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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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杯子一碰干了,崔科长又回敬了苟业权一杯,说:“公家的事好说,办得个ฐ八九不离十,弟兄们不伤和气就行了。你来的机会很好,土建工程完成了一多半,要着手购进设备,科里正缺人手,你先接手组织一下工程材料再说。”

两个杯子一碰干了,崔科长又回敬了苟业权一杯,说:“公家的事好说,办得个八九不离十,弟兄们不伤和气就行了。你来的机会很好,土建工程完成了一多半,要着手购进设备,科里正缺人手,你先接手组织一下工程材料再说。”

幸喜父亲和小哥及时探监送来了钱。借了金钱的神通,他结识了管小卖部ຖ的金良友。金良友块头高大,一脸横肉,倒八字眉粗黑粗黑,透出一股杀气,严å打时第一网被网进来,判了十五年。本应送劳改农场,因他舅舅是公安局副局长,便留在了本县拘役所,还让他承包了拘役所的小卖部。小卖部卖的商品比市面上贵一倍,一百多个犯人全是顾客。监狱外面说顾客是上帝,这些丧失了政治权利的人可不是什么上帝ຓ,只能任人宰割当羔羊,垄断经营的利润๰十分丰厚。金良友因祸ຖ得福,找到了一条正正当当的就业门路。苟业权又长了一个见识,监狱也是一个小市场,只要有后台,坐牢照样赚钱。金钱和权力本是一对孪生兄弟,连接他们的脐带就是关系。金良友讲义气,在拘役所的管教和犯人中颇็有威名,他马上为苟业权拣开了场子,营造了宽松的环境。

幸喜父亲和小哥及时探监送来了钱。借了金钱的神通,他结识了管小卖部的金良友。金良友块头高大,一脸横肉,倒八字眉粗黑粗黑,透出一股杀气,严å打时第一网被网进来,判了十五年。本应送劳改农场,因他舅舅是公安局副局长,便留在了本县拘役所,还让他承包了拘役所的小卖部。小卖部卖的商品比市面上贵一倍,一百多个犯人全是顾客。监狱外面说顾客是上帝,这些丧失了政治权利的人可不是什么上帝ຓ,只能任人宰割当羔羊,垄断经营的利润十分丰厚。金良友因祸得福,找到了一条正正当当的就业门路。苟业权又长了一个见识,监狱也๣是一个小市๦场,只要有后台,坐牢照样赚钱。金钱和权力本是一对孪生兄弟,连接他们的脐เ带就是关系。金良友讲义气,在拘役所的管教和犯人中颇有威名,他马上为ฦ苟业权拣开了场子,营造了宽松的环境。

“我哪里得罪你了?”他见女人不让步,只好收敛了气焰,口气却还没放软。

“我说不出口。”女人的腔板反倒硬了起来。

男人的脑子一闪念,莫非在广州玩小姐的事被崔哥泄露出去了。上次要给女儿改名字她就犯疑,说叫了七八年怎么忽然想到เ要改。我说外边的小姐叫“花”的多,邓丽君也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改个别的名字少一些忌讳。她问我怎么เ知道外边的小姐都叫“花”。我慌不择言,推说听崔哥讲的。最后又解释叫“莲花”的多了,不如叫苟英华脱俗。磨了半天嘴皮子才把她糊弄过去。未必这两天她去找崔哥套了话。不可能呀,崔哥是干什么เ的人,嘴多紧ู啊。

那又是什么事呢?她还说不出口,我没做过多少说不出口的事哇。没有趟清楚深浅之ใ前,他不敢贸然行事了。女人不吃硬的时候,得用软话来哄。左说右劝哄了好半天,女人终于开了口。苟业权虚惊一场,原来她在护理马厂长时遭到了性骚扰。

苟业权悬了好半天的心终于落了地:“好大个事咧,不就是摸了一下吗?”

“他摸到我胸ถ口上来了,你还说没事。明天我是不去了。”女人抽抽搭搭的撒起娇็来。

胸口算不上要害部位,没有伤筋动骨,老婆的关口把的挺严å呢。可是,摸胸部绝非误入禁区,自己女人的胸脯毕竟不是供别的男人摸的。明天再去呢,水泥厂刚搞完企业升级,保不定马厂长要深化改革、加快展了。

苟业权不由燃起了一把无名怒火:狗日的马兴家太不是东西了。“宁穿朋友衣,不沾朋友妻”,他娘๤的个x,连起码的职业道德都不讲。怪不得大家背后骂他烧鸡公,见了女人就想爬上去,连老子的女人也不放过手。他呼的一下弹起身,陪女人坐在了床头,忿忿地说:“不去了,让这狗日的得急症早些死了才好。”

