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秀珠不无担忧地看着云露。
皇帝赐婚就算了,竟还赐了字,这还不算,竟和原本的宁萱用了同一个“宁”字,这让府里一向称她为“宁”侧妃的人要如何改口呢?
路菲惊讶地看向二皇子,有感于他的心思敏锐,太后千方百计想寻她错都没发觉,他竟一下洞悉了。然而这事在她心里埋了许久都未曾对人提及一丝一毫,不为别的,只因它干系甚大,若她弄错了还好,若真是那ว可又是一场是非。
转天到เ了赴约的时间,路菲按时到了茶楼,但等伙计将她们带到预定的包厢,却见里面空空如也,显然云露还没来。
如此一来,路菲的心里更不好受了。
“皇祖母所言甚是!”
只见太后作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叹了口气道:“既然熠儿来了,便也听一听罢,你这媳妇可是要不得啊!”随即便眼神示意了那位嬷嬷。
锦枝闻言忙伸手去扶,但她还是不认同地说:“小姐冷静一下好好想清楚,男人三妻四妾太过寻常了,何况殿下还是皇子之ใ尊,若是小姐非要揪着不放,到เ时候苦的还是小姐自己……”
…………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敲响,却是宁萱的声音:“二皇子妃可需要帮忙?”
殊不知,暗卫并没有告知她,二皇子这第二张纸条是用左手所写,只因他右手负伤,怕被她看出端倪才只写了短短几字。
离别在即,二皇子一反常态地变得唠叨起来,左一句不放心右一句不安心,听得路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这下别说百官不懂,就是皇帝也闹不明白自己这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皇子见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笑开了:“你替我沐浴,我便告诉你。”
这叫什么话?路菲无语地看着他离开,而后一整日都有些心神不宁。
“殿下分明不是这么เ说的。”锦枝同来人分辩道。
随后那嬷嬷就当着二皇子的面,仔细询问起一干有所牵扯的下人,从贴身伺候的,到院里洒扫的,一个ฐ都没有放过。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白光闪过,那莽莽撞撞的身影一下子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路菲问锦枝,与此同时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是比她平日起得都要晚一些。
二皇子从进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除了将证据甩到桌上那一回,他甚至没给路菲一个眼神,这让路菲心里很是不安,面前之ใ人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说难听点他连正人君子都不算,若是像传闻里那样……
路菲让锦枝守在屋外,自己跟着进了屋子。里面二皇子似乎正等着她,见她进来却没作声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路菲回身关上门,这才询问道:“殿下可要用点东西?”
云露心中难免复杂,上一世的二皇子可是凉薄得很,别说是她,就是他的亲母贵妃娘娘也没被他待见过,一直到เ她死,也没见他对哪个ฐ人上心过。
“但愿罢。”
云露听后看了看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摇摇头叹气道:“强扭的瓜果然不甜,不是我的终究是得不到。只是……”她满含歉意地看向路菲,“只是对不起妹妹了。”
路菲心道不好,就要起身去到安全处,然而她刚刚ธ站起来,就又有一股晕眩感迫得她不得不再次坐下。所以她是中了两次暗算了!
路菲一一看去,掌柜拿来的都属精品,然而大多都是女子所用之物,最后在角落处,她总算看到一块掌心大的和田à暖玉,倒还算合适。
路菲心中暗暗吃惊,对方刚ธ刚扫过来的眼神含着一股恨意,可她明明从未见过对方。
这种事情想问都无法启齿,所以她也无法解释,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她的妹妹,她会试着说服爹娘推了这门亲事,其余的……她也无能为力。
最初的震惊过后,便是巨大的愤怒,说好要让他恢复记忆的呢?说他骗她,她又何尝不是。
“不走了?这才一会。”君不染不解。
就在宫宴之后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赐婚旨意,指了韩家三房的一个ฐ女孩为ฦ侧妃。
…………
路菲不得不追问:“那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才不信他会一无所知。
路菲摇头:“没事,只是在想,老夫人竟然也看不出,她的关心又有几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