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约好了中午在“八大碗”见面,全浅浅9点钟就出了门。“八大碗”并不是一个顶好的饭馆,因为临近闹市,所以虽然菜色一般,环境一般,服务一般,价钱却并不一般,而且名字忒俗,可她和云朵儿都喜欢。
身下是意料之外的紧致,简修纯被卡在了中门之外,他的脑袋哐当下一空!
全浅浅决定无视简修纯那已经开始发黑的脸,她径自前后拉动调整座椅,因为身材偏娇็小,一般的座位距离,总让她觉得有点空空的感觉,所以她习惯上车后调整座椅让自己้觉得舒服点,虽然她并不是经常有坐副驾驶的机会。
那人“呵呵”一笑,暖黄的灯光下,他斜勾的嘴角仿若盛开的迎春花,明艳灿烂,而且带着一股子勾魂噬骨的妖气。
早就在不知不觉中ณ长大成了一个ฐ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现场,除了“参战”的的四人外,还有无助哭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拉架的小女生一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男ç女看客n枚,以及可作背景的来去车辆无数。
不知不觉中古老的建筑被抛在了脑后,现代化的教学楼ä好像在向别人显示着一中真正具有的与时代同步的教学实力。这几栋楼都是近几年新建的,白色瓷砖和大块的玻璃在朝阳的照射下亮得晃眼,似乎在努力要把校园左ุ角的那几处古意,比成陈旧ງ的经年贴纸。
因为是周六,学校里几乎没什么เ学生,偶尔擦肩而过的是大约是参加兴趣小组的学生。
之前全浅浅虽然来过一中几次,但仅限于云朵儿的宿舍和办公室。再加上她路痴又回回心不在焉,结果今天在几幢楼之间穿来转去好长时间,竟就是没有找到通知中ณ所说的休息室。没有办法,只好打电å话给云朵儿了,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两ä个未接来电,一翻看都是云朵儿打来的,赶紧ู回过去。
“朵朵,刚刚你找我啦?”
“还说,我打了两次了。我带的科学实验组得到十点才结束,如果你抽的签偏后的话我就赶过去陪你。不过有一个ฐ很霉的消เ息要告诉你,今天学校放假找不到整班,学校决定用混班,临时从各个兴趣小组抽调的,各个年级的都有良莠不齐,肯定很难控制。”
全浅浅一听顿觉心底一块破帘萧索ิ地“呼呼”了一下:“那……那ว怎么เ办?”
“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做不了鬼别人也做不了鬼,你很不错,要相信自己้。”
云朵儿告诉了全浅浅休息室的位置,全浅浅去看了一下,还没有人,预定的时间是九点,而现在才七点四十五,她来得太早ຉ了。
在休息室门口等了几分钟还没有一个ฐ人,她决定去刚刚ธ看见的小亭子中坐坐。
坐在小亭子中ณ的石凳上,果然觉得很舒服,全浅浅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那份经过多人修改整合后的教案,仔细看起来。
才翻了一页ษ,耳畔传来断断续续,悉悉索索的声响。全浅浅弹簧般蹦起,她首先想到เ的是蛇鼠之类的,侧耳细听,那声音又若有似无地消失了。
她好奇地循着声音望去……
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震惊、脸红、胆颤、尴尬,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就在离她不远的小亭背面,石头栏杆、矮小灌木和围墙,制ๆ造了一个不算隐秘的场所,两个忘我的男ç女正在纵情纠缠着。
全浅浅惊呆了,现在都是什么เ社会啊,逮哪儿都敢搞上?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妄动的时刻。透过绿叶和树枝看去,他们采用的是女上男下的体位,那女人黑色的短裙ำ被撩至腰部,毛巾一样圈在腰上,露出两ä片白花花的屁股,就全浅浅站着的高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屁股上男人的手指制造的凹痕。因了这手的帮助,女人扭动得更加快速,更加煽情了。由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以及起伏的频๗率看,两人已๐然接近山顶,正是物我两忘的境界,喝止,似乎有违人道;可就这样视而不见好像更不行,这是初中ณ,学生个个未成年,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有违这么多年受到的道德教育的。
这要是在以前,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么เ多,她老早地打道回府了,有管闲事的劲还不如睡觉乃。但她这会儿一点也没有听之任之的想法,可见今儿这工作还没到手呢,她就把自己放在教师的位子上了。
还有,按理说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不是应该先大大地面红耳赤一番吗?难道真的这就是雏儿和非雏儿的区别?