女人仿佛卸掉了一个ฐ沉重的包袱,止住哭泣,安静了片刻,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向丈夫交待:“那你给他打个招呼哦。”

是啊,才伺侯了三天,陡然不去了,马厂长会怎么想。他是个乖巧ู脚,即使编的理由再好,他也一定会猜测女人回来告了状,我不去了。这样一来,结拜的弟兄间岂不生出了无形的疙瘩。他许的那些愿还没兑现,可不能功亏一篑呵。苟业权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飘雾散,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娘的个ฐx,只怪现在搞什么厂长负责制,这一方天地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一张嘴搁在大家身上,别人申辩的余地都没有。同他闹出了矛盾,他不踩我也得捏我,就是不给小鞋穿,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三、五年内想出头别做指望了。

苟业权向来把自己看高一线,自认是水泥厂出类拔萃的人物,至少比白后明强一百倍,白后明能坐一把副厂长的交椅,我就不行吗?我的大专文凭还是在他前面买的呢。想到白后明,他脑子一激灵,忆起了那天逮住王才英的情形。这个ฐ草包何德何能,一肚子稀屎,不就是靠老婆卖x才爬起来吗?老婆原来可以当商品交易。

我怎么就忘了刘备说的“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呢。衣服能脱,能穿,能ม洗,能换,落到最后就交给人家收破烂。我同马厂长认了兄弟,把衣服借他穿一回也无妨。王才英那么เ一副烂糟相,还给丈夫挣来了职位和脸面。人家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指的就是这吧。以失意换得意,只要得能偿失,得大于失,这笔买卖还是划ฐ算的。

不知不觉间,香烟燃尽烫着了指头,他惊醒过来又接上了一根,再三掂掇着得失取舍。烟火明灭间,缭绕的烟雾中ณ恍惚晃出一则广告。那是推销“舍得酒”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不得金弹子,打不到巧鸳鸯。花天香早非冰清玉洁之人,算不上金弹子,再让她犯一次错误又有何妨。女人算什么,别人睡我的,我睡别人的。有朝一日当上厂长,照样象马兴家见一个ฐ睡一个。

他忽然感到自己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思想大解放。是呀,要加快展就得解放思想,要进步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生的,这还不用翻船失火死人呢。他把半截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果断ษ地向花天香话:“去!明天你还照样去。”

“还去呀?”花天香以为ฦ自己听错了,转身望着自己的男人,见他点了点头,他嗔怪地噘起小嘴唇,“我怕!”

“怕!怕什么?怕好哒。别人想巴结厂长还愁巴结不上呢。”

“我又不是水泥厂的人,凭什么เ巴结他?”

“你不是,我是呀。端了厂里的碗,就服厂长管。他可以把你管好,也可以管坏。你以为厂里的人犯贱喜欢巴结他吗?还不是他坐了那把位子没办法。丰科长来医院慰问后就私下叨咕:‘医生怎么เ不一刀把他干掉算了,省得我们逢年过节送礼,开个刀也要来表示表示。给他当部下活得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花天香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数落:“都是你攀的一些好弟兄,偷鸡摸狗偷到了自家兄弟名下。这样的东西还配叫大哥。哼!”

“狗屁弟兄!口里喊哥哥,腰里摸家伙。都是王八哄我,我哄王八。只有把王八哄弄好了,自己才有利ำ可图。人家白后明什么也๣不懂,就靠女人糊弄马兴家,吃的女人的饭。”

“你要学白后明吃软饭啦?我可不学那个不要脸຀的偷人养汉!”

“说那ว么难听干什么เ。”苟业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挑逗女人,“乌油县不是流行着一句话吗?‘妇女干部是碗菜,个个领导追着爱’。你大小也当过几天农村干部,同领导联络一下感情很正常嘛。不会联络感情的人,哪里有机会提拔呢。”

“我又不想提拔,联络什么感情!”

“你就不想当个厂长夫人什么เ的,象嘴一张那样,人人都来拱奉你,多风光。”

“哼!我才不想那份风光。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自个儿没有本事,就拿女人当牺牲品。”她扯上的衣服一摔,卷起被褥蒙住头,不理不答了。

花天香的思想工作真不好做,究竟做通没有,下面自有交代

第四十章看得见猪走吃不到肉

眼看窗户纸就要捅破了,苟业权干脆趁热打铁。吃软饭就吃软饭,时下吃软饭的多得很,有的明里吃,有的是暗地吃。吃软饭还得有套软功夫,他钻进女人的被褥同她软磨起来。他告诉她,马厂长承诺提我当副厂长,不能跟他把关系搞僵了。他还答应给你转成城镇户口招工,再也๣不用在野外田地里日晒雨淋了。我们的儿子姑娘也可以随父母理所当然的吃商品粮,全家都可以跳出农门了。

“你瞎编吧,我都三十好几了,还能招工?人家劳动局会批准吗?”

