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达好像聋了一样,低着头扒着土,不反驳也不辩解。
饶是报复的痛快,董素简却还是止不住流下了泪,然而她很快擦去,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才决定,不放过她,不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你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孙显达,哪有人站着被埋在土里的?我告诉你,她是被活埋的!是我一掊土一掊土的把她盖上的!”
孙显达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对小张道:“来吧,要么把钥匙给我,要么你走过去,自己选吧。”
孙显达皱了皱眉,挥挥手让众人放开他,转向董素简:“素า简啊,你看他不肯呢,要不我看,还是你替他走吧。”管家会意,众人立马上前架住董素简。
小张皱着眉头慌慌掸了掸衣服,嘴里嘟囔着:“罗安,你你,你这怎么干活的。”
小张笑笑:“她也不过是爱收集这些,哪里就富贵了,况且家里开当铺,这些宝贝也就容易得着。”
男子笑道:“再过几个时辰,朝廷就会派人来提你们了,到เ了天牢里,你们再去‘善罢甘休’吧!”
“传说中的坐以待毙?”薛童童不屑道。
薛童童扬了头,骄傲道:“那又怎么เ样,他们喜欢我,我喜欢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又没嫁给他们,再说我也没一下跟好多个男ç人来往,不过我以后如果嫁人,对方要是敢娶ດ小,我一定剥了他的皮!”说得咬牙切齿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孟若虚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船只重新扬帆,舵手问道:“去哪儿?”
“船上都找遍了。咱们眼看一半的人应付刺客,一半的人在找杜大人。也奇了怪了,你说就这么大艘船,杜大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薛童童的眉毛快皱到一起了:“人各有命,况且唐修他们身上功夫都不弱,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睡觉,咱们养好精神逃出去了,才有力气关心别人。”
“我从小跟我爷爷在海盗群里长大,那时候我爷爷还是海盗头子,他为人耿直,大家都很信服他。我爹在朝廷为官,劝我爷爷不要做海盗了,我爷爷一耳刮ุ子打过去,骂我爹忘本,我爹就这么和我爷爷决裂ฐ了,从此十多年没有往来。我那ว时候还小,跟我爷爷跟惯了,我爹要带我走,我哭着拉着我爷爷的衣角要留下,大人没法子,就让我留下了。”
刘守卫依旧ງ送着笑脸:“薛姑娘既然醒了,那我就让下人上饭,这位小爷从上船就要求跟你在一起,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们也该有很多话要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说着自动自退出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薛童童脸色稍有缓和,只是仍嘴硬道:“谁让你逞能ม了,你不晕了,我也不能让郭图那小人得手。”说起郭图来,忽然又问:“哎?郭图呢?怎么样了?咱们怎么上了这艘船啊?”
回到原地,果然已是鸟去巢ิ空。孟若虚嘱咐了薛童童几句,就卷起衣袖向树上爬去。
原来树上还留着一只剔骨鸟,且体型看上去,要比普通的鸟大上两ä三倍。
薛童童懒懒扫他一眼:“那不如你来告诉大家啊,我们是碰上了什么เ东西。”
郭图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也压低声音:“这么เ等下去可不是办法,咱们还是主ว动些吧。”不等薛童童说什么เ,指间的石子已๐是迅疾的弹向树冠!
沉沉的夜色浓的化不开,两人的背影融进夜色中,渐渐找不出。
上了岸,孟若虚搜肠刮肚的的猛吐了一番,最后精疲力尽的仰面躺在地上,眼皮也懒โ得抬一抬。
孟若虚有气无力的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刚才开始忽然就头晕恶心的,都快撑不住了。”
却见薛童童面色惨白,见他们三人追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力的用手指指黑魆魆的海面,仿佛见了鬼一样。
薛童童恢复了点理智,怕两ä人真打起来,忙道:“老二,这人是个没脑แ子的,犯不着同他一般见识。”
唐修哼笑一声,兴奋的顶顶ะ身旁的孟若虚:“哎哎,你看,你这娃娃亲不靠谱,人家好像有相好的了。”
是杜汀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