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舌根被拉扯出疼痛的感觉,才突然一个激灵,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回爷的话,师傅说的。师傅在宫里当差年份不短了,说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看主子的脸色,和自己无关的事,千万别管,也别随便站位置。”
只见她毫不羞涩的冲着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甚是诡异。
永琪笑了笑,唱不下去就唱不下去,至少,皇后的隐患消除了。
迷迷糊糊中,永琪觉得很热,四肢沉重,全身好像都使不出力气,尤其是胸口,像有个火球似的。闷热中,他模糊的想,做梦梦到鬼压床?
永琪的脸沉了下来,越说越离谱,和无理取闹差不多了。不太对劲,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五阿哥吉祥。”太医向他行礼。
幸好,乾隆后来并没有再次提出什么要求,每次到来,都像例行公事似的,除了背书的内容有所出入,其他的对话什么的都差不多。
“起来吧,伺候爷梳洗。”永琪既ຂ无奈又挫败。
皇后的病情缠绵了月余。
“是不是呀?”他转头去问魏贵人。
谁在那里……谁在那ว里……
就在侍卫准备把齐轩押下去之时,眼前一黑,微弱的光线更加的暗淡,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身体被高高摔起,黝黑的屋不准就不准!”
就在宫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个声音拯救了他们,“怎么回事?”
“哥哥……”刚ธ才还倔强无比的永琮忽然变了一个ฐ样,红着眼睛,流着泪水扑上去,“我摔跤了,好疼,好疼!”
永琪捧过永琮主ว动伸出来的小手,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吹,“永琮,乖,吹吹就不疼了。”然后眼睛四下一扫,“你们是怎么เ照顾七阿哥的?”
周围立刻跪了一圈。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永琪哼了一声,低头柔声对永琮说道:“走,哥哥带你去擦药。”永琮乖乖๔的点头,两人扔下跪地的众人离去。
只有在永琪面前,永琮才会肆无忌惮的撒娇。
很多次,明明可以忍耐的事情,只要见到永琪,就会觉得一点点委屈都不能忍受。
直到เ那一次,亲眼看见哥哥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代替他承受了要命的一剑,感受到一种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凝固的感觉。
他暗暗发誓,下一次,如果再有致命的攻击,我来替你挡下。
那时,他也不算小了。那时的年龄,足够他了解到,自己้的正统身份意味着什么,拥有强大的权利ำ和力量,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到自己想坐的事。
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可以拥有想要拥有的人。
他努力了,可是,离哥哥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成熟的弟弟,无法继续得到哥哥的宠溺……于是,开始装ณ,装作依然不是很懂事,装作依然很依赖。
其实,早就不是依赖了,是独占欲,是更深层次的感情。
于是,在哥哥的新婚之夜……
满腔的愤怒瞬间转换为柔情,哥哥对他的放纵,哥哥在他身下隐忍的呻吟,哥哥动情的叫着永琮。
他没有问,你胸前的伤口怎么一丝痕迹也没留แ下?他憧憬着,某一天,两人把自己้的本性完全显露,真正的心意相通,憧憬着,自己手握大权,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们的那ว一天……
可是,命运有着他早已定好的轨迹,没有人能够违逆。
为了更快的实现愿望,养心殿传出刺客的声响之时,永琮毫不犹豫的全副武装ณ而去。任何取信皇阿玛的机会都不能放过。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得到那个位置的机会很大,但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赶到时,乾隆正处于危机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满身杀气的向他靠近。
这是绝好的机会!
永琮立即喊出最能ม打动乾隆心的话,“敢伤害皇阿玛的人,杀无赦!”然后,迫不及待的一箭射出。
箭飞快的朝那人的心脏位置射去。
十年来的苦练,他的功力,早已经到达百步穿杨的境界。这个时候,他甚至在想着,这次立了大功,明天该怎么เ在哥哥面前卖乖,怎么เ样炫耀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练成了绝佳的箭法。
“永琮……”有人唤他。
突然觉得灵魂一阵颤抖。
他听到เ了,也看到了。那ว张脸的下半部被蒙在黑色下,唯独露出眼睛。那双眼睛!黑亮幽深……是他这一辈子的向往,此时,充满着悲伤,绝望,即将要被毁灭……
命运是什么?誓言呢?誓言又是什么?
下一次,如果再有致命的攻击,我来替你挡下。这是他曾经无比虔诚的对自己许下的誓言。
那个时候,他天真的以为,一定能够做得到。
此刻,致命的攻击,出自于他的手,正射向他誓言用生命保护的人。
惊恐的睁大眼睛,时间似乎ๆ停止,看着他眼里的光芒变的死寂,然后,闭上。
利器刺๐入血肉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在耳边。
张嘴,想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到เ底怎么了?
眼前一片血红。
那天晚上,皇宫马蚤动异常,有一瞬间,炙热的光芒笼罩住整个京城,很快消失。
翌日,所有的民众都在议论纷纷。
“昨天晚上有神仙降临ภ了,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我亲眼看见的,就像那ว个……佛光普照一样!我还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大响头,神仙应该会保佑我吧?”
“千百年来难得一见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亮的光。”
“为什么神仙会突然显灵?”
“是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