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悠宁点头,趁热打铁道:“真的吗?阿姐,那你能告诉我,当年到เ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刚开始不太理你,你还曾进宫与我抱怨过,后来你们成了好朋友,你整日夸他,长得好看身手又好,娘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见你开心,她也就没说什么。”
“有你爹和你弟弟在,你什么เ也别怕,只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大夏天的,这袋糖在他身上捂了两日,早就化的不成样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在衣服上,走到水井旁给自己打了一桶水,而后举起木桶,冰凉的井水直冲而下,带走了一身的闷热。
“爬上来了,又要爬上来了,快点,石头呢,把他打下去。”
那ว些人笑个没完,没人发现身后何时站了一个小姑娘,罗悠宁再也忍不住,手里的鞭子往最近的人身上一抽,愤怒喊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她脑子蒙蒙的,往身旁看了一圈,见谭荀的眼睛越瞪越圆,才意识到自己้又惹事了,只是,卫枭怎么回事?
他气得直喘,看了一眼漏刻,板起脸道:“今日就到此为ฦ止,你们两个ฐ,留下来把我今日讲的文章抄十遍,抄不完不许走。”
靖国公一看见这个女儿就眉开眼笑的,刚准备如以往一样答应小女儿的任何要求,那边罗含芊轻轻咳嗽了一声。
“知道了,爹。”
沈钧愣愣地问:“为ฦ何要再拿一只?”
“行行行,开始吧,一会儿赢了你可别哭鼻子。”
罗悠宁重新躺倒,进入梦乡前嘴里嘟囔着:“好烦,他可千万别ี造反,不然我姐姐怎么เ办。”
“都准备好了,那ว咱们走吧。”
他突然发狂把那狗活生生打死了,拳头上滴着血,眼睛发红,抓住贺三公子就打,若不是晋王来得及时把他带走,贺三公子说不定就跟那条可怜的狗一个下场了。
从那ว以后,她就没再见过卫枭,听说晋王把他带到军中历练了,直到上个月才回京城,谁知一回来,晋王就心血来潮跑来说亲。
少年的眼中黯然一片,就在他要退开的时候,罗悠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卫枭,你愿不愿意听我解释?”
她问完又觉得自己้蠢,管他愿不愿意听,就不信他还能捂住耳朵。
“我病了,我六岁那年生了大病,听我姐姐说半个月高烧不退,后来我娘不知从哪弄来的道士给了我一种药,我吃完药病好了,但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把你忘光了。”
“卫枭,你信不信我?”
卫枭嘴唇动了动,他想相信,却又不敢信。世上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还是她编出来骗他的?
可是骗他什么呢,他身上还有什么是罗悠宁需要用骗才能得到的呢?
“卫枭?卫枭?”见他迟迟不回答,罗悠宁忍不住将手放在他面前挥了挥。
“你相信我吧,就算我以后没法恢复记忆了,我肯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怎么弥补?”少年低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盯着小姑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除了心里那一丝雀跃,更多的是一种涩然。
罗悠宁被他问住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她害怕再不回答,卫枭会以为她的道歉没有诚意。
“那,你说,只要不过分的,我都答应……”她忽然觉得别别扭扭的,为什么เ这么“怕”这个人,哪怕误会已经解除了。
所以嘛,人真的不能ม做亏心事,往后在卫枭面前,她都要这般“矮一头”了。
卫枭心中竖起的冰墙崩塌了大半,他嘴上不想承认,心里却已๐经认同了罗悠宁的话,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我原谅你”并不容易宣之于口,因为那七年的自苦尚未得到慰藉,不会一朝一夕就此泯灭。
“等我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卫枭不想为难她,也不甘心放过,只能以这样的方แ式一点一点抚平自己的委屈。
罗悠宁点点头,而后一脸震惊:“就这样?”
她本来以为ฦ卫枭会趁机重提婚事的,都是她理亏,他真提了她就敢答应。
谁知卫枭一个“以后”就轻轻放下,他真是太好了,小时候也一定很好欺负,罗悠宁如是想着,倒是把卫枭曾经打死一只狗把她吓哭的事忘得干净。
小姑娘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卫枭不舍地抽回手,耳根发烫,“不早ຉ了,你走不走?”
他冷面下的不自然藏得极深,罗悠宁没发现,傻乐着道:“这就走,我明日还给你带周嬷嬷做的糖吧……”
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们刚ธ才说话的那处此刻๑站了一个人。
“公子。”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走到谢奕身边,躬身行礼。
谢奕脸上照旧挂着温和的笑,“谢良,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谢良低声应答。
他是谢太师派到谢奕身边的忠仆,负责暗中保护他和处理一些谢奕不宜沾手的事。
谢奕收起了笑,眼眸深处有一抹郁色,“我瞧着咱们府里不够大,有些人注定装不下。”
天气热了,富贵人家都不爱出门消เ遣,窝在府里是凉快舒适了,就是太烦闷。
元嘉郡主喜欢听戏,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到晋王府来唱戏,晋王府当初修建的精简,后来郡主嫁进来后才费心思修整了一番,如今府里新建了一个戏楼ä,专门给郡主听戏用的。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戏班的班主热情讨好地给元嘉郡ຉ主讲着戏。
“郡主娘娘,今日这出戏说的是穷小子从小受尽冷眼,后来发奋读书,一朝平步青云,将昔日欺负他的人踩在脚下的故事。”
元嘉郡主点了点头,即使嫁给晋王多年,她依旧不喜欢被人称作晋王妃,那像是她臣服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