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卿忍住不笑,很明显,小黑在揶揄自己抱着展昭演贵妃。
“当然当然,”展昭皱起眉头,“嗯,只有醉侠才做得到!”
“黑酒,庐州ะ有名的合肥黑酒,你们没喝过?”小黑瞅了他一眼,“你们到เ了庐州,直接来了包家村?”
展昭朗朗一笑:“没用!再敢用,一刀剁下来,当兰花猪手啃!”
包百万望着一头珠花、忸忸捏捏的小黑,觉得又像坠入噩梦。
哦,真是要糊弄他们啊?那本棋谱,只是拿来糊弄他们的?
展昭望了赖在地上的小黑一眼,拱手道:“小黑,不管你今ri真让伪让,反正,欠我和小卿一顿酒!明ri见!”
话未说完,包兴头上挨了个爆栗,小黑边坐起来,边骂道:“敲开脂粉店?敲开你这猪脑袋!”
包百万怒从心生,恨不能拔剑砍了这莫名其妙的妖孽,但转念想这不是在演戏吗?怎么เ能ม当真?当下将宝剑摔到地上,笑眯眯地接下去吟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9๗寒赐浴ภ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小黑拍了拍手,说:“女角儿就别ี找了,孩儿自会担当,爹只须找几个俊朗威แ猛的男角儿就行了!”
“呸!呸呸!”包员外捏紧双拳,骂道:“你想来狗血喷头?怪不得,那几条看门狗狂吠乱扑!打……,给我把这恶婆子,打将出去!”
两名家丁原还怕打碎瓦罐,见包员外已夺在手里,顿时双棍飞舞,朝刘妈妈背上屁股上打去,打得她哇哇大叫,抱头逃出包府。
此话刚ธ落地,那番拳打脚踢竟突然停止。包百万一怔,忙吩咐:“快叫接生婆,这孩子,要出来学‘包拯’两个ฐ字了!”
周氏觉得给包家续了香火,很欣慰,点头笑了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董小卿见展昭一饮而尽,笑着说:“真只准漱漱口,出门在外,喝得醉醺醺的,说不准要吃大亏!”
展昭手持猪蹄,点头笑道:“展昭明白。瞧,兰花猪手,还不快啃?!”
小黑和董小卿忙一人抓了两个,盘子顿时空了。
展昭笑道:“左右手都抓着,练兰花猪手,最好!”
董小卿边啃边说:“黑侠不用再练,本身就是高手高高手,给一个展昭!”
小黑笑了笑,见端上一盘红烧鲤鱼,马上朝展昭说:“还记得那招鲤鱼龙门吗?小卿直撞小黑,那ว腰力腿功,嘿嘿,真是鲤鱼吃多了!”
展昭点点头,夹了一筷鱼肉,细细品尝,忽然失声道:“坏事!那两人,怎么เ已找到เ庐州来了?”
小黑和董小卿朝街上望去,只见两匹马正缓缓靠近杏花楼,骑在马上的一人背着厚鞘的双剑,另一个背着双斧,正是寻去金匮包家村的那两个辽人!
“这两ä个凶徒,去金匮肯定一无所获,又返回常州寻你。练弓步那小子却不曾离开,除了招出你来庐州ะ,一定已惨遭毒手!”董小卿搖搖头,“展昭,他们定会寻去小黑家,跟他们拼了吧?”
“不可!”展昭沉吟道,“只怕还有暗藏的羽翼,咱们都露了面,不大好办!我从店后下去,骑马引开他们,你和黑侠稍后再走!”
小黑点点头:“展大侠保重,只需引开他们,不可妄自动手!”
“你俩也须ี如此。小卿,记住哥的话了吗?”
“小弟记住了,展哥小心!”
小黑忽然觉得,这两句称兄道弟的话,有些刺耳,还未细想,只见展昭抱拳一揖,竟从楼后的栏干旁纵身跳下。
再看那两个ฐ辽人,犹犹豫豫,似想下马,上杏花楼ä来打尖,却又东张西望,生怕漏过什么เ,控着马来回踱步。突然,展昭骑着马,在街那ว头出现,一见他俩,拍马就跑。
背双斧的辽人瞧见是他,立刻骂道:“nǎinǎi的,原来真躲在这旮ດ旯!”双脚๐一夹马肚,追了上去。背厚剑的朝杏花楼望了一眼,似很惋惜错过好酒好饭,一咬牙,拨过马头,朝相反方向急驰而去。
“哇哈,这辽人熟ງ悉地形,包抄过去了!”小黑推开碗筷,“咱们得去救一下展昭,三打二,一定能赢!”
