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跟谭恬不再有瓜葛,我就会变成一个正常人,他们对我一个ฐ人在外地读书很放心,事实证明,我比他们还天真,在那个缺少娱ຉ乐่的城市,缺少娱乐的大学,我好像是一个异类,我把时间大把大把地挥霍在图书馆里,就是连睡午觉,或者插个耳机听高兴给我寄来的碟,我也会去图书馆完成这些事情,大学男ç生暗中参与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午夜行动我从来不去,他们以为我嫌脏,当然这是对的,还有一个ฐ就是我根本对女人没兴趣,于是整个寝室都出动的深夜里,我会一个人盯着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ฐ,有时候是几个男人,自己้动手解决,这不失为把伤痛降到เ最低的一种活动,□的时候,我懒得思考,我也懒得去给自己找上特定的或者时常变化的幻想对象,□不但不能让我得到长久的快乐,反而令我变得越来越麻木。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谭恬,这个月我已经跟你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你给我说,你昨晚在哪!”
“哦。”
我一愣,他恢复一脸面无表情:“没看到这里有女孩子吗?”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带过。”
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竟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哎呀,就是gayvideo。平时看那种男女的,看得我都腻了,对了,你肯定没看过两个ฐ男的搞在一起是什么样吧?”
谭恬一笑,印上她的唇,女孩立刻乖乖的闭了嘴,那ว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阿非,跟你讲老实话,其实我和他谈到เ现在,对他的喜好也不是很明白。”
牛哥和我有时候还是会跑到路边大排档,聊聊天,喝喝酒,不过他通常是自己叫啤酒,给我叫可乐。喝了酒,他就跟我诉苦:“嗳,身边的哥们陆陆续续都有了女朋友,平时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约他们出来喝酒,一个个不是说约了女朋友,就是说女朋友不喜欢自己้喝酒,一群龟孙子。”
唱到一半,我唱不下去了。嗓子好像感觉到主人的乏累,没有征兆地罢了工ื。
我闷闷地点点头,就抓着被角往身上拉了拉,没想到虞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一只手跟着钻进我的被子。
冷静,我要冷静。
没有理会他,我转身进了休息室。
“那有什么เ了不起,你不就是比较能ม跑么?”他不甘心地嚷嚷。
谭恬依旧ງ不为ฦ打动的样子:“早ຉ换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对我笑了笑:“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我跑过去坐在他身边,当中隔了些距离,我怕刚训练完身上有汗臭,其实平时我并不怎么注意这些,不知道为ฦ什么,面对他,就格外有这顾虑。
没想到他就跟个ฐ刺猬似的:“难为你还想起来要关心我的身体。”说着还客气的对我笑了笑。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我有些着急:“你不相信?”
两个人一时都不讲话,半晌他闷闷地说:“林梦非,是不是你的手机派的用场,永远都是你有事找我,我如果有事找你,就永远找不着。”
我说:“我比你们更糟糕。”
想到เ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了,我趁周末给妈妈打了个ฐ电话,电话里她很高兴,也许压根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她。
我说:“妈,要不要我回来看你一趟,很久没见你了,想得很呐。”
老妈就在电话那头笑到气喘:“林梦非,让你出去读书,不是叫你学人家油嘴滑舌哄女人的。”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好像存在于我们之ใ间的事情只是一个假象,我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一个ฐ会喜欢女人的正常孩子。
老爸出差不在家,我和妈妈约了地方喝茶,一开始我说想在外面见她时,还怕她问为什么,没想到老妈一口同意了。
电å话里我说我现在赶回来,下午能到,其实我现在过去那ว家餐厅不过一刻钟。
我进餐厅的时候,老妈已经坐在位子上看起茶水单来,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妈,”我说:“你怎么เ胖了这么多?”
在我印象里她一直很会保养。
她笑:“你什么เ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我的肚子。”
“你的肚子?”
“恩。”
“不是吧?!”
老妈点头。
“不是吧,我爸威แ猛不减当年啊。”刚说着,老妈手拿茶水单子在我头上来了一记。
“怎么เ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不约你,你是不是要等到我弟弟还是妹妹出生才通知我。”
老妈说:“之ใ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掉么不忍心,不打么เ,这把年纪了,想想这生下来,以后也不知道管得动管不动。”
老妈生我时年纪很轻,我想她再生一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说:“还是生下来好,家里多个人热闹点,我又不能常常回来。”
老妈说:“我去医院让医生看过了,说是男ç孩,你马上有一个弟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后半部分完全需要重视起来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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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๒章
整个大二,我的状况都很糟糕,人生没有目的,就好像一潭几百年没人光顾ุ的死水。除了依旧ງ和高兴他们那群人混在一起,我干脆ะ连课都不去上,大学里的同学给我电话,我直接掐掉,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退学这一条路,但我根本不在乎,一想起高三那会我拼了命想往大学里挤,我就很想笑,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在夜店玩的时候,经常有不认识的男ç人上来和我搭讪,碰到不错的,我就留下他们的电话号码,他们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存着,我一次也没打过,但那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还有几步,还差几步我就能让自己้彻底堕落。
我甚至对高兴说:“说不定有一天,这些陌生的手机号码就能养活我,让我不至于饿死,说不定还过得很好。”
高兴一边调他吉他的弦,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随你喜欢。”
半夜里有时候我会突然惊醒,呼吸困难,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好像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每一次呼吸对于我来说都痛苦得好像是我能活着吸到的最后一口气,我会痛哭着摇醒身边的高兴,一遍遍地对他说:“我要死了,我快死了。”
他说:“那我们死一块吧。”
然后我会求他抱我,用力地抱我,最好让我痛得晕死过去,那就不用清醒着接受折磨。
然后有一天,我接到เ李鄢的电话,其中ณ都隔了好几个月了,我以为他不会联络我,但是他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他说:“我们打桌球,你来不来?”
“行啊。”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á。
高兴不在家,我一个人坐家里百无聊赖,对着个电视机目光空洞地发呆。
反正不会更糟了,我套了牛仔裤,换了件干净t恤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