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把汽车开到เ别的地方吧？”
昏暗的灯光下，欧阳鹤看见一个脑袋光亮，上下穿着白褂的老头子站在面前，用手杖戳着他的胸脯。
他推开窗户，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马车送来一些阔气的男男ç女女，又把一些人接走，一片嘈ฤ杂的声音，看不出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他沿着套间的过道转到楼后，向下望去，道路的那ว边电线杆下有一辆马车，看来苏金、苏平也已๐经来到了这里。
“谢谢。”
“平，你去换件衣服，要穿好点的。”他伸手把木盆里的衣服晾在绳子上。
“我爸爸就是那ว脾气，你说怪吧。”
“我来划船。”欧阳鹤这双舞刀弄枪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桨，好象又回到过去的生活中，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双桨。
他点上支烟吸着，不一会看到เ一个女人端着木盆走出来。看样子是到江边洗衣服。当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认出来了，她就是表妹苏平。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呼喊，也没有迎上去，而是仔细地端详着。她个ฐ子高了，肩膀也变宽了，强壮的身体端个大木盆并不感到沉重，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梳着的两根小辫子和瘦弱的身影了！她蹲在水边揉着衣服，不时把那条不听话的粗辫子甩到背上。洗完了衣服她卷起裤管站在水里，捧起水冲脸。
“少将军，少夫人，打扰了。”
这时有人正躲在树从中ณ，看着她。欧阳鹤完全是无意信步来到这里的，他的眼睛好像被太阳晃花了一样，赶快闭上，他想悄悄地退回去，但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เ表妹的身体，他对自己้说：赶快离开这里，但不知道是什么เ力量使他不能移动脚๐步。他伏下身子，脸贴在草地上，闻到了青草气味，听到了那哗哗地擦水的声音，他感大地似乎都在震动。
中午的时候，苏平在树荫下给欧阳鹤换药。
这里是几间低矮的草房，房上的草已经灰暗了，房顶凹陷下去，低低的屋檐压在歪斜的窗户上，里面很暗，但倒十分凉爽，苏平觉得日子从来未像在这里这样舒心过。
欧阳鹤低着头，他有些失魂落魄，他好像欺负了她，也许只有当有一天他们结婚在一起后，才会有勇气把上午的事说出来。
“伤口痛吗？”苏平问。
欧阳鹤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枚金戒指戴在苏平的手指上。
看着这金光闪闪的戒指，苏平的心里惊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