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呢?”他低着头状似不经意的问。
“陛下有心事,却不说与妾听,妾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妾心中难过。”她道。
好像也对。
不一会儿赵婉入内,给琼如行了礼ึ便道,“父皇不在吗?儿臣看张宝全在这里,还以为父皇也在呢。”
如此,最好的办法是不让宫妃们有哭诉的机会,只是如何才能ม做到呢?
这一突然的旨意引得满朝议论。太极宫住的好好的,皇上怎么又想起建兴庆宫了?一下子造这么多宫殿,钱从哪里来?
三日后,琼如终于退了烧,却落下了病根,至此咳嗽日日不断,任凭用了多少好药进了多少补汤,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差下来。
她看着他强装的笑容,也勉强扯起了唇角,“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妾活了四十多年,夫妻和睦,子女绕膝,妾没有多少遗憾。妾……有个不情之ใ请,妾想搬去楚王府,求陛下成全。”
穿着襦裙的男子……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直到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才停下,道,“那……您可别忘了答应了妾的。”
“别ี……”她看着胸前贪婪舔吻着一侧胸乳的他,明明身着纱裙却还是遮不住他霸道的性子,仿佛下一刻自己便会被他拆吃入腹。一想到此,身下便已๐泛起了热潮。
他嘴角冷冷的勾起,“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夕月,朕的江山非同儿戏,朕不会因为你而治柳家的罪,朕愿意免了柳家的死罪,已๐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柳家获罪,你若不主动求去,朕只好降你为宝林,迁去与朱宝林同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曾有盛宠,若是被贬,境遇可比朱宝林还不如。”
“您为何定要逼我离开?”柳夕月不明白,她只是想留在有他的地方,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她点头拉起他的手,回了立政殿。
此役之后,大晋在邻国中声势大盛,各国使臣觐见者络绎不绝,皇帝也成了众国使臣口中的“天可汗”,大晋朝内修外治,国力渐渐进入鼎盛时期。
“小公子折煞ย士麒了。”世子还礼,这可是大公主,大公主的性子他向来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为何,大公主与他向来不对盘。他对着谁都笑得出来,唯独大公主ว,看见她就想躲着她,可若几日不见竟还有些想念……大公主ว自小就是野丫头的性子,可众人还都以为她随了皇后,雍容华贵,他这两年近侍太子,不知道被大公主ว作弄了几次,次次敢怒不敢言,却又碍于她的狡猾,没有一次能在众人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他自小熟ງ读兵书,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手到擒来,却对一个女子的捉弄无能为力,这也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领兵能力。
午间在西市用了餐,西市最是热闹,赵婉虽是公主,但到底也难得可以出宫,看着一路上精致的钗簪脂粉,忍不住买了不少。只是因着男儿装扮,每买一件,便要说一句,“这个翠簪,我家姐必定钟爱。”到了胭å脂店还不忘来一句,“莫家丁,你看这胭å脂,可是你心上人钟爱之ใ色?替本公子包了送予莫家丁,也免得姑娘家嫌你不会哄人,看不上你。”说得莫士麒脸上一阵青红,却见琼如在不远处挑东西,料想赵婉必定是趁娘娘听不见才会这般说话没个好赖,便道,“小公子多虑了,士麒旁的没有,姑娘家的心意倒多的很,也不用小的哄。”
“陛下正在前殿议事,吩咐了张宝全除了您去,其他人不许打扰。”福禄道,“德妃说她想见您。”
更重要的,德妃在各宫斗眼线,总是查得越清楚越好的。
不多时,王德子便请琼如入内。
“臣妾接了陛下御旨,”琼如道,“您要将巡防后殿的西羽林军交予臣妾管辖,皇上,您可想清楚了?”
“来人,将孙齐仁关押,交由大理寺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ฐ。”
他未动声色,只道,“你们都累了,柳昭仪也需要静养,你们都各自回宫吧。”
不高兴吗?他高兴吗?
没有了她,还有什么事值得自己高兴?