“你放心,人是活的,是甩的,招工表上的年龄也是可以改的。”

当真能脱离农村当工人,花天香有点怦然心动了。她侧过身来,打算问男ç人,明天去了他再非礼我怎么办,转眼又醒悟过来:不对呀,苟业权以前怎么没有跟我讲提副厂长、转户口招工的事。这家伙鬼得很。我俩本来就是打草连铺裹๥到一起的,他只怕是特意试探我,看我对他忠不忠诚,守不守妇道。

对!肯定是这样,他的弯弯肠子太多了,自己的男人她再熟悉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借机敲打敲打他。于是,她又翻过身去,打了个呵欠:“天不早ຉ了,快睡觉吧。你想当副厂长就棉絮包脑แ壳,凭自己的本事去撞。我也不想那ว只眼睛瞎,转什么户口进工厂。反正我不是王才英那样下贱的角儿,不像你们开车的出身,十个就有九个嫖,剩ທ下一个也在坐牢。”

“那不是过去的事吗,还提它干啥。党的政策是既往不咎。现在司机不值钱了,想嫖都没人理呢。”

“哦!你就是看司机不走俏了,才想转行当干部吧?”

这话点中了一点穴位,苟业权的那句口头禅已被他修订完善了:“马达一响,黄金万两;成千上万,不如当官。”今天他不想枝儿叶儿地跟她分辨,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他有点急:“同你说正经话,你要朝旁边扯。你别看王才英那张喇叭嘴,马兴家还真服她。”接着他把那天堵住王才英的事仔细讲了一遍。

“呸!”花天香十分鄙弃地唾了一口,ไ“女人只要把脸不要,什么事摆不平。”

苟业权想把话挑明又难于启齿,口里含着一块烧萝卜,磕磕巴巴๒的:“马厂长确实向我许了愿,但他是不会白帮忙的。我也不要你像王才英那样犯贱,送货上门,服务周到。同领导联络感情要讲究技巧,要让他看得见猪在身旁走,吃不到身上的肉,想吃只能吞口水,瞅着吊起的猪肉吃寡饭。”

花天香听丈夫越说越认真,不像是戏弄自己,她又有点怕中了套子,就随歪就弯地跟他打哑谜:“万一他搭个梯子,把猪肉扯下来吃了咋办?”

“吃了就吃了,横竖家业搞不坏。哪有一点风险都不冒的事?回头所有权还是我的,他只有临时经营权。”

话说到这种地步,表明丈夫的洒脱、大度与豁达,花天香明白事情是当真了。她调过头来责问他:“你就不怕大家象对白后明那样,指着背脊骨骂你活王八?”

“我看当面谁也๣不敢骂他,都客客气气的叫他白厂长,调工ื种、换岗位,一个劲的求他巴结他。再说,你也๣不要像王才英那样,主业副业都不分,把野男人当了家男人。只要自己把好关,出点问题你知我知他知,别人谁晓得我脑壳上有顶绿帽子?”

花天香暗自笑:结婚以后,始终侍候丈夫一个人,一旦开笼放雀,真出了问题,只有我知他知,你也要蒙在鼓里呢。马上就能跳出农门了,她脑海里碧波荡漾起来。然而,在丈夫面前๩不能放肆,还得装ณ出勉为ฦ其难、慷慨赴死的模样。她狠狠地拧了一把丈夫的脸蛋:“你只想自个儿的前程,把人家当舍宝,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苟业权又亮出了那ว句流行话,一撩腿骑到了女人身上,明天要出门打工干副业了,今夜星光灿烂,我当正头老板的先把主业干在前面。

得了丈夫的特许,花天香变被动为互动,由照料é马厂长饮食生活进入了感情交流层面。马兴家在男ç女授受方面确有特异功能ม,花天香举止的微妙变化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他不失时机地起攻击,却碰上了一个软钉子:“马厂长,我还在等您兑现诺言呢。”

马厂长拉着她的手说:“我是苟业权的大哥,你还担心我说话不算数?”

“正因是大哥,说了话我才做指望。您不知道人家多着急。”她边说边把手掌翻过来,“您看这双手不是栽秧,就是割谷,磨得多粗糙。要是生在城镇上,还不是细皮嫩肉、白白净净。”

马厂长将那ว双手握在自己้的双手间,细细摩挲着:“这手很好嘛,我喜欢。”

“您好我不好,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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