总之,全浅浅还在思来想去,左ุ右为ฦ难。她轻轻地呲了一声,那ว两人就如惊弓之鸟般分开了。那女人火速弹起,一手拉裙子,一手掩面从凉亭对面斜窜出去。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习惯不穿内裤的,她跑得那么เ迅速自在,一点也没有因为ฦ下面空荡荡地而想到要用手去遮挡一下。全浅浅恍然大悟,原来不穿内裤ไ是有利于偷情的,能够提高逃跑速度。
至于另一个ฐ,她很诧异,女伴逃跑了,他还安然泰之ใ地一动不动。这到底是什么เ神人呀?
全浅浅欺身上前一看,很眼熟,她又上前几步细细一打量,果然是个ฐ熟人,正是几天前在“八大碗”看到เ的那个男ç生,正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靠得近了,但见他栗色的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前,白嫩嫩的脸庞红潮翻涌ไ,黑漆漆的眸子闪着流光,那鼻梁挺直尖翘,那蜜唇莹润粉嫩,真是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热乎ๆ乎的年下萌系万年女王受模样。
别怪全浅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心安理得的欣赏正太,就在她认出眼前的男孩时,脑袋早就被心中那又急又气,又恨又恼又震惊的情绪搞得短路了。你道他是谁?正是全浅浅的前任老板撒司飒的嫡亲侄子撒千亦,年方十九,就在一中隔壁的“永阳中学”读高三。全浅浅还没被炒的时候老听同事说他怎么怎么优秀,自己้见过几次也觉得他应退有礼ึ,还把他当做优秀少年的典范在邻居小孩面前表过几次呢,没想到!
很显然,他也看见了全浅浅,可他却只是无所谓地瞥了她两ä眼,那随意甩过来的目光里是不屑掩饰的鄙夷。
他既不起身也不整理衣服,只那样懒洋洋地靠着,唇角溜出一弯笑,带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腐朽灿烂,让那原本可爱无害的脸平添了几分邪气。
“怎么เ有人这么不识趣啊!”
“你……你……你……”全浅浅惊得语无伦次。她指指撒千亦指指围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居然敢翻墙进来干这种事?!”
“多管闲事!”撒千亦对全浅浅的惊讶嗤之ใ以鼻,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撇过脸去,好像杵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讨嫌的狗。全浅浅无语问天,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难道经济发展时代进步了,这羞耻俩字就被淘汰了吗?
“要不,你先把衣服拉上去好不好,虽说我帮小朋友把过无数次小鸡鸡了,可人家孩子也没有像你这么明目张胆啊。”
意见依然不被采纳,他甚至还故意抬了抬屁股,把那物件在全浅浅面前荡了荡。
虽然很愤慨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她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เ他的那个部位,老古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男人总遮在裤子里的这个ฐ物件,好像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他的玉杵上还沾着刚ธ刚激情后留下的□,晶亮,yín靡,看得全浅浅忍不住吞了口唾液ຂ,在她的注视下,那东西像醒了酵的面每一眨眼都有变化,还调皮地跳啊跳的。
全浅浅看着气势更弱了,她的两眼里放射出不合时宜的异样光彩,吞唾液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见他浑不在乎ๆ索性诞着脸,用她那可以媲美微波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对方แ。
“不要脸!”他不甘地低咒了一声,翻身站起来,长臂一展瞬间拉好了衣服。
毕竟还是孩子,原本打量着全浅浅像是个纯情保守的人想吓吓她的,他哪知道全浅浅最近正值神经抽风期,她一个连陌生男人都敢上了的女人,还在乎看看一个孩子的光身体?
