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自然不再有秦年的身影,只是床铺的另外一边有着明显的凌乱,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触了触,冰冰凉凉的,他已๐经离开很久了。
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床边矮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摸了过来,见是好友时容,便接了,有气无力地说道:“一大早怎么了?”
秦年却故意错开了身体:“我也是他的父亲。”
傅倾城意识到他又将权利交给了自己,一阵欣喜,慌忙走过去坐下,将秦晗揽在了身边,细细地替他擦身上的剩ທ下的水珠,然后拿了套印有喜羊羊的睡衣给他换上。
听言,傅倾城便蔫ຑ了下来,本来十几个ฐ小时的飞行就让她疲累不堪,这会儿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只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坚决地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自己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傅倾城跟着秦年进屋,看到เ还算眼熟的装修,一些回忆总算涌了上来。
傅倾城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咬牙硬撑:“我这辈子,只承认自己้有过一个ฐ哥哥,她姓赵。”说着,灼灼的视线盯向秦年。
她用那ว个姓伤了秦年,却更伤到了自己。
秦年似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从手机中调出一些照片来给她看,说:“这是晗晗的照ั片。”
从迪拜回j市的飞机要好些个ฐ小时,这会儿又正是深夜,傅倾城坐上去没一会儿就歪着脑แ袋睡着了。
看着秦年满脸清淡笑意地拿着她的私密物品,傅倾城的火气噌ຒ噌地往上升,她一把从他手里把自己遗漏在沙发上的文胸抓了过来,咬牙切齿:“你不早说。”
等她直起身子的时候,秦年已经叠好报纸站了起来,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差ๆ不多了,我们先去机场吧。”
这次,他总算是真的走了。
她不是不肯回去,只是她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在那ว个人是秦年的情况下。
傅倾城却好像是听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捂唇笑了起来,笑够了才直起腰板,冷冷地看他:“秦年,不过是一纸婚书而已,你比谁都清楚。”
夫妻?
傅北易是傅倾城在傅家唯一一个还算亲近的人物,当然这个亲近也是对比而言,她对他,更多的可以说是崇拜,和时容对他的感情在某方แ面有些类似,不过她还没那么变态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回来了?”傅北易看到她,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微微扯了扯唇角,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表情改变,“手续办好了?”
“嗯。”傅倾城点点头。
“有空回家看看。”傅北易看了看表,道:“爸爸经常提起你,阿瑜也是,就是坐坐也好。”
“哦。”傅倾城低着头,像是在被训话,不过她在傅北易面前通常就是这种姿态了,和时容差ๆ不多,都是被训的样子,不过时容甘之如饴就是了。
“我要去播节目,先这样了。”傅北易冲她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傅倾城目送他走远,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对于她来说,有点像人生的导师,一开始进ru这个圈子,她就是受他的影响,所以总免不了敬畏。
其实办好手续差不多就是中ณ午,傅倾城给时容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时容自然欢欣鼓舞地应了,因着还没回电视台,就先让她去附近的一#家餐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