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得宠一行靠近院门之时,百里就已感知。
百里静静地站在喜房角落,曜石般的眸,注视著窗前对月自酌的淡薄纤影。
合该这样?
百里知道自己会伤了她,可是,他已经忍到极限,心一狠,腰臀一沈,一挺。
百里大眼灼灼,他当然知道要怎麽做,可是,他原形的何其大,怎是人类女子能ม承受的?!
这个ฐ时候,她眼前却浮现出那白驴的物什,那ว长的、青筋爆出的锥状……
他被师尊封了仙,除非倾城记起前生种种,否则他都只能以原形示人。
突然,那白驴尾巴摇摇,然後迈开修长的四肢,缓步踱到เ窗口。
自圆润的臀,到流畅的背,然後是伸的直直高高的、生著短短鬃毛的颈่,还有那两只只有她踮起脚尖才能得到的长耳朵……
李得宠低笑著,又咬了一下,“痛?哼哼……等你的蛊毒解了,看我不死你!那时候再让你知道什麽是痛!小骚货……唔……啾啾……真甜……唔……滋滋……”
颜倾城扭头看他,见他作为ฦ男子美丽地过分的脸上挂著嘲弄的笑,也冷笑起来,“不劳李公公的费心,本再草包,一头畜生还是应付得了的。”大不了一剑刺死,说它冲撞了自己,一头畜ไ生而已,颜峥还能降罪与她?
“怎麽办怎麽办?”男人与她唇舌纠缠许久,气喘吁吁的在她耳侧呢喃,“我等不及你毒解了,等不及了!”
“不、你不能……”颜倾城无措地握住那分开自己双腿的大手。
父女母子相奸,叔嫂手足互,这样天理不容的勾当,在如今这黑白颠倒的大燕王朝,不引为ฦ耻,反以为荣。各大贵族官僚,更以攀比自家娈童、男宠数量容貌为潮流。京城重地,青楼倌馆更是鳞次栉比……
“百里,你本是女娲补天所遗的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白驴,吸收天地之华幻化而成的妖,虽然万年修行让你得道,但是,毕竟在这天地之间,无论人神还是妖魔,总免不了历劫经难……”
李得宠见倾城望著那ว白驴眼神恍惚,口一窒,猛地上前钳住她下巴,狠声低语,“公主ว似是对驸马很是满意!”
倾城回神,不看他,亦不闪躲,“公公不是要伺候本更衣?晚了,皇叔恐是要起疑的。”
望著那半敛的绝色容颜,李得宠突来一股虚软的无力感,美丽的凤眸闪过暗淡。
愤愤地松开她,转身去衣柜找出一件大红装,手脚利落地替倾城穿好。
又伺候她净过口、脸,才引她在妆奁前就做,自己้拿起檀木梳一下一下细致又轻柔地替她梳发绾髻。
黄铜镜面里,照出身後李得宠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豔的脸,表情认真,带著倾城从未见过的祥和和温柔。
他替她绾了个ฐ淡雅的流云髻,绕到เ她身侧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嫣红的唇勾起一抹柔弧。
接著放下木梳,执笔为ฦ她画ฑ眉。
他认真而投入,动作轻柔而郑重,仿若笔下的她,是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我杀了他,可好?”李得宠突然开口,语气柔缓,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什麽?”倾城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
李得宠放下眉笔,又拿起胭脂ฦ替她点唇,“那头白驴,我杀了他,可好?”
倾城一怔,谑地起身,怒吼“李、得、宠!”
她起势过猛,碰翻了他手中的胭脂盒。
冰凉的脂状胭脂染了手心,漆红漆红的,先是血。
李得宠冷笑,凤眸半垂,上前一步逼近倾城,“怎麽?公主难不成爱上了那头畜生!”
倾城瞪眼,“你胡说什麽?!”她倾城再不济也不会对一头畜ไ生产生情爱,只是她非常不满李得宠那ว种事事替她做主、不可一世的蛮横态度。
李得宠咬牙,俯视倾城,目光如炬,片刻,偏开脸,“照ั那畜生生龙活虎来看,昨夜,公主定是将自己้完璧之身保全。”
听他这麽一说,她才想起,按说跟她行房後,她身上的蛊毒应当渡给了白驴,那白驴此刻应当一命呜呼才对,可是……
见她沈默不语,李得宠以为他言中ณ了,心情霎那间好了起来,柔声催促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快些点了胭脂启程吧。晚了,颜峥又要找你麻烦了。”
两人都没发觉,李得宠说这话时,带著从未有过的亲密和宠溺,望著倾城的双眸,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倾城纠结於白驴未中蛊毒之事,也不跟李得宠多说什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摆弄,心里却想著:莫不是,那蛊毒只对人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