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下次再跟你说。”不顾那头的嚷嚷声，她忙不迭地挂掉电å话。
“朋友，”她盯着电视，随口答道，“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
门开了，两个ฐ拥吻的人影闪进房间，重重地倒在大床上。稍顷，传来女孩娇็嗲的喘息声，和男人低低的笑声……
衣橱的门没有关好，还留แ着一条小缝，正好可以看见床上的激情奋战。她闭紧双眼，双手捂住耳朵。菩萨啊，怎么会这样？莫莫我还是未成年的祖国花朵，怎么เ能看这种限制级的黄色影片？谁来救救我……
“我、我去清洗间就是了。”莫莫赶紧打圆场。
莫莫气得竖起眉毛。就是因为他关心得过了头，同事之间才会谣传她是他的情人，现在又这么说，摆明了不想让她再混下去！
不懂怎么系安全带很可耻吗？她坐过的车，包括摩托车、客车，都没有要求系什么安全带。这种小轿车她还是头一次坐上，当然有不懂的地方，就连怎么เ开车门都是一知半解，只不过在刚才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她依葫芦画瓢顺手一掰，车门居然就开了！
“习惯就好了，笨女人。”撇撇嘴，他重新发动车子。“喂，你叫什么名字？”
总经理秘书以没有预约为理由，拒绝了她的请求，好说歹说，等到总经理愿意接见她时，已经到了下午，她足足等候了五个小时。
“这是您家人吗？”她吐出第一句话。
属猪的吧，光知道吃。方แ哲无奈地冲着天花板翻个白眼。
“呃，你的朋友过生日，干嘛要带我去？”
“参加这种paທrty一定要带女伴的，我没有合适的人选带过去，所以才请你帮忙。”他抿着嘴偷笑。带她去可谓是一举两ä得，一来可以摆脱那帮女人的团团围困，二来嘛……
“哦……”她把手支在下巴，歪头想了想。“也就是说，你雇佣我做你的女伴。”
雇佣？方哲脑子里有一瞬间的迷糊，茫然地点点头。
“那——”眼珠转了转，“有没有报酬？”
他呆了呆。
“你要……多少？”迟疑地开口问。
“呃——”想了想，莫莫伸出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数。”
“一千？”
多、多少？！她瞪圆了眼睛。一指头的意思是，一百啊！
“不是？”他皱皱眉，“你要一万？也太多了吧，就一个晚上，哪要得了那么多……两ä千怎么样？”
“两ä、两ä千？”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成交！”迫不及待地大嚷。
方哲吃惊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ฦ什么这么兴奋。
“你还有没有别的朋友过生日？都可以带我去，我随时都有空！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义不容辞赶到，至于报酬方แ面，可以商量商量，也可以打点折，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决不讨价还价……啊，方哲，你真是太善良了，你对我的无私帮助，莫莫我没齿难忘，只要有机会，我拼了命都要还你这个ฐ情……”
他拖起她的手，沉默地往门外走去。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莫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车里。“我们现在就去参加party吗？”
他郁闷地深吸一口气，冲着前方แ大吼一声。
“给你买衣服啊，女唐僧！”
原来试穿衣服也是一种苦差ๆ事，莫莫终于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想不通，既然这么痛苦，为ฦ什么เ那些女人仍然喜欢往服装店跑？
她是打死都不愿意来第二趟了！
“……这件太露，裙摆设计得不好，显不出你的个……”方แ哲还在不停地评头论足，她早已满头大汗，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起来，还有一件没试！”一声大喝。
“我要回家……”
“现在回什么家？快点起来，是不是不想挣钱了？”他威แ逼利诱，“你要是不试试这件，那ว两千块就没了！”
两千块？她立即神抖擞，抢过导购小姐手中的裙子冲进试衣间。
从里面走出来，方哲只觉得眼前一亮——
一袭白色雪纺面料的公主裙，前的大蝴蝶结，正好将平坦部的缺点遮盖住；两肩的泡泡袖，不掐腰的裙装ณ设计，显得可爱又不失大气。
“这、这是——”莫莫张大嘴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我？”
“不是你，难道是鬼啊。”他上下仔细她打量一番，“太小，个子太矮，头发象窝，皮肤也不够白……”撇撇嘴，朝一旁的导购小姐打个手势。
“衣服、鞋子，加上手提包，一共八千五百六十八元。先生您是付现还是刷卡？”导购小姐的声音异常谄媚。
“刷็——”
“等等，”莫莫猛地窜上来，“多少钱？！”
“八千五百六十八。”
她大张着嘴巴，像个木偶一样傻住。
“怎么了？”方哲推推她。
她直直地盯着他，半天没说话，然后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不痛。难道是在做梦？再伸手掐了方哲的胳膊一下——
“痛啊！”一声惨叫，“笨女人！”
她点点头，嘴角慢慢弯起，最后捂住嘴吃吃地笑起来。
嘿嘿，他能ม感觉到痛，那就表示这不是做梦！八千多块哇，如果全换成一元一元的钞票，那还不得把她压死！仿佛看见漫天的钞票正向自己飞来，一张接着一张……
方哲认命地叹口气，对她这种痴呆表情早已习以为ฦ常，冲周围指指点点的顾客尴尬地笑笑，牵起她的小手逃也似地跑进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