“展昭要咱们赶快回去,才舍身引开辽人的!”董小卿站起来,往桌上扔了块银子,“快下楼牵马,赶回包家村,如另有一彪人马奔袭那儿,你老爹老妈,岂不遭殃?!”董小卿心想,小黑是个ฐ出了名的孝子,哪经得住说他爹妈会有差池?肯定急急跑下杏花楼,牵了马赶回包家村!这正是展昭特地强调语气,叮嘱自己要做的。
谁知,小黑一摔手,喝道:“有这么对待朋友的吗?!他为你两肋插刀,你却火急火燎赶回家去?!再说,辽人如兵分两路,咱们赶到包家村,也只剩ທ一片废墟了!”
董小卿浑身一震,心想小黑人好,脑子还不糊涂ิ,那两个ฐ辽人,真有点像孤军深入,何必自己吓自己呢?一边跟着下楼,一边问:“黑侠,我听你的!咱们怎么干?”
小黑略一思索ิ,说:“你骑马追背剑的辽人,我追背斧子的,那人有些蛮力,由小黑来对付他!”
“那ว好,展昭在内,咱们在外,把他们围起来打!”董小卿跑得飞快,下了杏花楼,取了马,就朝背剑的辽人那方向追去。
小黑迟疑了下,转身奔回桌子,抱起才喝了半坛的黑酒,咕嘟嘟一下饮尽,惊得前来收拾桌子的小厮倒退一步,犹犹豫豫问:“爷,要不要……把鸡头带上?”
“带个屁头!哈哈,爷要人头!”
小黑大笑一声,见小厮吓得直往桌底下拱,大步跑下楼去,接过牵来的马,一跃而上,朝另外方向追去。
急急跑出一里多地,早已不是繁华街面,偶尔有一两处民房,但前面已有厮杀声传来。
小黑不怕展昭失手,却耽心董小卿吃亏,一狠心,用兰花指掐了下马屁股,疼得那ว马一声厉啸,狂奔上前,得得得得冲过头,冲到董小卿身边。小黑两眼一扫,庆幸兰花指掐得及时:那使双剑的辽人,正一剑荡开董小卿的那招独占鳌头,另一剑黑虎掏心,直刺๐小卿胸膛。
双剑欺单剑?董小卿用的还是把新า剑,此时小黑不出手,谁出手?!
说时迟那ว时快,借着惊马的冲,小黑上前一招霸王挑伞,生生将辽人直逼董小卿胸口的长剑,铮的一声,震飞九霄云外,又转腕一招庖丁解牛,将那辽人从左肋划到เ右腰,分成两截,血淋淋仰躺在马背上!
董小卿喊了声“好”,又猛喊“不好”!原来,使双斧的辽人,见自己人吃了亏,眼也红了,竟不顾死活,举着双斧,一招开天辟地,冲过来yu置小黑死地。小黑闪过,左手翘起兰花指,骂道:“nǎinǎi的,小黑兰花指功,还没武功尽弃哪!来来来,瞧奴家……怎么伺候你……去那旮旯?!”
那辽人一怔,眼前这黑胖子,怎么像是个yin阳怪气的辽人?
只差ๆ了这一闪念时间,展昭腰刀上前,一招横扫岱宗,齐刷็刷将他后腰砍断,朝前分成两ä截,血淋淋倒卧在马背上!
“哈哈,我使的是阳招,一剑庖丁解牛,”小黑大笑道,“展昭,你使的什么yin招?!”
“呵呵,咱们yin阳互补,我这招是横扫岱宗,又叫砍大山,从背脊往下砍,”展昭说,“这两匹不是什么เ好马,由它们驮到เ官府去送葬吧!”
“马不是好马,剑却是好剑,定是一对雌雄宝剑,快找找!”董小卿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