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能ม回乡下去受苦，这里有吃的、穿的，好东西任你选，还有大夫给你治病。”姑妈理着侄女的头说，“大夫说，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回去我在帮你好好调养身体，你的身子很快就会康复的。”
不一会儿郑科长坐车匆匆地赶来了。郑科长是一个面皮很白净的人，脸上微微闪着油光。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眶里有一双热情的眼睛，有着和俄国男人相似的脸型，说话的声音文雅和气。女管家虽只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但就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姚爷，你放松一点吧，我简直快透不过气来。”女管家从姚希九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喘着气，面部潮红，太阳穴猛烈地跳动着，眼睛深处埋藏着愤怒的火。“姚爷，我回来的时候，瞧你那凶狠的样子，我都快要吓死了。”
“姚爷，您就放心好啦，包您满意！”
“太太，您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怎么敢收啊！”
“事情可不像您说的那么简单，您想一想是什么人漏了风声，把人给救走了，还有街上卖药的那个ฐ姑娘，这些人就在您的身边，我们在明处。姚爷，您不怕有人打您一黑枪啊！我可真是为ฦ您捏把汗呢！”
中午的时候，苏平在树荫下给欧阳鹤换药。
“那就难说了，不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把欧阳哥杀害的。”
“陈喜，撬开他的嘴，我重重有赏。”
他转回来，喝着茶。脑袋里又出现了那ว女人留给他的印象：她的眼又黑又亮，闪动着火焰一般的目光，她有普通女人所没有的威严å，还有令人难以扑捉的心里……
“她是姚â希九家的佣人，管事的，我说得对吗？”她仰起脸看着欧阳鹤，目光像小孩子一样天真。
他们穿过胡同，走到街上，欧阳鹤举手招来一辆马车，两ä人坐上。
“妈的，那些有钱的人少不了这些事，谁也说不明白这些事。”
“往对岸划。”苏金点上支烟，“欧阳哥，这七年你是怎样在外面闯荡的？”
“表妹，我就是小鹤子啊！”
“方先生，请坐。”凤至迎上去打招呼。
张学良把信看了一遍，递给赵四小姐，问：“方秘书，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我本想以大帅的名义给黑龙江省长写封信，但转而一想，还是等大帅回来，请他老人家过目。那姚希九虽然是哈尔滨有钱有势的人物，我想大帅定能ม主持正义แ的。”
“这样做很好。”
“方秘书，您为民请命，这也是为官的根本。”
“四小姐说我为民请命，我怎么敢承担呢，只是帮助朋友做点事。少帅你身边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秘书，实在难得啊！”
“不，不是这样的，我和夫人相比还差得远呢。”
“欧阳鹤这孩子很有才干，我要重重地谢他。”
“方先生，您就不必了，我会奖赏他的。”
“不，不，还是我谢的为好。”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叠钱，“崔副官，请你转交给欧阳鹤。”
第十七章
从有了那次交欢之后，女管家和郑科长就频๗频地交往着。
这天他们坐马车来到道外的江边散心。从北面刮来的风吹皱了松花江水，这波纹慢慢地翻滚着拍打江岸边的石头，迎面飘来满是潮湿的冷雾。
女管家的心绪和欲望，像江水一样不肯安静下来。
“夫人，像您这样美貌的人，难道要一辈子委身于那个ฐ糟老头子吗？”
“当然，哪个女人都想不愁穿，不愁吃，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我的命很苦，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
“我很替你不值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嫁给你吗？像我这样的女人谁会要？”
“我是求之不得的，夫人你明白吗？”
女管家哈哈笑了一阵，然后紧ู紧地抿住嘴唇，深深的眼帘中被惊喜的泪水充盈着。
“你委身于那个老头子是白白糟蹋自己้，你明白吗？”
在那双迷人的眼睛里，情欲的烈火在猛烈地燃烧，见此情景，郑科长不容分说地抓住她的手，亲热抚摸，她任凭他搓着、揉着。
“也许我们女人都是只猫，只能任凭你们男人作践。”
……
晚上，姚â希九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地搭拉着头，嘴里好象咬着一块石子似的。看见女管家走进卧室，一副气愤的表情。
“你不要和那个小白脸郑科长扯到一起！”
“姚爷，我完全是为了您，不然我会去理他。”
“我不想让他沾你的边，你明白吗？”
“姚爷，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怎么会那ว样做呢！”她脱下外衣说，“我去给您烧两个烟泡。”
姚希九满腹怨气地躺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