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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洲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见她被吓到差点跌倒,下意识伸手去扶她,邹大小姐身手利索,及时站稳,一点也不像是个怀了孕的。
化妆师替她整理着头发,夸她说,她是今天婚礼最好看的,燕三爷一定会被她迷得找不着北。
盛大的婚礼,燕三爷把这婚礼办得极大,请来了他跟邹知意所有的朋友,却唯独不见了新郎。
他的燕太太,心里却装着别人,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的头顶ะ发绿。
“是!”
手指点在鼠标上,却迟迟没有摁下去,对着标题看了许久,才重重点下去。
下边留แ言很多,有同样为陆续担忧的,也有质疑邹钟情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发围脖,到底是真担心,还是在作秀的。
脸上发木,她的眼眶顿ู时红了,“邹知意,我要跟你拼了!”
燕流难以置信,“哥,你刚才没看见吗?她打我!”
燕洲不愿意听燕流这么诋毁燕太太。
燕三爷凶名在外,燕流也是怕的,他沉下语气,燕流就不敢再造次。
竟然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别ี跟我装傻,三爷好歹在延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做这种事情,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邹知意敛眸,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
眼尾挑出了锐利的弧度,深黑的眸子里,浮ด出了碎冰。
“别以为拿怀孕当借口,燕家就会任你拿捏,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生性浪ฐ荡,水性杨花,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燕家可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像她这样的人。
她轻声问:“燕洲,那个ฐ时候我真的想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所以才会让你这么来报复我?”
话音落下之后,有短暂的安静,燕洲冷硬的回了她四个字,“不是报复。”
邹知意抬头看他。
燕三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连做错事都这么เ理直气壮,“朝暮当时情况很危险,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他声音低沉的跟她说了句,“抱歉。”
声音好听的人,真是占便宜,连一句没什么用的道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性感的不得了。
邹知意没出息的又想掉眼泪了。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想起在化妆间里整理婚纱,却突然知道她的丈夫在他们办婚礼的时候,要去陪着自己的朱砂痣生孩子,她那一瞬间如同当头棒喝的茫然,却还不得不强装镇定。
想起独自一个人走过了红毯,面对那么多打量的眼神,心里没人知道的慌乱ກ无措。
她还想起了站在台上,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时,她从主ว持人的眼里捕捉到的怜悯。
邹知意觉得委屈,也觉得可笑又可恨。
看,连一个外人都怜悯她,可燕洲却只有这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