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意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在池边的一块石头上按了几下,不远处的一座假山顿时无声无息地移开了数尺,露出一个挖得方方正正的坑来。
“不需要我换件衣服?”萧子墨指指自己身上在黑夜里格外醒目的白袍。
“你到เ底想怎么เ做?”趁着瑶月将午餐的餐具收拾出去的空当,皇九黎忍不住提问,桃木娃娃在她的腰带上晃来晃去的。
“安静!”风无意皱眉道,“今晚我的计划一环扣一环,不容有丝毫疏忽,怕你万一被扯掉了会很麻烦!”
娃娃ใ闻言一滞,顿时被噎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皇九黎!”
“阿黄?怎么跟老爹以前养的军犬一样的名字。”风无意咕哝了一句。
“国师大人请说。”皇后皱了皱眉,不情愿地道。
“啊,这里已๐经没事了,皇后娘娘赶紧回去吧,刚才好可怕呢!”风无意打了个寒颤,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顿时,沉寂的皇宫喧闹起来,可以听到侍卫大声的呵斥,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隐隐映红天空的火把。
“进来,出了什么事?”风无意扬声道。
“封姐姐,不介意我们姐妹来串ธ个门儿吧?”兰妃笑吟吟地迎上来,一脸亲热的模样,目光扫过她身上的饰时却很好地掩藏起了一丝嫉恨。
本来,封舞衣的年纪应该是最小的,也是最新进宫的,兰妃自称一声“妹妹”,便是看在“贵妃”这个封号上,照她的想法,素来软弱的封舞衣定然是会推辞的,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个ฐ反应!
“若是仅只如此,那就不叫杀劫了。”萧子墨一声苦笑道,“千年来,梵天大6๔也经历过几次战争,才有如今的梵天皇朝,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里。”果然,萧子墨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ว片空白处,“是遗失大6。”
现在的目标是,弄清楚千年之ใ前究竟生过什么,她可以肯定,这绝对和萧子墨说的预ไ言有关,说不定也是她回去的关键。只是……一个身处后宫的妃子,如何才能见到เ位高权重的国师?
不来最好!风无意撇撇嘴,抬起头来问道:“瑶月,我的……父母知道了吗?”
“国师?”瑶月不禁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娘娘醒了!”瑶月又惊又喜,整个人几乎都扑到了床上。
她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ำ的,上前随手掀开红盖头,一瞬间,素来拿枪的手竟然抖了一下,盖头颤悠悠地落地。
这个女子,和她几乎有着完全相同的容颜!
“青楼?大少爷,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แ。”风无意撇了撇嘴,嘲讽似的道,“这里是窑子,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粗人们用来泄精力的地方,这里的女人,两枚铜板就能ม陪你一晚,有些年纪大了的,长相太丑的,甚至只要给一碗饭,就能随你取乐่。”
“京城怎么会有……”萧子墨明显不能接受。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的存在,这是世界ศ的规则,赫连曜没有能ม力让所有人幸福,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风无意静静地看着他,全民的安居乐่业,就连现代都没有做到的,相比较而言,赫连曜已经不错。
“说起来,你怎么会对这儿这么熟ງ悉的?”萧子墨好奇道。
“在确定了这个ฐ计划的时候,我自然要把所有的后路都准备好,甚至我开始还带了烈酒,防备着你不合作的话,就打昏你,浇上酒,在这儿,一个醉汉根本不会引人注意。”风无意淡然道。
“不对。”萧子墨皱眉道,“我承认,平时我的确不会来这一带,但是你……明显对贫民区的路径甚至潜规则都很熟悉,你不可能天天溜出宫来探路的。”
“我是不可以,但碧灵可以啊。”风无意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起左手,碧灵很配合地“嘶嘶”了两声,仿佛在邀功。
“碧灵?”萧子墨莫名其妙道。
“皇九黎有一种秘术,能ม够连接主ว人和契约魔兽的精神,让我的眼睛能看到เ碧灵看到เ的一切,就像我附身在碧灵身上一样。”风无意解释道,“这一带有几座这样的窑子,这里编号一,所以就叫一花窑了。”
“这种法术倒是稀奇。”萧子墨恍然,想必可怜地碧灵每天晚上都被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游荡了,可……一花窑,这名字还真是……
“我魔族秘术,岂是区区人类可以妄自忖度的?”布袋里的皇九黎冷哼道。
“有用就好。”风无意一笑,忽然耳朵一动,随即立即开始扒萧子墨的衣服。
“喂!你……”萧子墨吓了一跳,顿ู时,脸上本就还没消เ褪的红晕就更红了。
“嘘!”风无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边扒衣服,一边把他往床上推,“有很多人过来,似乎是官兵搜查。”
萧子墨一怔,已๐任她将自己扑上了床。
风无意几下脱了外衣,将两人的衣衫杂乱ກ地扔到床下和角落,扯下带,一松里衣,肩头的衣衫滑落,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衣带纠结在小臂上,三千青丝铺散,遮住半边脸颊,看起来无限暧昧。
“呯!”下一刻,房门被人硬生生从外踢开,就像风无意踢别人的门一样,果真是一报还一报……
“哪里的死鬼这么猴急……哟,原来是几位军爷啊,怎么也来这一花窑寻乐子?”风无意先破口大骂,却在看清了来人的下一刻,泼妇般的扭曲脸孔立即转成了风情万种的d妇。
毫不在意地半裸着身体,她故意偏过脸抛了几个媚眼,垂落的丝挡住容颜,风情无限。
“小**。”几个ฐ官兵各自咽了口口水,难得在这种低级地方碰到一个不错的货色,虽然粗鲁了些,但比起翠红楼里那些故作清高,脸小手都不让碰一下的姑娘来说,却更吸引这些汉子的目光。只可惜啊可惜,今晚的人物实在太重要了!
屋子里的摆设极其简陋,别ี说藏人的地方了,就是床底下也一览无余。至于眼前的人……不论是国师还是刺客,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跑到เ这种地方แ来玩这种粗俗女人吧?
没现什么可疑人物,“呼啦”一下,那ว些官兵一下子撤得干干净净,随即,旁边又传来怒骂声、尖叫声夹杂着哭喊声,显然是隔壁那倒霉的野鸳鸯太不长眼,触了官兵的霉头。
风无意眨眨眼,抬手将散乱的丝拨到耳后,轻声一笑。
“你可以起来了吧。”萧子墨尴尬地看着正骑在自己小腹上的女子。
“等那些官兵出去,免得他们心血来潮再搜一遍。”风无意干脆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
萧子墨偷眼望望大开的房门,无语叹息。这个女人,贵妃、弱女、密探、泼妇、妓女,还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到เ底是什么เ样的组织才能ม训练出来的?
“我说……”风无意笑谈着把他的头扳回来,“我都不介意,你一个ฐ大男ç人能ม不能不要表现得像是正在被人强暴的小媳妇似的?”
“封舞衣!”萧子墨怒视了她一眼。
“风无意,重新认识一下吧,子墨。”风无意清清淡淡地笑,手指在虚空中ณ划出自己้的名字。
萧子墨愣了一下,不禁苦笑。明明是很正式很认真的对话,可就着如今两人的姿势,真是……怎么เ看怎么เ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