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正在跟便宜爹打电话。
“没骨折啊,您这么盼着我骨折吗?”
“曼姐,你怎么样了?”桃子上前将她扶起来,一边问道。
兰老被那眸光扫到,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间升起,心下忍不住战栗,一时之间,想说的话都忘了。
今天你完结了吗:给教主点烟~
尤曼似是被吵醒般,微皱着眉醒来,眉宇间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疲态。
而且《城池之上》属于尤曼的戏份已经拍了快三分之一,故而她继续留在剧ຕ组这件事,众人接受度比较高,毕竟无奈。
宫霂已作为唯一的投资人,也被记者骚扰采访。
昨晚的事他也算参与者,毕竟他是艺人总监,虽然是被迫参与。
尤曼语气慵懒散漫,却让杨益行默默打了个寒战。
不是被撞的,而是……热……
真骚!
他一脸懵地看着她走进了浴ภ室,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曼曼,曼曼……”
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正坐在客厅,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玫瑰花茶,却没有喝一口,只眼神平静地看着电å视,平静中又带着点异样的情绪。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则新闻——
昔日天后猝然退出乐坛,并非江郎才尽,亦非嫁为人妇,而是被上司挟为禁脔ไ,隔世三年有余,于今日终于再现。
屏幕上出现好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长相甜美,却神情木讷阴郁,露出的脖颈,手臂,皆遍布淤痕。
任哲恒冲进别墅,看见的便是这道新闻。
阴沉的眸子顿时燃起怒火。
“贱女人!你竟然真的敢!”
他大步走过去,手高高抬起,一个ฐ耳光还没落下,脸上便被泼了一杯滚烫无比的玫瑰花茶。
“任哲恒,你完了。”女人平静地说着,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沉重快意。
她的声音早ຉ已喑哑,不再如三年前那般,可以靠一口好嗓子在乐坛立足。
男ç人捂着被开水灼伤的眼睛,在原地踉跄了两步。
心里不敢置信,温吞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何来的勇气?
还有别ี墅里的保镖呢?
为ฦ什么她能ม出去,还被记者拍到,直到新闻出来他才知道一切?
“谁帮的你?!”他怒问。
女人轻笑一声,在雨声的映衬下,还有空荡荡的别墅中,那笑声久违的空灵清越,说话时却依旧有些喑哑:“连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天在帮吧,所幸这天道,还是看得见人间丑恶的,终于有人发现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丑恶,任哲恒,你就等着完吧。”
“而我,终于也要走了。”
她说着,拎起桌上的茶壶,将所有刚刚开不久地茶水,趁着男人睁不开眼,继续往他脸上倒去。
倒完之后,她轻声说了句:“再见。”
她走出别墅,在门外看见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对她微笑,没有恶意地道:“白小姐真是果敢。”
白韵淡然道:“也是头一次,好在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