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说。“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在这个学校。我是学音乐่的,在音乐学院。”她说话时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左右摇摆着,像永远无法找到เ平衡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每当我最痛苦的时候,我就想起中学上学时学到的这句古文。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强光照在左右摇摆的骷髅头项坠上,使它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它的舌头又伸了出来,眼睛也开始流血。
“喂,找谁?”
“舒悦,是个高中ณ学生。”
“你别ี尽拣好听的说。我叫你来,主要是想听你的意见。”
“想让我给你提意见?”
——舒悦目光躲闪着说:“早好了。”
——“就这么เ往嘴里一放,咬碎一咽就完事了。”她轻松地说着,又将一块生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我侧耳仔细听厨房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เ。
舒悦大惊失色地回过头。
是啊,她不知道蒋末儿的事情,她只是早上起来没有衣服穿而已。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大的火。”
“什么理由。”
“你在想!”
我没有回答。
“你仔细看看。”
“不,……我是画画的。”我下意识地举手摸摸我的长。
以我一个搞艺术的人的眼光看,她真是美极了。一张略带稚气的东方แ式美女的脸庞,卡通人物才有的那种大眼睛,小巧而丰满的红唇,一头乌ไ黑得亮的披肩秀,一切都配合得那么的完美。
我从信封里倒出了一把指甲刀。
这不是我的东西!
这把指甲â刀我见过,它是舒悦的。指甲刀是不锈钢做的,铮明亮。
她为什么悄悄地在我身上放一把指甲刀?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â,几天没剪,它们确实太长了。我开始用这把指甲刀剪ຘ指甲。
剪下来的指甲一片片飞落在地面上。
舒悦想用这把指甲刀告诉我什么?难道就是为ฦ了让我剪指甲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到了手机,我掏出手机,拨打舒悦的手机号码。
得到的回答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号码后重新再拨。”
空号!对对对,鬼的号码确实应该是空号。
我又给刘旭刚ธ打手机。
回答是:“你所拨打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他一定是不敢接我的电话。是啊,他知道我是个死去的人。我也得适应一下我的角色。
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เ事可干。
我的精神处于一种恍惚状态,思维好像完全停顿了,不知怎么就来到大街上,不知怎么เ就转悠到了一个酒吧门前。
门口的两个男ç服务生热情地将我拉上二楼,我几乎ๆ没有思考。
一个服务生热情地端来了酒和饮料。
“先生请问来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白酒还是啤酒还是饮料é,但我一定是要了点什么เ,因我记得我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猛喝了几大口。
酒精使我有些飘飘然起来,我想我有理由放纵一下自己了。
我醉眼迷离地望着周围疯狂蹦迪的人群,疯狂的音乐和灯光使我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都好像是不真实的,是一场戏,或是一种电脑แ游戏,像电影和电å视里常看到的那ว样。
我忽然觉得当一个幽灵也不错:可以思考、可以享受、可以与人交谈、自由自在、不用为衣食住行愁、除了生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享受飞来飞去、穿墙入室的乐趣。不知道我会上天堂还是会下地狱。去他妈的,幽灵就幽灵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在恍惚中想了许多许多,想到小时候在农村吃过的苦,想到เ我这些年来在艺术上的苦苦奋斗ç,想到我为了完成一件一件的作品苦熬通宵的情景,想到我在国外参加艺术展览的辉煌ä经历,想到蒋末儿,想到6๔欣,想到เ院长,想到刘旭刚ธ,想到舒悦。这一切的一切,恍如一场又一场的梦,亦真亦幻,在我的脑แ海中ณ如闪电般划过。
“先生,能请我喝一杯酒吗?”
我回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打扮妖艳,涂脂ฦ抹粉的女人。
“噢,没问题。”
我为ฦ她要了一杯酒。
“先生是一个人?”她紧ู盯着我的眼睛。
“是。”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先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注意她的胸脯挺得很高,衣服扣子都快要扣不上了。我想起了刘旭ຓ刚ธ对我讲过的一个黄段子。
“哇,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胸ถ怀大‘痣’的人。”我对我能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感到惊讶。
“什么胸怀大志呀?”
我笑着指着她高耸的胸ถ脯。
“哎呀,先生你好坏呀!”她假装生气,开心地笑着扭动着身体,有意把胸脯挺得更高了。
“先生,跳舞吗。”
“我,我不会……”
“让我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