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四卷《夜幕下的性交易》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à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开空调!”
……
“股指直下三千点,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同志,就是伟大!”
“一千多年前,他就知道股市要暴跌、就写在诗里。”
“牛逼呵!”
……
“不跌?怎么能ม行?”
“老母鸡,买到了近一百块钱一只;大西瓜,也要十几块钱一个。”
“吃不起,可以不吃!但,大家都不吃--”
“老母鸡,可以继续长、长成老妖精;大西瓜呢?只有烂掉。吃亏的,不还是老百姓吗?”
……
贱妮,叽叽咕咕地背着诗、抒发着感慨,走在夜的大街上。
大街上的夜色,辉煌、斑á斓……也很温柔。
……
夜,已很深了。
她还在溜狗,领着她的阿娇。
当然,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她是有目的的。
贱妮,年轻时做过发廊女。
人家坐台,为了挣钱;她,却为快活。
遇上耍奸耍滑的男人,嫖过之后,说:“呀,钱包忘带了。”
只要玩得开心,她会说:“算了,下次一起给。”
可,哪会有下次呢?你当你那是金子做的?别人搞一次蹭了金粉去,下次还会再来?
更有使坏的,倒找她借打的钱;她,也掏。这么,大家就管她叫:贱妮。
……
贱妮,还有个ฐ毛病:今朝有酒,今朝醉!
年轻时,有钱;她好衣穿着、好食吃着……所以,青春饭吃了,青春钱却没攒下。
后来,年岁渐大、生意就淡了……幸好,遇上了偷儿。
偷儿,去嫖贱妮时,一见钟情、一定要娶ດ她……贱妮,就跟了偷儿。
……
夜色,很辉煌ä。这是时代的进步。
也出来溜狗的老街坊老纰漏,招呼坐在街头石凳上的她。
“啥事?”贱妮道。
“偷儿坐牢了,我是他朋友;你这地,我帮着耕。”
“去你妈的!你滚一边去!”
老纰漏笑道:“给钱,行吧?十块,干一把。”
“十块?到桥头那边。这是新时代广场。”
“你要多少?”
“五十。”
“你当你还是过去呵?”
“想操,五十。不想操,滚一边去!”
……
突然想起了啥,贱妮赶紧ู跑去抱起她的小狗。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花头?你想让你的草狗,诱奸我的阿娇。”
老纰漏,把草狗唤回身边。
“你当我不知你的点子?你想让阿娇,给老绅士的名犬操;一怀上,就好几千!”
老纰漏,走开了。
夜色,很温柔。这是时代的色彩。
贱妮,温柔地想她的偷儿。偷儿的职业,是在公交车上钳皮夹子。
去别处转了圈,老纰漏又领着他的草狗转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