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沉默了一会儿,“你呢,你为什么离开家?”
杨易没兴趣讨论应该不应该,问道:“你出来有多长时间了?”
日落前两人还走在一条乡间大道上,两旁都是庄稼。城市还是虚幻,肚子却都很现实的饿了起来。齐诵想今天是到不了城市了,遥见远处有一片房舍,是一个ฐ小村子,提议到เ那里弄点吃的,杨易表示同意。
夫妻俩都被人拉着,只能动口而不能ม动手。女的向周围的乡亲大声诉苦:“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天天去赌,夜夜去赌,把家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呀!哎呀——他现在还要打我那对金耳环的主意,那可是我死去的娘留给我的呀,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想也是,都这么เ大了不可能迷路,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跟你一样。”杨易说。
“上的还是中ณ央台,外国人一不小心看了会怎么想,笑我们中国无人呐!”
吴晓萌低头不语,杨易锲而不舍,重复问道:“你的小拇指怎么少了一截?”不过这次少了表示惊异的“咦”,总体语气失色不少。
回到贼窝,大家无事可干,纷纷找事消遣,杨易问了林晨晨他们每天的作息规律,知道他们每天出窝两次,早上一次,下午四点半左右还有一次,打定注意就在今天下午逃走。杨易下完这个ฐ决定像是母鸡下完了蛋,顿ู时舒心不少。
“不知道,反正是大事。”
杨易不以为然,“哼,怎么个ฐ糟法?”
林晨晨凑到杨易耳朵边:“砍下了一只手指!”
“他们都谈论我什么?”杨易头一回干出了件轰动小镇的事,好奇不已。
碧云“扑哧”笑了一下:“说得有摸有样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回来吧,听说你走时身上只有几百块钱?”
“听不懂!”杨父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听不懂所以更加要认真听呀,有谁不听就能懂ฦ的?你这样子不努力。以后怎么上高中,考大学——”
杨易说不过父亲,但又不想这么快就妥协,毫无意义的倔道:“我就是不想上!”
那大黑狗见小主ว人公然维护那两小子,只得悻悻的走开,不过仍对着杨易狗视眈眈。
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欢快的从屋内跑了出来,叫:“哥”。见到旁边还有两个ฐ人,好奇的望着。柱子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小女孩“咯咯”的笑起来。杨易知道是在说他们,有点脸红。
“你们好,我叫花花,进来吧。”
“花花好”。
杨、齐两ä人进了屋。
柱子拿出两ä套自己的衣裤递给杨易和齐诵。衣服有点旧,不过都很干净,他们忙拿着去另外一间屋子里去换。两人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愣头愣脑的陌生男孩正拨弄着齐诵刚ธ才放在一边的的吉他,他显然不会弹,只是把吉他横放在腰间一阵猛拨,嘴里还吼着几句过时变调的流行歌曲。吼完后对柱子和花花说:“怎么样,像吧,我看见电视就是这么干的。”
齐诵见自己的吉他惨遭如此摧残,忙心疼的跑过去:“吉他不是这么弹的!”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么弹要坏的!”
男ç孩把吉他交给齐诵,看着他检查了一阵,关切的问:“怎么样?没坏吧?”
“没坏。”齐诵庆幸自己抢救及时。
男孩见吉他没坏,松了一口气,然后跟齐诵和杨易作自我介绍:“我叫铁男,就住在东边不远,我跟柱子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说时勾住柱子的肩表示ิ关系亲密。
“我叫齐诵。”
“我叫杨易。”
两人报数般的报上姓名。
柱子抱出刚ธ才从瓜地里摘的瓜放在桌上切开了招呼大家吃西瓜,大家纷纷围过去。杨易和齐诵早ຉ饭还没吃,都挑了一块大的猛咬。铁男吃着西瓜说:“听说你们昨晚偷吃了柱子地里的西瓜,以后你们想吃西瓜就到我们家里去摘,我们家的西瓜比柱子家的甜。
杨易见铁男如此直来直去,也不客气,说:“好!一定去!”
吃完西瓜铁男ç让齐诵弹吉他,齐诵弹着吉他唱了一《童年》,唱完后花花第一个拍手叫好,铁男眼里也流露出羡慕,望着杨易手中的吉他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