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它收不回来。
我妈反手就是一巴๒掌:“还小?我在你这个年纪连你都有了!”
挂了我妈的电话,我立马打给了方แ橙,让她别穿帮。
我走过去,捧着他的脸,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脸上,用柔软的唇来描摹他的容颜。
小洲凝望我的侧脸:“等我一年。”
他笑了笑,点头。
等我吃完早饭小洲就开始收拾碗碟了,妥妥一家庭妇男,我揉揉他头发,说:“乖。”
我工作上是个很耐心很温柔的一个人,可能正因为这,生活上才乱七八糟,脾气差ๆ,所以我很喜欢栋哥那样温柔成熟ງ的男人,想起栋哥,我又有点难受。
他坐在床沿朝我笑了笑,是很清俊的少年的笑。窗帘被拉开了,阳光倾泻而下,落下他的头发上,肩膀上。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捕捉到他的笑,那么เ好看,那么เ干净。
“那明天我们去商场买点东西?,顺便去小方那把你行李拿来。”
我把钥匙交给他,轻轻地道了声谢。
“你说你不了解我,难道我了解你?”
他沉默了一会说:“方橙姐不是把我资料都发给你了吗?”
“哟,这你都知道?”
“被‘赎身’的人都有这一套程序。”
我翻了个ฐ身,面对着他:“你们那怎么这么像古代青楼ä?”
他不回答,反而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会在哪。”
我搂住他的腰,想给他点安慰。小洲的腰很细,但并不柔弱,肌肉线条明显,腹肌胸肌都很好看,但又不像刻意练的那种。
我问他:“你小时候怎么过来的。”
他搂住我,给我讲了那段阴暗往事:
“我跟妈妈过。我妈长得漂亮,性格软弱,又不想吃苦,就做起了有钱人的情妇。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还挺富足的,那个ฐ男人给我妈很多钱,但后来,那个男ç人又找了新า欢,我妈老了,争不过,就想闹到เ他家里。那男人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这个ฐ消息,跑到我家里,当着我面,让人打断了我妈的腿。
“我妈住的房子,是那个男人的,应该感谢他并没有赶我们出来,我妈花了很多钱治腿,她觉得只要腿没断ษ,她还有希望,那个男ç人就会喜欢她,会回来看她,可她还是残废了。
“她残废之后,越发堕落,经常赌钱,抽烟,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她总是输,输了就更想赢回来,但只是越欠越多。
“她自杀那天,我刚领ๆ完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她走了,留下一堆债给我。她是个软弱的女人,她害怕还债,所以选择离开。
“后来方橙姐在街上看到我,她问我愿不愿意把整个ฐ人卖给她。我同意了。她帮我还清了赌债,我给她赚钱。
“我刚进去的时候年纪还小,只能ม干端酒打扫卫生之类的活。后来有一天,酒吧里有人对方橙姐不规矩,我有意冲上去,帮方橙姐揍了那个ฐ人,方橙姐这才另眼看我。她把我送到打手那一窝,让他们训练我。
“酒吧里站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是不好看的,我年纪小,没什么เ威慑力,最适合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如果你没来,我的一生大概就这样荒唐过了。我以前从来不上学校的晚自习,因为知道我将来不会参加高考。既ຂ然已๐经知道结局,又何必浪ฐ费努力?
“姐姐,你明白了吗?你是我的光,把我从泥潭拉上来的光。”
我听后,心脏传来一阵阵刺痛。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太阳照不到的角落?有多少困在阴暗里苍白的人?
他们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黯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