三天过去,立政殿宫门打开,宫妃们都来请安。宫内似乎ๆ也没什么เ大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尔与贵妃许昭媛王美人等一同歌舞,倒也过得欢快。
正月二十九,宫妃们来请安,各人都向皇后道谢,皇后也一一行了赏。琼如高兴,便与宫妃们多说了几句,许多宫妃都显得情绪不怎么好,有儿子的为何如此她是理解的,只是柳夕月为何也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
皇帝点头,“尹嘉,命赵枫将军领兵十万与北方军会合,以袁成为大将军,赵枫为先锋,月末进攻匈奴。”
“陛下,臣要推荐一人,可做攻打匈奴的先锋。”皇帝ຓ的小舅子,兵部侍郎李显突然禀报。
她还敢问他!ำ“朕约的是你,为何赴约的是别人?”
她跪下,欺君是大罪,她不敢应的。
“妾不敢。”
“好,那朕好好伺候琼儿,琼儿舒服了可不能再这样对朕冷淡了。”他声音欢快。
他微微放开她,让她正视自己,“不,你不明白。朕不要你护着后宫,不要你护着任何人,朕只要你做你自己,你爱跳舞就跳舞,爱看着朕就看着朕,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朕一定会护你到底。”
她受了一次伤,够了,她完整的体会到了爱情的喜怒哀乐,真的够了,她不想要第二次。
“哦?柳尚书何罪之有。”皇帝问道,他倒是没想到他能ม有什么罪。
“陛下,柳尚书公私不分,大年初一有辱圣听,臣要参他。”御史大夫章含道。
她跪下道,“妾……求陛下责罚。”她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只能求他责罚。
“以后可还要跳什么丝带舞?”他轻抚着红肿的臀,见她闷哼,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些。
《塞上曲》响起,琼如随着丝带旋转着升到半空,裙摆飞扬,如翩翩蝴蝶,众人看痴了,没有人能说出一个ฐ字。
有惊无险,众人都吓出了汗。
“放肆!本宫还没问话,你想犯上?”琼如怒目。
“是……是奴才……”小刀子偷眼看了看德妃,德妃也是一脸肃穆,他心下叫惨,今日自己自作主张,只怕不光捞不到好处,反而成了皇后的眼中ณ钉,也不知皇后娘娘会如何对付自己。
许昭媛开始还不敢相信,此刻๑开心的跪下向皇帝磕头。之前皇帝ຓ只是让她暂时抚养八皇子,如今算是正式把八皇子算到了承香殿里。她本就喜欢那孩子,想到今后这软软糯糯的孩子便是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等他长大了,她和怡儿也有了倚靠。
“哦?”他挑眉,对许昭媛道,“许昭媛,你去看着孩子们吧。”许昭媛识相的命宫人退出正殿,自己则ท在离开前关了殿门。
他用力定住她,“全部吃进去,一滴也不许漏。”
他在她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还有她的眼泪涩涩的味道。
出了紫ใ栏殿琼如想一个人走走,便让侍女们先回立政殿。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没多久,便听见有人在假山后谈天,声音不大,偏偏被她听得真切。
看来是王宝林和她的侍女,琼如不愿听墙根,正欲离开,却听见那侍女道,“可是这柳昭仪实在过分了。什么进了紫栏殿,她与皇上便如夫妻一般,她是妻子,要替他管好殿门。哪怕她是昭仪,也只是二品夫人,和您有什么区别,她凭什么当自己是妻?连皇后娘娘都不曾对您如此颐๖指气使,她凭唔……”侍女明显被捂住了嘴。
他抱紧她,将她就近压在了厅柱上,再度加深这个吻,他的琼儿……
他皱眉看向她,她低头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可是她不能推开他,她是他的妻子,顺从他是她的义แ务。
到达掖池边时,已经是戌时末,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赏不了花,赏月却还是可以的。月儿高挂,照得每个人心中ณ都带了些凉意。琼如只陪着他们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请辞,皇帝想要留她,她看了眼长孙嫖,道,“妾答应了弘儿陪他入睡,不能食言,皇上与妹妹慢慢聊。”
“这话可是您说的。”她突然抬眸看他。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严å肃的点了点头,嘴上不说,心里却有几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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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把文状态改成完结就不能加番外了,于是又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