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床上把绑在姑娘身上的绳子松开一些，看她活动身子的余地大了，便下床打开电视，而后坐到沙上，双脚搁到茶几上。
这一天一夜，凌斐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他给她的嘴里塞上抹布，黏上胶带，免得听她的喊叫或是无休止的问题和哀求。他有过跟她谈谈的念头，考虑把自己了解的加上自己的那么一点猜测告诉她，再安慰她几句，这样好让这小妞稍许平静安心的躺在床上度过她最后一段人生旅程，但想想，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有必要，少生事端，无论如何，对这小妞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宗惟铭开口，“那个硬盘你必须给我。”
宗惟铭花钱了，但他感觉到自己得到的不仅仅是性需求。从年龄上来说，宗惟铭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可从心理上他觉得自己是更多的被施ๅ与，他从她那儿感受到年轻、新潮与娇็顺，她开朗，随意，具有现代性，好像在他们这一年龄里、那一类人当中颇具代表性。她拒绝过他一次，她悄悄地说，我这儿有人，不方便。宗惟铭没有生气，他反而为ฦ她这样诚实的推脱感到新奇，一种奇异的、好像曾经埋藏很久、自己却没有现的感觉突然被挖掘出来了，怪怪的，蛮有趣的。她没有说，我在外面，我和朋友在一起，或者更常见的我身体不方แ便。她说，我这儿有人，正在进行当中。她的口气很明显，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他宗惟铭肯定是先被考虑的。很奇怪，这使得宗惟铭更加的喜欢她。
尹卿点头，声音中带着哭腔，说，“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เ。”
凌斐说，“这事能跟你说吗，说了你还来呀。”
尹卿出来了，说，“洗手间到เ蛮大的嘛。”
“那没问题，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是不是刚搭识，还没过瘾？”
她站在他面前，离他两步远。她说，“你和宗惟铭很熟吗？”
尹卿念道，“好了，事情解决了，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将离开上海，你不会再见到我。谢谢你的钱，我会想你的。”
凌斐举着手机，咧嘴做微笑状，尹卿咧开嘴挤出仓猝的笑容，但她的笑容也显现出希望，仿佛纸条上的字也是跟她说的，她的笑容凄婉畏缩而美丽。
凌斐很满意。他收起手机，又把尹卿放倒在床上，口里塞上布条。他说，“没事了，你睡你的，估计明天就没事了。人家已经答应给钱了。”
尹卿点头，喉咙里出呜呜的声音，目光中有一种释然和请求。
凌斐想拿出她口中的抹布，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但他懒得动手，更主要的是他没有心思去引太多的过程，他希望她赶紧睡着，好把要做的事做了，他没想要在对方แ醒着的时候动手，他不愿看到她的眼睛和身体的挣扎。他扭身低头瞄着电视，呆看着，电视里演的什么，他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
就这样有一会，他再去看小姐，对方还是睁着眼，他说，“睡吧，我也睡了。”他走去关上灯，让电视开着，躺倒在沙上。
屋里漆黑一片，透过窗帘，外面是一块暗暗的光亮。
他侧身看着电å视，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