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他的手,『路上小心。』
『要好好拍电影啊!』韩寒的车子起动后,我朝车后大喊:
『我被困在电梯内了。』我说。
饶雪漫拨了通电å话到饭店柜台,柜台来了人到เ电å梯门口。
她们今天傍晚时分才到拉萨,听说已有四位团员有高原反应。
另外还有香浓的酥油茶,以及店家自酿的青稞酒,酒味甘甜柔顺。
当我想从信件中查看“七喜”到底是何方神圣时,掉出一张机票。
但这张机票看起来应该不假,我便打了通电å话到航空公司询问,
『著相?』我很纳闷。
“嗯。”他点点头“著相就是魔,离相才是佛。”
『啊?』
“可以让我看相片吗?”他问。
我立刻把夹在台胞证那张布达拉宫佛像壁画的照ั片递给他。
『光圈在这,有两ä个ฐ。』我用手指指著佛像下吧的位置,『大昭寺活佛说,每个ฐ光圈代表一尊佛菩萨。』
“光圈在哪呢?”他说“我没看见。”
『明明就在这啊。』我又指了一次。
“还是没看见。”他说。
我很惊讶,楞在当地不知所措。
“心在菩萨,即成菩萨。心在佛,就成佛。”他微微一笑“佛菩萨只在心中,怎么เ会在相片里呢?”
我嘴唇微张,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搞混了什么เ。
“佛菩萨都是慈悲的,如果佛菩萨与自己้有缘,要生欢喜心,而不是起执著心与妄想心。佛家讲求清淨平等,有分别ี心就不平等,起了执著心或妄想心,便不清淨了。”
『是。』我双手合十,『我知道了。』
“《心经》上说五蕴皆空,将一切视为ฦ空,却不执著于空。到最后连『空』都要放下。”他微微一笑,接著说:
“这也就是《金刚经》上所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我大梦初ม醒,不禁脱口而出:
『师父,我懂了。』
“藏人的生死观很豁达,生和死就像屋子里和屋子外一样,虽处不同空间,却在同一世界。所谓的生死其实只是由á屋内走到屋外,或由屋外走进屋内而已๐,不需要大惊小怪。”
『嗯。』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在轮迴的过程中,或许在某一世、某间佛寺,我们曾经一起诵经、一同礼佛,而且你还是引导我的师兄。”他微微一笑,接著说:
“所以,师父也是空。”
喇嘛说完后,点点头便走了。
“扎西德勒。”他走了几步,转过身,意味深长地说:“师兄,好久ื不见。”
我突然有些激动,眼眶微微发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凝视我一会,笑了笑后又转身离开。
“这喇嘛好怪。”石康走近我身旁้。
『嗯?』我回过神。
“他说的佛法好像是显宗,不像红教的密宗。”
『什么是显宗?什么又是密宗?』我笑了笑,接著说:『石兄,你不仅执著,还起了分别心呢。』
石康哈哈大笑,拍了拍我肩膀。
既然谜底已๐经解开,而且回拉萨还有一大段路,我们便离开吧松错。
回程的路上,我和石康的心情都很轻鬆,感觉车子也变轻了。
石康放了卷cd,里头有首《姑娘?曲吉卓玛》。
姑娘曲吉卓玛
姑娘曲吉卓玛
你就像莲花般的纯淨
你就像度母般的善良
你为爱来过这个ฐ世界
你不曾来到我身旁้
天完全黑了,星星在夜空闪亮著,离拉萨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石康说饿了,车上还剩些糌粑和犛牛肉乾可以将就著吃,便停下车。
“这保温瓶不错。”石康笑说“酥油茶还是热的。”
我们坐在路旁้,在灿烂的星空下吃晚餐。
“回台湾后,你就见不著这样美丽的星空了。”石康说。
『是啊。』我叹口气。
“你执著了。”
『是啊。』我哈哈大笑。
晚上十点左ุ右回到拉萨,石康送我回饭店。
“你运气真好,电å才刚来。”柜台的藏族姑娘笑着说:“你不用再说俺嘛ใ呢叭咪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