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莫要折杀于我,叫我沐言就好!”沐言俊脸微红:“仅仅是考中童生而已,这场面却是太过隆重了些!”
沐言脸色铁青,双眉倒竖:“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老马一边端上稀粥,一边答道:“我让他去县学门口看榜去了!”
在树荫下等候的老马期盼的脸色顿ู时变的黯然,默默的快跑几步,接过了沐言肩头上的书箱。
第三部分的诗词,对于熟ງ读唐诗三百的沐言来说,根本不存在问题,倒是第二部分的论断题,开始之前让沐言微微有些担心。
顿时,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ฐ有妖,有魔,以文修行的世界。
“没事,我还能应付!”沐言笑着看了看老马,神情感激;他心里清楚,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老马用自己的钱在贴补,要不是这个忠仆,自己早就要饿肚子了!
“各位大人莫要折杀于我,叫我沐言就好!”沐言俊脸微红:“仅仅是考中童生而已,这场面却是太过隆重了些!”
“沐言,来坐这里!”郭庆于看出沐言的尴尬,招呼他座到自己身旁,这才笑道:“你年纪尚小,这等场面不适应也不奇怪!等你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脸皮自然会厚起来的!”
“郭学正这话是说自己้吧,哈哈哈,我可不觉得自己脸皮很厚!”孙县令大笑着反驳。
方学正也是一脸的赞同:“郭兄你的第四房小妾今年可不到二十岁……”
郭庆于闻言,顿时老脸通红。
天香楼内顿时笑做一团。
二楼除去孙县令等几位官员,便都是今次考中的童生,赵鲜也赫然在列。
向众人点头示意一番,沐言这才坐了下来。
待到众人落座之后,酒菜便源源不断的端了上来,一时间香气弥漫。
众多考生以及官员之间相互敬酒,大厅之内的商贾财阀也不时上到二楼ä来同官员以及新进的童生们喝上几杯,一时间热闹非凡。
“沐少,来,咱们喝一杯!”赵鲜向着沐言举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沐言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酒量!”赵鲜ຒ哈哈大笑,一边替沐言斟酒一边道:“我赵鲜最佩服的,就是沐少这等人物,有气量,有胆量;爹娘死了没关系,家业毁了没关系,甚至连未来的老婆跟了我赵鲜也没关系!一心只在功名路,沐少,你真是大大的辛苦啊!”
此言一出,整个天香楼内落针可闻!赵鲜的话,简直就是告诉大家,沐言乃是一个为了功名,连父母妻子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人!
在读书人的眼里,一个人如果连父母,妻儿都可以不管,几乎与无异。
“赵鲜ຒ,够了!”孙县令双眉一皱,心说这赵鲜虽才华过人,但心智却是差ๆ了太多。
赵鲜呵呵一笑道:“对不起,孙大人,这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就将实话说了出来;沐少,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说罢,便欲开始自己罚酒。
“赵公子,我想知道欺负人这种事真的会上瘾吗?”沐言的目光冷的像冰:“我父母为ฦ妖兽所害,你说我为了功名不顾父母和家业,那全县一百七十多口死于妖兽之口,那ว么多家庭妻离子散,是不是他们的子女都和我一样?”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心思缜密之辈;当沐言一问出口,他们心里都是一惊,暗道这沐言好犀利的辩词!
赵鲜本想辱沐言一人,万万没想到沐言将自己้的父母和全县所有在妖兽攻城之中遭受劫难的家庭捆绑在一起!辱一人,等于是在同时侮辱所有受难的家庭!
“我没这个ฐ意思,喝多了喝多了……”赵鲜当然明白此言的厉害,眼神躲闪想要借酒脱罪。
“啪”的一声!
天香楼内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万万没想到沐言居然忽然扇了赵鲜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那一耳光极重,赵鲜的半边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咝……”孙县令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沐言不但出言诛心,下手也真够黑的。
赵鲜ຒ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沐言:“你,你打我?”
“我是在帮你醒酒!”沐言嘿嘿怪笑:“不打醒你,你要是再胡言乱语,你让赵家如何在培元县立足?难道你想赵家和整个培元县为敌吗?”
赵鲜眼神怨毒的盯着沐言,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不想,当然不想!”
“哈哈哈,这么说,赵公子也认为我打的对,打的好是不是?”
“是,是……”赵鲜觉得自己已经狠狠的被沐言踩在了地上,却不能反抗,还得陪着笑脸。
“嗯,这就是了!”沐言笑嘻嘻的拍打着赵鲜的肩膀,一副长辈训诫儿孙的口气:“没事了没事了,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下次可不敢乱说话了,知道吗?”
赵鲜只气的额头上青筋乱窜,却不得不强自忍着。
就在此时,一位素与赵鲜ຒ交好的童生冷哼一声道:“姓沐的,你别欺人太甚!刚才赵公子的确说错了话,但你借着与柳飘飘柳姑娘的婚事,想要讹诈些银子,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此等下作的手段,简直是我等读书人的耻辱!”
“你是谁?”沐言盯着他冷冷问道。
那ว童生傲然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谁当然不重要!因为你不过是在赵公子面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罢了!”沐言大喝一声,将他的话打断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