈的眼里只认得钱,恭敬地顺从着。
不多时,那青衫男子已被人架了出去,他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采莲,快斟酒,爷我今天高兴……”
曲已进入**,紧绷心弦,桂华流瓦纤云聚,箫鼓喧哗徘徊久,曲未尽,人已悲泣涕零。
接着时而欲说不能ม,时而风光旖旎,时而有窒息之感,时而豪气凌云,不敢有一声喘息,怕错过这绕梁的绝音。
曲罢,心头竟有酸涩,丝丝缕缕,扣人心弦。
于是乎,博得喝彩声一阵阵,妈妈有些动容,乐得慌张地招待客官们。
顺喜低声地说:“小姐,不……公子!看来你是不枉此行!”
我没有回应,屏心静气地回念着《兰陵王入阵曲》,它带给我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这支曲子的创作者一定有无可奈何的落寞心绪,既便里面有谈笑风生,有绿杯红袖,可逃不过一丝泄内心苦闷的情怀。
妈妈给我席上安排的姬人是倾颜阁的头牌姝å媚儿,绝对是个娇艳欲滴的狐媚妖精,对着我撒娇็道:“公子,该如何称呼?小女名叫姝媚儿。”
倒是很佩服妈妈,从着装打扮上能ม把头牌毫不吝啬地安排在了我的身旁,她知道能换回不菲的回报。
姝媚儿见我不话,抬起下巴,凑到เ我耳边嘀ถ咕,“早就现你是女儿身了,公——子——”最后两个字她放大了声音。
接着姝媚儿大笑。
顺喜把一串珠圆玉润的珍珠放到了她的手心,这珍珠可是产自南海ร,上等绝品,“能被公子看中,是奴家的福份。”姝å媚儿不愧是姝媚儿。
“这支曲子是倾颜阁的乐师所作?”我问道。
“不是,是岑参所作,他是乐师幽道的朋友,公子想认识的话,我可以引荐,刚才还在呢,这会儿瞧不见人影了?”姝媚儿四处张望了下。
“也罢,像这种桀骜狷狂、访郎形骸的浪ฐ子,不见也罢,除了喝酒闹事就是玩失踪,妈妈有意把他招为本阁的乐师,他倒拒绝了,许是自由自在惯了,来无踪去无影。”姝媚儿拂起长袖,媚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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