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外出现赵乐燃朦胧的身影,怨歌惊喜的揭开床纱,凝望著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
“咳。”
“掉了也罢,我小时候绣的,绣工很烂,却很用心。”
他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他甚至心存幻想,希望琅儿也跟他一样记住这段回忆,哪怕她把当时的承诺当戏言,他也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想看看那个孩子,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已๐。
男子微微勾了下唇角,算是向怨歌打招呼。
宁宗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朕选妃之事,不用乐燃忧心。”
宁宗皱皱眉头,袍袖一抖。“算了算了,朕怕了你。”
狐王拍了拍老臣子的脑แ袋。“您老也修炼不少年了,怎么还不见漂亮?”
众狐汗颜,心想,如果狐王这也叫不精明,那老臣子的脑子也白修炼了。
他还是一样自大。她的心口涌上甜蜜,幸福的靠著他的肩。“好,除了你送我的荷包外,别的挂件跟首饰我都不拿。”
怨歌用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乐燃,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宠你,你多缠人、多赖皮都无所谓。”
“怨歌,别ี喊我这个名字。”她抬起头笑道:“我不再是公主了,从今天开始我只是琅儿,白玉琅。”
白玉琅!怨歌像被雷轰到一样,表情呆滞,嘴角还偶尔抽动几下。
“怨歌,怎么了?”
“你……说自己叫什么?”他的手指慢慢触到เ她的粉颊。“我刚ธ才好像有点耳鸣。”
她耐心的重复道:“怨歌,我叫白玉琅、白玉琅,记住了哦!”
“唔……”他大熊般的拥抱弄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挣扎得大叫:“我……我快被你勒死了。难道我小时候与你有仇啊?”
他将俊脸埋人她幽香的长发里。“对,我们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激动的语调中,似乎ๆ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嗄?”她发现他眸中的气恼,惊得打了个ฐ冷颤。“当初我做得很过分吗?”
咦?她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得罪过他呀。她小时候除了赖皮一点,还是很可爱、很乖๔巧ู的。
“很过分,相当过分。”他轻嗅著她软软的身子,惹来赵乐่燃怕痒的笑声。
“好痒,呵呵,我好累,受不了你的折磨啦!”
怨歌露出奸笑,“这也叫折磨?白玉琅,小琅,琅儿,你才是虐待我的小坏蛋。”
“我哪有?”她承认以前是捉弄过他,可当时他也没给她好过呀,想起在挽月轩里的吵吵闹闹,欢喜冤家大概就是说他们吧?
他摇摇头,低声的告诉她:“小琅,你忘了,可我没忘。”难怪在挽月轩第一次见面时,自己便看她眼熟。那ว时他便怀疑她是白玉琅,可是她的性子跟小时候不大像,连姓名、身分、气质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所以,他才没认出她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变,都是那个ฐ赖皮又可爱的小姑娘,让他又气又爱的女子。
兜了一大圈,命运的红线仍是将他们牵到เ一起,让他们相遇、相识、相知相惜,甚至相爱。
虽然,他们的鞋变了。他不再是那ว个伤怀的少年,而她也不是那ว个ฐ单纯无知的女娃ใ,他们长大了,也变得坚强、勇敢,而且懂得珍惜。
“你不像住在我家旁边的哥哥呀?再说你这种长相,跟花枝招展又自恋的性子,我若认识你怎么可能会忘?”她逗著怨歌。
怨歌笑嘻嘻的,用手指捏著她的睑蛋。
“你忘了,你就是忘了。”怨歌装ณ出哀怨的样子,“你小时候相当的可恶。而且又喜欢欺负人,你装哭来欺骗我善良的心,强逼著我当你什么劳什子姐姐!”虽然他有些夸大事实,不过也差不多啦!
昨日的赵乐燃,今日的白玉琅退后两步。
怨歌笑得像狐狸一般。“明明是个男ç儿身,却让你的眼泪弄得硬是改了性别。最最可恨的是,你还要我当你的新娘。”
她小时候有那么เ可恶吗?额头上冒出冷汗,她再次后退。
“晚上还缠著我,要跟我一起睡,我的名节早ຉ被你毁得一干二净,我那纯洁高贵又无瑕的形象,也早让你吃干抹净。”
呃,她……好像的确有过这样的记忆。
“我为了你,随宝娘去了青楼ä,你这个ฐ没良心的女人,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白玉琅呆滞得像凝固了一般,傻傻的盯著怨歌,像是不能从震惊中醒来。
“你还说,长大要娶我这个男人当新娘子,还骗我说什么长大后照ั样可以一眼认出我来。一定会在很多人中,把我找出来。”
“不、不可能呀,温行书……才是桃木哥哥。”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怨歌幽深好看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瞧。“你刚刚嘀咕什么?”
见她傻傻的没有回答自己,怨歌扁了扁嘴,又开始装怨妇。“你别想学小时候那样耍赖,告诉你,白玉琅,我可是有定情信物的。”见她已经缩到床头,怨歌索ิ性把脚踏在床上面,清透悦耳的铃声从足踝间传来。
白玉琅好奇的偷看一眼,发现他把长裤拉到膝盖,露出一截健美修长的小腿。
“看到了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你的腿长得很好看。”
怨歌叹了口气,见她不知悔改,便用手指去捏她的俏鼻。“色女,我让你看脚๐环。”
以前阮念枫说过的话在她的耳边不断响著。她大吃一惊,这才意识到เ自己错过了什么。
怨歌的足踝上系著一串ธ精致的银足环。上面缀了许多小银钤,难怪走路时会有清透悦耳之声,而不让人感觉烦躁。
白玉琅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那串足环。足环上竟然还缀著一只小小狄木船,跟温行书那只一模一样。
“这下没办法赖皮了吧?”他将裤腿放下。
“温行书也有桃木船,我以为ฦ,我以为他是你……”怨歌性子变化极大,连长相也是,不能怪她认不出嘛。而且谁会知道他把桃木项坠串到脚环上?就算钤铛可以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也该动脑子想想,谁会因为这铃声便去看他大少爷的脚嘛ใ!
“啊?温行书冒认我?我便是你嘴里狄木哥哥?”他哇哇大叫。早知道自己便不要那ว么讨厌桃木哥哥了,唉,原来假想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