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当过人母,也可以表现得如此温情。我托着下巴๒想,罗绮要是真有孩子,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少妇,而且会万分疼爱她的孩子。
我心里“切”了一声,这男人敢情心理承受能ม力太低,一个成熟的男人,他应该很坦然的接受一种比较。
罗绮:“……”
只见她掩饰性地咳两声,笑着说:“看那边的方舒冕和云裳๙,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天生有着当红娘的本能,并且非常热衷于这种牵线搭桥的游戏。介绍一个像林轩箫这般优秀的男人给一个如罗绮这样优秀的女人,机会并不是常有的,所以我非常兴奋地想要即刻把握住它。
罗绮是省电视台《相约午后——与罗绮共赏天下美文》栏目的主持人。因为工作需要,服装配饰会根据她每期的节目内容而变换,比如她上期节目主题是“张爱玲与她的文字”,录制时她穿的就是张爱玲收藏的、百款旗袍中的一款,佩戴的是一整套莹润的珍珠饰,并将珍珠隐隐约约缠绕于高梳的髻之间,脚踩高跟绣花鞋。显得身材窈窕、气质典雅,又非常具有民国气息。
这一夜他极尽温存,而我的脑袋浑浑沌沌。
他的动作突然加大,仿佛提醒我专心点,而我被他的吻堵住了任何思想,脑中ณ只剩ທ一团白雾,模糊地感觉他的唇移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很久以后这句话才传到我迟钝的大脑แ里,还是当时已被听见含义却没被理解?
他叫都这么叫了,我总不能说不好吧?不过叫轩箫好像太亲密了,叫林轩箫吧,又辜负了他美好的提议,轩轩?箫箫?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嘶……寒死我了,叫小轩子?像个太监……
他扬起唇角,然后笑出声来,握住我伸过来的手,看着我说:“彼此彼此。”
“小样儿,我祸ຖ害你了啊?”
然后我们笑闹成一团。
昨晚的情景跳了出来,我嘴角上扬,垂着眼皮站那儿傻笑。
“经理,你待会儿小心点哦!别也被骂了。”哦,原来她担心我被骂。
“哦?怎么处理呢?”方舒冕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方舒冕站起时看了我一眼,真是意味深长,唬得我一愣愣的。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略略低了低头,问了句“玩到第几关了?”。
“其实某人本身可能并不赞同某个观点,但她因为不赞同那个同样不赞同这个观点的人,她也就变为赞同观点的人了。”
静默……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向来人看去,这人是那一贯清冷寡言的方แ舒冕吗?他是不是被沈尧的魂附体了?
他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不用怀疑,与你对话的正是你老公。”
我张了张嘴:“……”
这人最近过于频繁的使用这个词语。我以为ฦ我已经免疫了,可还是脸红了,于是我把这种非自然现象归咎于自然:“这儿真热,晒得我都脸红了。”煞有其事的用手背碰碰脸颊。
他抿嘴,“是有些热,晒伤了如何是好?情人梅又没人可赠了。”
我:“……”
你就非得什么เ事都跟情人梅搭上关系吗?我努努嘴,突然想到เ什么,坐起身瞪他:“你不是对已婚女人不感兴趣吗?离我远点。”
“这话我是说过,不过这已婚女人恰好是我妻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突然笑起来,阳光像精灵般在他的睫毛上跳动,他说:“安琪,你在吃自己的醋吗?”
这双眼睛太过炽热,让我不知所措,我巴望着有个东西跳出来转移他的视线。而兔兔像是听到我的祷告似的,如天神般地降临在我们面前。
我正暗自庆幸,它忽然狂吠起来,我走过去轻柔地抚摸它,它仍是狂吠不止,那有名的萨摩氏微笑消失无踪。我疑惑地向方舒冕望去,他走过来把阳台角落上的精致小巧的小笼子提起来放到架子上,然后把兔兔引开,关上玻璃拉门。
兔兔将可爱的两ä只爪子趴在玻璃上可怜兮兮地望我们,方舒冕则ท带着我坐回贵妃榻上。看到เ主人不理会,它委屈地离开了。
我看着它在草坪上奔跑的圆滚滚的身形问道:“干嘛把它关外面?”
“它跟它的女主人一样在吃醋呢。”他戏谑道。
见我还望着他,他笑着说:“‘兔兔’见我们大家都围着云娉的‘尾尾’转,感到自己受到冷落了,于是就想在主ว人面前给入侵的家伙一个ฐ下马威,让尾尾知道兔兔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爱的宠物,可惜那只貂独自睡得香甜。”
“就像在同一家公司,一个人视另一个ฐ人为竞争对手,暗中较劲,一直以赶对方为目标,最终他以为自己做到เ了,刚ธ想拿出成果炫耀一番,却现那人早已调走。这只是一种假想敌。”
他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我一眼,说:“不错,有点云娉的样子。”
“方舒冕!”
他笑得云淡风轻,让人一肚子气都无处泄,渐渐都随风消散了。
我想到云娉,忍不住埋怨他:“你不能这么เ惯着云娉,只要说出来的你通通满足她,她说要一只貂你就派人空运给她,那么点大的东西竟要一万多块呢,她还小,对金钱没有概念,你不能助长了她这种观念,再过个几年她一开口就是‘爸爸,给我买架直升飞机,我想在天上飞着玩’,你也笑眯眯地说:‘好,宝贝要不要再配个飞行员给你?’”
笑容在他脸上无声地放大,最终笑出声来,“安琪,你太过高瞻远瞩了。我的女儿,我自然要给她最好的。满足她的那些小要求,并不是纵容她、娇惯她,你前些日子不是在看日本那个作家的书,他认为要诞生真正的艺术,奴隶制是必不可少的。给予云娉一切物质上的满足,使得她在这些繁琐的生活上没有一丝烦恼,她就有更多的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方แ面都可以,谁说她以后不会成为一个艺术家,或是在一个ฐ领域有着特殊才能ม的人呢?”
他似乎对云娉้很有信心似的,确实,他在家实行的是无干预ไ政策,偶尔在适当的时候提点他们一点儿。其他时候无论孩子们做什么,他都听之任之,只是在他们太过胡闹的时候口头上批评几句。
“那云勋前些日子想要一只拉布拉多犬,你怎么不答应的?你的‘给予物质上的满足’难道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