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走进屋内,接受所有人的注目时,她直觉,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怎么เ他们看向自己眼神,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啧,昏迷不醒?那这出戏可就不好演了啊。德妃心里有些遗憾。
“娘娘,趁热喝吧。”夏风低着头,微微躬着身子,眉眼柔顺。
“这样啊。”容泠似乎真的是随口一问,放下药碗,“凉了再喝,你先出去忙吧。”
“好了好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眼见容泠一副恼羞成怒想要打人的模样,祁景煜ภ搂着她的腰,把人按在了怀里,“妥协”道,“不如再亲自帮你回顾ุ一下。”
祁景煜见此也不生气,反而笑开了怀,不是他故意想要逗她,实在是她的反应太有趣了,小脸红扑扑的,连耳朵都染上了红色,粉嫩嫩的。恼羞成怒又说不过,只好憋屈地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回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兔子。
青桃领命往外走,又被容泠喊住了:“她要是不愿意回去就放她进来,在外面坐坐。”
她最会看人脸色,也知道容泠这是懒得见她,然而人家好心给自己颜面没直接把自己赶走,而是放自己进来了,自己้总不好再在人家屋里嚷嚷。
于是,沈婳当下便沉了脸色,冷哼一声:“容嫔还真是尝了甜头,舍不得自己那‘仙子’气质了,不知道最后结局会不会也像前朝的那位‘仙子’一样。”
太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热闹。
他想宠,便正大光明地宠,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她不信,便让她不得不信。
“……”容泠沉默,虽然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怎么就这么让人不服呢?
容泠瞥了一眼屏风上的阴影,抬了抬下巴๒,示意青桃说些什么。
容泠一边打消了夏风的疑惑,一边又顺理成章地给草人之事收了个尾。
母亲含着泪对她这么劝说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想要冲出去,去找父亲理论,这就是毁掉她未来的理由á吗?如此荒唐,如此令人绝望。
现在,同一批入宫的姐妹们都争着抱团,讨好沈婳时,她也不敢出声,她心里不安地想,若是站了队,日后被牵扯进去怎么เ办呢?
“奴婢知道自己多言,只是实在是想对主子说几句,”秋霜豁出去似的俯身,额头贴在手背上,“娘娘此举实在是危险,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秋霜闻言一怔,抖得更厉害了点:“奴婢不知,奴婢绝没有对娘娘不利ำ的心思,娘娘明鉴。”
德妃抬起头,看着窗外一片葱翠的生机盎然,心想,我要再争一争,斗ç一斗,哪怕是斗不过,死了,也比如今这样行尸走肉要好。
他想要的是什么?后宫的女人于他都是可有可无,甚至不值得他费心动手,可他总要顾忌着她们身后的世家背景。况且,他真正想要对付的太后,是先帝名正言顺的皇后,是他名义上的嫡母,要想动手,也得考虑到เ前朝的动荡与舆论人言。
不过既ຂ然是明面上太后的人,祁景煜定然是会留意的,轮不到现在的自己对付。容泠留แ了个心,不再多想。
“主子,整日坐在这里,哪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御花园里走走吧?”青桃见容泠又坐在那里出神,很是担忧。
“地位?权势?还是宠爱?”祁景煜的声音和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像是引人沉溺的陈酒。
她下意识地颤抖,手抵在他胸口,想要推拒又觉得不该,进退两难,落在祁景煜ภ眼里,却像是在故意勾人。
容泠回到家,心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按照ั惯例,接下来的几天会有教引嬷嬷前来教导规矩。
“奴婢只跟着小姐,小姐入宫不易,奴婢虽笨,但也想对小姐有一份助力。”青桃跪在容泠面前,神情恳切。
何况,看她这清高的样子,也没什么本事对付旁人,也不用担心她跳起来咬人。
他循着声音,绕过一处假山,看见了一截浅色的裙角,他快走几步绕过去,随着一声惊呼,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进了他怀里。
意识逐渐回归,容泠嗅着多年没有闻过的清香,一时竟不敢睁开眼。
母亲出身于书香世家,嫁入安远侯府,与侯爷恩爱非常,本该是令人羡慕的一生顺遂。在容泠的记忆里,母亲眼里从来都是带着笑意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令人沉浸其中。
容泠心里闷闷的,一时竟想不出要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说来,自己重活一世,如今的处境已经被前世好上太多,可人心总是贪欲不足的,她自认也不能ม免俗。
在坦荡的顺境中想这些有的没的,说出去实在是显得矫情,容泠闭了闭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藏在了心底,只把这些突如其来的抑郁归咎于整日在屋里闷得慌了。
于是,这日傍晚祁景煜再次“突袭”海棠苑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空荡荡的屋子,以及几个惊慌失措的小宫女。
“她人呢?”
小宫女跪在地上,不敢直面天颜,听了这难辨喜怒的话,更是心里害怕,抖抖索索ิ地回话:“娘娘说屋里闷得慌,出去散心了。”
小宫女们倒是不担心自家主子让皇上扑了个空惹得皇上生气怪罪,毕竟容泠的受宠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之前刚ธ受宠时都敢把皇上“赶走”,事后皇上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