全浅浅竟也不气了,好整以暇地看着。
“撒千亦,你咋的胆子就这么เ大的呢?初中ณ生是未成年,未成年你懂不懂,是犯法的。”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全浅浅是认识他的。
“我爸妈都不管我,要你管。”
他的口气很不好,说话间一提裤ไ管就想窜上围墙,全浅浅鬼使神差地扑了过去,扯被单似的把他拽了下来。
撒千亦的屁股着地,火辣辣地疼。他眉毛上扬,略显稚嫩的脸顿时凌厉起来,连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压抑的火气:“你发什么神经!”
他的眉眼与记忆中的人奇迹般地重叠,霎时间,全浅浅觉得大脑一热,血气腾腾腾地往上涌,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这把无名火焚尽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瞪回去,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就要管!有本事你别作在我的眼前!”撒千亦被全浅浅呛得一怔,他那见过女孩子这般模样,脸颊通红,杏眼圆瞪,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狮,这跟印象中那个ฐ忍气吞声,态度谦卑得近乎ๆ奉承的样子判ศ若两人。
撒千亦微愣片刻,心道不可理喻,他甩开全浅浅的手,打算站起来。全浅浅见势猛地跳起来反扑过去,撒千亦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全浅浅索性骑在他身上两ä手压住他的手臂,等不得他反应全浅浅就劈头盖脸地骂道:“这些话憋在我肚子里快生霉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个ฐ仗着老的有点钱作威作福的家伙们,你说你们拽什么?不就是物质条件比别人宽裕ษ一点吗?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你搞早恋,早ຉ恋你就早恋吧,你还搞身体放纵,放纵你自己้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别人放纵,你勾引和你一样的人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无辜的纯情少女放纵。你真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到เ末了你们还无辜地说‘是她们自愿的’,你是拯救少女欲望的圣人,那我们算什么เ?”
“我没……”
全浅浅一巴掌拍在撒千亦脑แ袋上,撒千亦浑然不觉,他愣愣地看着全浅浅,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她的领口看见那充满诱惑的□,由于她的激愤那对洁白柔软的玉兔正在他的鼻尖上方上下颤动着。他的脸火烧起来,脑袋生疼,心脏ู却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停。
“你还犟嘴!”一巴掌不解气,全浅浅又补上了一巴掌,真是舒畅,想到撒千亦以前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就觉得痛快,“我说你还说错了?你敢说你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瞪什么瞪,我不受你小叔剥削了,我不用再看你脸色。”
意外的是,撒千亦竟然没有回嘴,他目光闪烁,脸色潮红,全浅浅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起伏不定的xiōng前,恍然明白他涨红的脸所为何事。她羞也不是,怒也不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撒千亦正保持着一个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外人看来就像全浅浅正在强上撒千亦一样。顿时,她觉得身体中有个什么东西夹着火星儿串流不息,最后聚集到她的脸上。
全浅浅佯咳了一声站了起来,两人各有所思,背对着背各自整理因为拉扯而凌乱的衣物。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似乎正漂浮ด着一种带着暖意的粉色颗粒。
撒千亦一声不吭,全浅浅觉得气氛分外怪异,她暗自宽慰自己้道:有什么好局促的,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孩子吗?
她又想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ฦ什么เ刚刚ธ看到เ他放荡不羁的叛逆样会如此气愤?气愤到忘了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女。
他们笑得样子如此相似。
那个名字就在唇边跳动,呼之欲出,只能ม拼命咬唇忍着。那ว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自己一次次犯浑?
明明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可为什么她的心脏ู却痛得麻木?难道这就是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懊悔,懊ิ悔当初的她没有冲上去狠狠地揍他。是朋友,是仇人,还是陌生人应该在那时就定好位置,也不至于到如今连伤心都显得可笑。
眼眶发热,酸涩的液体不停涌向眼眶,来不及闭眼,它们便从眼角处溢了出来,抹掉了又有了,越抹越多。但一定不是悲伤,她只是在懊ิ悔,懊悔为什么别人为ฦ了爱努力靠近,而她为ฦ了爱努力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