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有这么เ纯洁？”
斯蓝ณ屁股底下本来就坐着个硬硬的东西，耳朵被这呼吸一烫，更加觉得裤ไ子紧ู绷绷的难受，他脑แ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半晌才搞不清状况地说：“啊？”
他背靠着门有些局促地想，晚上之前得先回家一趟拿替换的内裤，或者干脆去商场好了，买两条新的。
十三岁的斯蓝ณ撑着一顶青涩的小帐篷，睁着大眼睛说：“你真是个好人！”
送给所有写文和看文的人。
“你不想和我做？”斯蓝挑眉。
碧塘看着他领口露出的带着牙印的脖颈่，咽了一下口水。
斯蓝被这样直白的反应弄得有点害羞又有点想笑，最终还是拍了拍碧塘的头，安慰他吃不到เ的委屈。
碧塘被他拍得很舒服，虽然没有汪汪两声，但他觉得如此好气氛，不说点什么可惜了。“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ä声，“你就是我梦想中的那个人。”
“啊，”斯蓝ณ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表白啊！血液像跑高速公路一样开始在血管里飞奔，表面上他还是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碧塘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有点得意，又有点傻，“我脑แ中ณ可以有一切东西，包括存在的和不存在的，如果我要写一个人的家，那么连他门厅的地垫是什么颜色什么เ花纹我都知道，所以你就该是这个样子，我知道。”
啊，真是骄傲的大手呢。
不过，我喜欢。
喜欢这个表面大条，内心却可以装下整个世界的男人，喜欢他创造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喜欢他做的难吃的要死的小饼干，喜欢他笑着说“我在教你生活”的样子。
啊，当然也喜欢他的八块腹肌、结实的屁股和专门留แ给自己้的沙发。
想到沙发，斯ั蓝终于长叹一口气：“还是写文吧。”
清水也凑合啊，这样坑下去，日子实在太苦逼了。
十、
于是，碧塘的读者过上了用潺潺清水净化心灵的日子。
虽然更新断断续续，虽然每次的内容比纯净水还清澈，但好歹也算填坑撒土，读者积累的怨念稍微减退了那ว么一点点，头上的圈圈消失有望，不怎么抽筋的碧塘觉得自己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别闹。”斯蓝ณ抱着枕头翻了个ฐ身，睡得一塌糊涂ิ。
碧塘抽回被他压住的头发，笑得一脸蠢萌。
虽然暂时还没有完成深层次的身体交流，但就这样每日相拥入睡，然后在野猫的叫春声或是狗仔爬墙不慎摔落的惨叫里暴躁地醒来，互相咯吱一回又稀里糊涂地睡个ฐ回笼觉，这样的生活，真的好像抹了蜜一样。
“不过你最近都没通告吗？”碧塘有一天问。
“你也没工ื作呀。”斯ั蓝满不在乎ๆ地说，“我请假了。”
“请假的理由是……参加文学培训班？”经纪人在另一个ฐ空间暴躁，斯蓝却云淡风轻地赖在碧塘家里，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追追文坐坐沙发，偶尔也象征性地上上课。
“又走神，”碧塘无奈的把他的手机收走，“第八次了。”
小黄文看到一半被打断ษ，斯蓝表示不开心。
“做完作业再看，”碧塘戳他的鼻子，“快点。”
斯蓝不情不愿地丢开网络上碧塘和自己的同人文，说：“哦。”
然而他做的看图说话实在太过无趣，经过好几轮“小明和小兰在打架”，“小明和小兰在做值日，拿着簸箕”，“穿红衣服的小明和穿绿衣服的小兰在吃面条”这样的答案洗礼ึ，碧塘自己先扛不住了，他一脸黑线地说：“为什么เ是吃面条……”
“啊，”斯蓝头上灯泡“叮”的一声，“那吃馒头？”
倍受打击的碧塘把人拖过来啃两口，然后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的教学方แ式，能想到เ时间地点内容都换过之ใ后，两ä人最终换到了床上。
吹着小凉风的夏天的晚上，斯ั蓝已经昏昏欲睡了。
“闭上眼，”碧塘在他耳边温柔道，“但不许睡过去。”
斯蓝ณ不满地挠了他一把。
两人互相乱挠一气，总算把斯ั蓝挠精神了，他乖๔乖陷在舒服的床垫里，闭着眼道：“来吧。”
碧塘在他身边躺下，握住他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碧塘轻声说，“风里有桂花糖的味道……”
斯蓝跟着他的声音放松下来，呼吸轻轻的，唇角带出一点笑意。
“睡不着，你忽然很想做一件事。”碧塘一根一根地摩挲着斯蓝ณ的手指，然后在他掌心挠了两下。斯ั蓝被挠得笑了起来，说：“想吃糖。”
“没有糖啊，怎么办呢。”碧塘说。
是啊，怎么เ办呢，斯ั蓝苦恼地想。恍惚中他好像看见有一个人从窗口爬进来，轻巧地落在地上，肩上扛着一颗大大的，淡黄色半透明的糖。整个画面鲜明而温暖，就好像阳光照ั在夏天的绿叶子上，那个ฐ人的头发也像一片青翠的浓荫，一点一点随着阳光移到自己身上。
糖……好甜。
碧塘轻啄他的唇角，仿佛在吻一朵花。
斯蓝张开嘴，噙着那ว颗不存在的糖任他亲吻，只觉满口满身都是融化的糖浆。糖块化尽，掉出一颗色彩斑斓ã的种子，有细嫩的藤在口腔的温度中ณ飞速生长，很快向外探出，开出细碎的小花，缠满了两个人的头发。
整个房间都是花的香气。
斯蓝在这样美好的幻境里睡去又醒来，月上中天，离天亮还有好些时候，他蜷在温暖的被子里对碧塘说：“谢谢。”
想象如此美丽ษ，感情如此温暖。
斯蓝ณ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少年时多次在中心之幕前徘徊的惆怅，这是一幕没头没尾的电影，情不知所起，那个头盔再神奇，也摸不到半点踪迹。
“碧塘，”斯蓝说，“即使你不教我写故事，不教我想象，我也爱你。”
“我没有在教你写故事，”碧塘把人抱得紧紧ู的，胸腔里滚过一阵低沉而明亮的笑，“我就是……在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