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抱歉地望望姐姐：“这不长记性的，肯定是喝醉酒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找不到北了。”秀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用笑笑来显示自己的不介意：“醉酒的人，都这样，好像眼睛嘴巴连同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刘向北吐完后，翻身倒到床上，十几秒钟后就出了酣畅的鼾声。阿雅无奈地对姐姐笑笑。秀芳起身道：“反正你姐夫今晚也不回来了，你们就睡这儿吧，我去你们的房间。”
阳光射进窗户的时候，阿雅才从睡梦中醒来。转脸看看刘向北，刘向北也刚刚ธ被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阿雅：“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记得自己好像呕吐过一般。”阿雅拽过刘向北的袖子，让他看地上和床上呕吐飞痕迹。刘向北有些赫然：“一高兴，就过量了，下不为例啊。”阿雅懊恼地正想训斥ม他在别人家要收敛一些，刘向北却皱着眉头捂住心口：“好疼，头也疼，胃也疼。”阿雅娇็嗔地道一声“活该！”转身走出卧室。
南京的五月已经很暖和了。或者说，在这座中国南部ຖ的城市，冬天和痕迹并不像北方那样巩固而难以消เ退。这里的冬天结冰的日子都很有限，更别说下雪了，即使下，也是那单薄的小雪，没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消融殆尽了。所以，这里的冬季，比女人脸上的妆更容易退去。但夏季却要霸道地占据着春秋的头尾。现在，在这个ฐ几乎已经算是被夏天入侵的春季的尾巴上，一早一晚还是清爽宜人的。秀芳就在这清爽宜人的清早，穿着旧旧ງ的居家服给他们准备早ຉ餐。
阿雅无声无息地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秀芳熟练地在里面忙碌，一面手脚๐不闲，一面还忙中偷闲地哼着歌曲。由á于声音很小，歌词也咬得含糊不清，阿雅听了好半天，才听出姐姐哼的是八十年代的一部电影《少林寺》的插曲，那个牧羊女哼唱的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阿雅轻轻鼓两下掌，秀芳回头望望阿雅，笑道：“小丫头，吓了我一跳。”阿雅过来拥住姐姐的肩头：“早ຉ不是小丫头了，都这大岁数了，该叫老太婆才对。”秀芳刮ุ一下阿雅的鼻子：“乱说什么呢。才二十五岁就说自己是老太婆，那我这三十多岁的，岂不是不能要了？”阿雅慌忙拍拍自己的嘴巴：“姐姐，你是正有风韵的时候，街上转一圈，回来连屋子都没法进了。”秀芳有点不解其意：“为ฦ什么？”阿雅捂着嘴巴๒笑：“满身粘的都是色眯眯的眼珠子呀，一抖满一地的。”秀芳被逗得也开心起来，点着阿雅额额头笑骂：“就你嘴巴乖巧。”
阿雅又用不在意的语气问：“怎么，姐夫还那么忙？”秀芳有些失落，也有些不愿多说：“做生意的，都这样。”阿雅微妙地问：“姐姐，你有多久没去看电影了？现在满大街唱的什么流行歌曲，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