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说道:“二爷来了,快请进。”
蒋牧升看了元北一眼,说道:“送走二爷之后,你来书房一趟。”
蒋牧升刚要回身出去,就听见一丝细微的喘息声,因为天色太黑,蒋牧升看不清楚,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叹气道:“追的太紧,可是得不偿失呐。”
成温没注意蒋牧升语气里的深意,没再说话,把泡好的香菇去蒂,等肘子炖熟了,将肘子也切成片,一片肘子、一片火腿、一片冬笋用香菇夹起来,然后放回肘子汤里去炖,枸杞和胡萝卜过水抄一下,等着成盘的时候撒上去。
常函三点头说道:“正是呢,在二爷院儿里。”
元北点了一下头,将蒋牧升扶着,别看元北生的秀气,身板儿也不如蒋牧升高大,但元北是个ฐ练家子,劲力还是不小的。
乔关年斟了酒,也坐下来,摇起扇子来,浑似个公子爷一样,“说正题儿了,蒋老板不厚道啊,来了泉江不和我打招呼,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到了泉江竟然不和我做生意,我可全听说了,蒋老板看上了成家的二爷,巴巴的追着人家做生意,和倒贴一样样儿的。”
成温还没有说话,蒋牧升已经先说道:“真是对不住,苗老板,我和二爷约好了谈生意,今儿个二爷要住在山庄里。”
不过蒋牧升听得最多的,还是俞大小姐被娇惯的脾气,成婚之日的闹剧ຕ可谓传的满城风雨。
毕竟二爷先前是唯唯诺诺,现在又是极为ฦ的不靠谱,做事不尴不尬的,就拿眼前的事情说吧,宴请蒋老板,不拿出山珍海ร味来,显得多寒酸,而二爷只是让他置办一些萝卜白菜,唯独高档些的,还就是一些小虾和几条鱼。
新娘子叫俞婧瑶,是泉江一个排的上号的书香门第,俞婧瑶和成家的二爷三爷都是青梅竹马,两家一直以来都有商铺上的合作,一来二往就定下了婚约。
谢老板倒不生气,只是怕被人认出来,就要上二楼去。
他还没有走,就看见有人进来了,苗铠被下人簇拥着走进来,他穿的很体面,一看就是名贵的意料,却不像苗正那样花哨,给人很严肃的感觉。
苗铠从来不笑,他的脾气有些暴躁,当了这么เ多年的军人,一路爬到เ元帅的军衔,只有别ี人服从的地步,从来没有他退让的时候,自然也就养成了暴躁霸道的性格。
所有人都知道苗铠秉性很正,眼里容不下沙子,也不近美色,不爱金钱,谁也不知道苗铠的软肋在哪里。
只不过有一点,是让所有人津津乐道的,那ว就是苗铠曾经有过一个ฐ妻子,明媒正娶ດ,八抬大轿请进门的,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只不过后来死了。嫡女重生宝典
苗铠的妻室给他留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妻室死了之后,当年儿子就夭折了,没过两ä年女儿也死了。
或许是苗家的命,苗铠是军人,手上染了不少血,这就是报应。
谁也不知道苗铠是不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妻儿死了之ใ后,再也没有续弦,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苗铠虽然穿着并不花哨,但是一进门,立刻๑有很多人就侧目过去,毕竟泉江是小地方,没几个人能有这种气派的。
谢老板脸上突然变了色,有些发白,登时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去,往楼上走去。
苗铠环顾了一下四周,并不是像是来听戏的,眼睛落在往楼上去的谢老板身上,稍微蹙了一下眉头,却没有立时动晃。
谢老板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端起茶碗来喝茶,茶碗里的水已经凉了,茶碗随着谢老板的手,“咔嚓咔嚓”的轻微抖动着。
谢老板脸上有些怒色,抿了抿嘴嘴角,狠狠将茶碗劈手扔在地上,一时间单听“啪”的一声,碎瓷片儿到处都是。
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坐下来,眯了眯眼。
正这会功夫,突听有人敲门的声音,谢老板心情不好,声音也没有平日里的妩媚,说道:“谁?”
外面的人说道:“老板,是我啊。”
谢老板这才说道:“进来吧。”
伙计推门进来,说道:“掌柜的,外面……外面苗大帅找您呐!”
谢老板听着,脸色突然煞白,带着一股狠劲儿,嘴唇哆嗦了两ä下,冷笑道:“说我不在,这个地儿的老板是乔爷,等乔爷来了再说。”
伙计刚想点头,门就被“嘭”的一声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苗铠无疑了。
谢老板站起身来,冷眼打量了一下苗铠,那伙计有些吃惊,说道:“诶苗大帅,您怎么上来了,这片儿不让客人过来。”
苗铠没说话,只是眼神冷冷的看了那ว伙计一眼,谢老板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那伙计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叫乔爷去?”
谢老板想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苗铠听着“乔爷”两个字蹙了一下眉头,始终没说话,那伙计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苗铠和谢老板,再没有其他人了。王爷训妃成瘾
谢老板整顿了一下表情,收敛了冷漠,笑道:“这是京城里来的苗大帅么,真正是蓬荜生辉,咱们珲春楼也来了体面的人呢。”
谢老板穿着白色的旗袍,领ๆ口系的很高,遮住了喉结,头发松松散散的挽着,身姿曼妙,如果不是认识的人,真的要以为ฦ是美丽的女人。
只是苗铠越打量,脸色越冷,寒声说道:“看看你穿的像什么东西。”
谢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说道:“苗大帅,虽然您是元帅,咱平头百姓惹不起,可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儿,是不是?”
苗铠说道:“第一次见面?”
谢老板笑道:“我可不记得,认识过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苗铠脸上多了一次烦躁,盯住笑眯眯的谢老板,说道:“谢染。”
谢老板身子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慢条条的坐下来,叠起腿来,端着桌上剩下的茶碗喝茶,“我没死透,苗大帅觉得不甘心,是么。”
“谢染。”
苗铠又叫了他一声,往前迈了半步,却硬生生顿住了步子。
谢老板笑道:“实在对不住了,您是来斩草除根的,还是来叙旧ງ的?只是哪一种,我都不太想见你。苗大帅若是听曲儿,就到大堂,或者在三楼开了包房,少陪了。”
他说着,将茶碗往桌上一墩,立时站起身来,从苗铠身边过去,伸手要去拉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