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就感觉到豫亲王似乎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敌意,而此刻这厌憎的眼神令他再无疑问。可令他不解的是,他不知自个儿是哪里得罪豫亲王了?
“珠儿,你聋啦,我叫你下去你没听到เ吗?”董海棠板起脸孔斥道。
睇向睡得正酣的孩子,她心里荡漾起一片柔情。
坐在她身后的绵昱,虽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却只当她是害怕,所以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
她定定的望住珠儿。“珠儿,连你都不听我的吩咐了吗?”
绵昱一脸恍然大悟,好亲切地说:“哦,我明白了,因为对方แ是礼ึ亲王,因此你不敢向他拿人问罪,所以本贝勒的福晋就该死,没死成算她命大,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五格格?”闻言,珠儿讶问:“桂儿,你说的可是礼亲王府的五格格?”
“就是呀,会不会是圣旨写错了名字?”
“可是……三年前海棠已经因为跌伤腿错过一次选秀了,这次要用什么理由拒绝?”
常弘起身说道:“柴快烧完了,我再去捡些干柴回来。”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忍不住……”海菱赶紧ู抹抹泪,不敢再哭。
想起昏迷前所目睹的一幕,绵昱神色倏地一冷,问:“你为什么会在客栈里跟常弘同睡一榻?”那时他冒着大火冲进房里,看见她竟跟常弘睡在一起,虽觉情况有异,但他还是震惊得几乎想杀了那男ç人。
“这些全都是姊姊一手设计的,我被姊姊骗到客栈去,误饮下迷药后,昏迷不醒,这才会……”她歉然说道,想到เ都是因为自己一时不慎,令他为了她而受伤,眼里又有泪光闪现。
“这一切都是你姊姊安排的?你从头仔仔细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姊姊恨我想让常弘表哥带她离开王府,所以便想出了这毒计,要陷我与常弘表哥于死地,并且背上私通的罪名……”海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听毕,绵昱细心地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不想将他让给她姊姊的心思,眸里霎时掠过一抹愉快的笑意,抬起手怜爱地轻抚着她的脸。
蓦地思及一事,海菱惊问:“啊,常弘表哥他……莫非丧ç生在那火海里了?”她醒来后,只顾着挂心他的伤势,完全忘了表哥的生死。
见她一脸关切,绵昱眯了眯眼,语气顿时又有丝不悦。“他应该没事,我记得当时抱起你时,鄂尔也带着他逃出来了。”
听见表哥也平安无事,她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背后烧伤的部位猛然传来阵阵,令绵昱拢起了眉峰。
“怎么了,伤口痛吗?”她没有忽略他脸上隐忍的一丝痛楚,雄地恨不得能ม分担他帝ຓ痛,“对不起,我不该听信姊姊的话,累你受了伤。”
他轻轻摇首,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片刻,待背后那灼痛感平息之后,才阴怒地开口,“你姊姊竟如此歹毒,想置你于死地,我绝饶不了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姊姊?”
绵昱凝眉警告,“不要让我听到เ你替她求情的话!”
“我……我不会为姊姊求情的,她这次真的做得太绝了。”她垂下螓首,为姊姊的绝情感到心痛。
“那就好。”他抬起她的脸,正色说道:“海菱,你可是本王的福晋,以后再有人上门来想要跟你抢丈夫,你只管拿出福晋的威严,大着胆子将人给轰出去就是了,知道吗?”这种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她一愕,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抿着唇,胸口涨满了一股热气,迭声说:“知道了,我知道了!”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绵昱抹去她的泪,轻声哄着,“知道我前阵子为ฦ何生气吗?我以为你竟这么大方,愿意将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看来你还没那么傻。”
原来他是为ฦ了这事而生气。海菱破涕为笑地解释,“我是怕我若阻止你纳妾,会惹你厌恶。”
“你真是个笨女人,傻得让我雄,往后你不喜欢的事,就理直气壮地拒绝,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嗯。”知道这代表着他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海ร菱满心欢喜的偎入他怀里,“我这一辈子都不将你让给别人,绝对不会了,谁敢抢,我就跟她拚了。”如同他如此呵护着她,她也要全心守护着他。
绵昱欢快地笑出声,不再追究在她的心里是否还恋着常弘,因为他知道,这会儿她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他。
董海棠放的那把火,将常弘对她仅存的情意也跟着一块烧光了,在休养了两日后,他便心灰意懒地向海ร菱告辞,离开王府。
然而那场火没烧死他们,却烧死了一名无辜的投宿者,于是董海棠被抓了,即将被问罪,董夫人为此连忙登门求情。
“海菱,算大娘求求你,你让王爷放海棠出来吧,她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大娘,这件事我真的无能ม为力,因为姊姊纵火活活烧死了一个人啊!”
“可她是你姊姊呀,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海ร菱面色平静地反问:“那么我是她妹妹,常弘是她的情人,大娘您和她又怎能狠得下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我们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最多……大娘给你跪下认错,你去求王爷饶了海棠的死罪好不好?”为ฦ了亲生女儿,董夫人说着便双膝一跪,抱着她的腿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