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优诺说完就哭了。
“昨天你真是勇敢啊,”苏诚说,“我还没过见比你更有耐力的女生呢。”
“对不起啊,”苏诚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孤陋寡闻。”
比较庆幸的是
暴暴蓝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讥笑着说:“到现在才关心是不是太迟了?”
“就这样甩!”暴暴蓝话刚出口,一声清脆ะ的耳光已经甩在了涂鸦的脸上,涂鸦的手一松,暴暴蓝如箭一样地冲下了楼。
“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吧?”编辑有些担心地问:“你可是马上要高考了。”
暴暴蓝吓很大的一跳,她真以为涂鸦不知道,在她看来,涂鸦不会看那种充满小资情调的杂志。因为那篇文章泄露太多的自我,所以她投稿的时候根本就没用真名,连暴暴蓝这个名字都没用,除了那个编辑知道真相。暴暴蓝正要狡辩,涂ิ鸦胸有成竹地打断她的阴谋说:“世界太了了,我替那家杂志画插图快两年,你的稿子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暴暴蓝想了很久才停下脚步,是叫我呢,对呢,自己叫倪幸,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会那么เ的陌生?
“再带把降落伞,”暴暴蓝咯咯笑起来,“我们没死先把咱妈吓死。”
“我考虑。”他承诺我。
“别烦我!”我把头伏在枕头上喊道。
那一顿我吃得很多,仿佛只有吃才可以溺毙我所有的不快。林涣之却全无食欲,在我的对面慢悠悠地品着一杯炭烧咖啡。我一面死吃一面禁不住东张西望,偌大的厅里并没有一个单身的男ç子,那个叫布衣的,也许压根就没有来。不过我倒是真有兴趣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个唯一有本事在网上逗得我哈哈大笑的男ç人,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布衣呵呵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妖精七七是美女,我也是精明人呢,不是为ฦ了美女我可不会付出。
“一个人?”
“一个人。”
“我来陪你看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你在千里之外。”
“坐飞机,很快的。”那边说,“只要你点头,我就来。”
“苏诚。”优诺平静地喊出他的名字说,“要知道,我们都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你在责备我。”苏诚说,“你在责备我在本该冲动的年纪却没有冲动是不是?如果真是这样,这两年的后悔和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别胡扯。”优诺低声说,眼底却有雾气突然地伸了上来。
“天知道,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苏诚说。
“我要挂了。”优诺说,“我要挂了,你不要再打来。”
说完,优诺真的挂了电å话。然后,她席地而坐,午后的风徐徐地吹起,落樱如雨,在优诺的眼前跳起一场碎金般的无声的舞。
有一些过去,过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优诺用了很多的时间才填补好内心的空白和伤口,她没有力气再回望,只有拼命地一往无前地前行,如同当年那个上了三千米的跑道就不愿意临阵脱逃的女生。
聪明的苏诚,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