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门口那保安已经追了上来,用力地拉扯着他,语气极凶:“你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再不出去我他妈揍你!”
“老板,方แ姐说是五个人,现在怎么……”
“什么叫我会管?”丛远有点火大,“是个正常人都会管吧!你是不是傻逼啊你还答应这个?!”
吱吱在一旁้大哭,唐艳连忙蹲下哄着劝她。丛远一言不发地拍摄着每一个细节,极快地将自己้从闹剧中抽身,又做回了那ว个幽灵般的旁้观者。
小艺:“妈妈你今晚住家里吗!!!不用出去上班了吧?”
“这就是你会的?”丛远冷笑了下,“你心里觉得自己也就这个身体有价值了,所以别人稍微对你好点,你就拿你的身体回报?”
天可怜见的,他下午就和这女人说清楚了,自己只是想她陪睡暖和一点,没有任何要上她的意思。结果她现在还眼巴巴๒地这么问自己้,看样子,似乎道具都准备齐活儿了。
丛远走过去,将包和衣服扔到เ她面前:“嗨。”
唐艳很少玩这个。她的客人大多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像昨晚的那个ฐ客人一样的人,几乎不存在。
对面女人显然没想到เ他的癖好异于常人,明显愣了一下:“……有的有的。”
她终于放了心,将两ä张钱死死地攥在手心里,紧ู咬下唇,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猛烈的冲撞。
病房门“吱嘎ะ”一声被推开,唐艳下意识拿目光去寻,进来的果然是丛远。他见唐艳醒了,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走近低声道:“正好,我给你买了点稀饭来。得开始挂盐水了。”
唐艳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自己嘶哑的声音:“几点了?”
“六点。”
“昨天是你……”
“是我。”丛远将手头的粥放下。
“那我……”唐艳侧过头看他,紧紧ู抿了抿唇,“我怎么了?”
丛远立直了身子,垂目看她。
“你的十个脚指甲都被拔掉了,但是你放心,没有感染;脖子的软组织损伤发炎,这两天得吃流质的东西,医生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得再观察观察;你下面……被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都清理干净了,轻微发炎,血检显示是阴性;其余就是刀伤和淤青,这些相比较之下都是小伤,都包扎过了——”
唐艳见他欲言又止:“还有吗?”
“还有……”
丛远的目光像隔着一层纱,从她的胸上滑了过去,似乎有些许悲悯的意味。
“还有就是你的一个……乳头,被人咬掉……抱歉,我实在找不到了,所以……”
唐艳移开了目光。
她看着窗外的那棵树,半丛枝桠伸到了病床的窗前。那ว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一枝,颜色又极淡,让人看着都觉得冷。
半晌,她开口道:“没事。谢谢你。”
丛远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半天没说话。
隔壁床有人起来上厕所,“哐当哐当”在卫生间里捣鼓了一阵,他似乎才回过神来。
“对了。”他从包里翻出一张卡,递给唐艳,“这是他们留给你的银行卡。”
五万块钱。
唐艳接过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攒在手里,死死地抓住。
伤痕累累็的手上还裹满了纱布。指节用力鼓起,露出青色的筋络。
丛远抑制ๆ住夺门而逃的冲动,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唐艳仰脸冲他笑了一下,这回的笑算是真心实意。
“谢谢你啊。”
“又不是我给你的钱。”丛远嘀咕,“没必要谢我。”
“吱吱他们呢?”拿到了钱,唐艳似乎踏实了许多。
丛远帮她把床摇了一半起来:“昨晚我陪他们睡了一晚,今天他们在家里玩,好好的。我想待会儿回去的时候给他们买两套玩具回去。有那东西,小孩就不总是折腾了。”
“他们挺乖的。”唐艳忍不住道,“不用买玩具。”
“你就当我钱多得没处花吧。”丛远笑了下,难得将讥嘲刺得温和了许多。
见他终于笑了,唐艳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不拍我了?”
“我花了五千块钱的。”丛远提醒她,“五千。”
“那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