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尽诉说的是我如何约了他又放他鸽子的事,言语凄婉搞笑,整个一可怜巴๒巴๒的活宝怨男。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堆的人跟贴,有人笑话他没有一点自我防备的意识,被耍也是活该。有人替他打抱不平,一身正气誓要扫平网上所有“妖精”。
这是我每次离家出走后最大的醒悟。
优诺没看就接,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陌生的,却又带了一种要了命的熟悉的亲切感:“优诺,是不是你?”
“是你吗优诺?”苏诚问。
“如果有事,怎么找你?”
“优诺是作家。”清妹插嘴说,“我们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车站里人并不多,好几个ฐ男ç人围上来,问她要准备去哪里。优诺摇摇手,走到เ窗口买了一张去目的地的车票。刚刚坐上车手机里就收到了暴暴蓝来的短消息:“亲爱的,行走快乐่!很高兴见到你:)”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要高考了,到底怎么样?想报什么学校?有多少把握?”爸爸像新华社的记者。
“优。”暴暴蓝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喊。
“我写。”暴暴蓝ณ说,“一个月就可以交稿。”
“因为我寂寞。”暴暴蓝毫不掩饰地说。
正在这时,班主任从校门里一路追出来,大着嗓子直喊:“倪幸,倪幸,你等等!”
我恨麦子,这个看似温柔体贴的女人,恨她对我恶毒的诅咒。
过了很久我才说:“我要出去读书,法国,美国,澳洲,哪里都行。”
我把眼泪擦干后走出门,从旋转的楼梯上看下去,我看到一张相当熟悉的脸,曾炜?还是曾伟?
我知道他会迁就我,这是他的弱点,他总是以迁就我来映衬出自己้的宽容和伟大,心甘情愿地被我屡屡利用来证明他当初ม无悔的选择。可惜我并不感激他,我不止一次没有良心地想我宁愿在孤儿院里长到今天,也许平庸也许无奈却肯定不会伤痕累累。
“是。”他说。
“你不是答应送我出国吗?”我说。
“我只是答应考虑,等你高中毕业再去也不迟。”林涣之说,“下周一起会有家教来,你这两天好好调整调整,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睡。”
“都是麦子的主意吧。”我不高兴地说。
“胡扯什么?”林涣之说,“还不吃饭去?”
我朝他喊过去说:“我不想读书了,要不我出去做事吧。”
“你可以做什么?”他饶有兴趣地问我。
“我想开家精品店。”我无理取闹,“专门卖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你投资,我会很快连本带利还给你。”
“不。”他说,“我从不做有风险的生意。要做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要等你学过相关的专业拿到相应的文凭后。”
“你不也没什么学历吗?”我说,“不是照样做得很好?”
“我是如假包换的硕士。”他说,“要不要给你看看我的档案?”
什么?林涣之是硕士?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他没有撒谎,这些事情上他从来都是说真话的。他不是那种虚荣的人。于是我吓丝丝地问:“什么专业?”
“经济学,国际贸易学,双料硕士。”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看你,如果连大学的门槛都跨不进叫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我笑。
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他看着我说:“笑什么เ?”
“我在想你到底有多少钱,另外,你还有多少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想要了解一个人,其实半天就够了。”他拿起外套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紧?”
“有什么要紧ู的?”我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最好不要出门,有人按门铃也别乱开。”林涣之说:“那个男生这两天一直在家门口转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