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吕振羽打了招呼。
“大家也是难得聚聚了，再过几年，可就真的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凑起那ว么多人。”路音感叹的说。路音一直和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路音非常重感情，她有女性的细腻，但也能理解男生之ใ间兄弟般的感情，任何场合她都不会像有些小肚鸡肠的女生那样说一些讽刺๐这种感情的话，仅仅这一点，就让众多男ç生们对她非常有好感。不过，也正是因为路音很了解男ç生间的兄弟情结，男ç生们将她当作兄弟的成分比较多，整个ฐ高中3年，这么เ个大美人居然没有人追求。
“是的。你否定了这个方法，那么，你还有其他获得资金的方法吗？”
“那好吧，就是这个ฐ了。”
“我不主动组队，几次尝试过之后，觉得大部分玩家的效率很低。动作最快的大概就是拣装备的时候。很影响我的效率。大规模团战的时候，我比较愿意加入有辅助职业的队伍，现在已经有固定的队友了，平时基本上不怎么เ找其他人。”小羽说得很平实。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小羽是具备一定的情感方แ面的判断力的，但现在还不完整。在小羽的自我意识里，目前还只有对自己成长有利ำ和对自己้成长不利这两个方向的判断，但其他方แ面的情感判ศ断，有萌芽的趋势。
“不知道。”
上次拜访起点的时候，我曾对起点的一位编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整个ฐ第一部都是在铺垫。”这并不是一种谵妄。第二部，希望能ม够成为一次让我自己能ม满意，也能够引人入胜的冒险。……假如那是被需要的话。
“好的，伯父，我想和你当面谈谈，你什么时候方แ便？”
“现在我就在你们学校里，你到心中书社边上的那个茶室，我在那ว里等你。路音和均儿一会也会过来。”
“好的。”挂上了电å话，吕振羽连忙出门了。
吕振羽赶到เ茶室的时候，路音和均儿都已经到了，一个头有点花白的中年人带着一副式样极其古老的黑框眼镜。两ä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很有学术气质的中年人坐在一起，样子颇为奇怪。
“伯父，你好。路音，均儿，你们好。”问候之ใ后，吕振羽坐了下来。
方治强没有多客套，直接问道：“这所大学的中文系也很强，为什么你不去找学校方面帮忙呢？”
吕振羽说：“先，我只是个大一的学生，这个ฐ项目就算我上报给学校，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我有能力做好这个项目。如果上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觉得我不自量力，是个疯子。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有机会做好这个项ำ目，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同样不是贸然提出这个项目的。其次，就算学校觉得这个项目不错，我也没有把握学校一定会让我来主ว导这个项目的走向，中文系的老师们姑且不论，就算我自己的系里，学院里，多少专家要指手画脚？而关键在于，他们越是指手画脚，这个项目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最后一个ฐ原因，我自己已๐经有了核心技术，我没有为他人作嫁衣的打算。”
吕振羽说得很自信。方แ治强点了点头，问：“你所说的核心技术是什么เ呢？”
“人工智能。现在开这样一个引擎，很关键的一个地方就在于智能判断，我手里有自己开的人工智能核心，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将这个核心用在关键的地方。”
“人工智能？你独立开的？能让我看看吗？”方治强虽然是研究语言学的，但看得出来他的兴趣颇็为广泛。而吕振羽的言辞，也已经引起了均儿和路音的兴趣。
吕振羽看到均儿脚边的笔记本包，问：“能用一下你的笔记本吗？”
均儿点了点头，在父亲的面前她显得无比乖๔巧，一点也没有在高中ณ的时候，闻名遐迩的“小魔女”的样子了。她开机之后，将笔记本推到了吕振羽面前。
吕振羽从口袋里拿出优盘，将一段程序拷贝到了电å脑แ上，输入了密码之后，运行起了程序，他解释道：“这是我这一阶段的成果，将智能ม核心和我能理解的一部ຖ分中文语法结合起来，编了个造句的程序。界面是临时写的，因为是自己的测试，也就没太在乎，在上面那ว个框输入要用来造句的词汇，下面的框里就会显示ิ完整的句子，因为造句是个不可预ไ期的随机过程，我在边上设了个按钮，对句子不满意可以更换。句型方面，目前只有陈述句，一般疑问句，特殊疑问句，祈使句和反问句我还没写进去。”
吕振羽的这段程序，其核心是从小羽的主ว程序中ณ分离出来的一小段代码。这一小段代码的作用，比起现在已经有6๔og空间的小羽主ว体来说，具有的能ม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用在这样一个简单的智能程序里，却已经有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仅仅这段代码，已๐经越人工智能的国际领先水平很多了。这个被命名为“三年级”的小程序，造句的能力上差不多是能和三年级的小学生相比，只是不具备常识判ศ断的能力，虽然造出的句子在语法上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有时候含义却很搞笑。这种造句，很想有些人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几个人，每人写一个句子的一个部ຖ分，然后随机组合起来，变成一堆搞笑材料之ใ类的。
但是，方治强和路音，还有均儿则ท兴致勃勃地一遍fanwai又一遍fanwai地输入各种词汇，看下面的框里变幻出非常有趣的句子。
“这个ฐ东西要使真的让小学生拿到手，那就麻烦了，糊弄语文老师应该是没问题了。”方แ治强评论道。
“这个小程序的作用仅仅是检验一下我的阶段性成果而已，不会再有副本了。”
“其实，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厉害了，你觉得我在什么地方แ能ม帮上你的忙？”
“伯父，市面上也有不少语音输入和语言输出的软件。语音输出就不提了，基本上是按照每个字的音，连续生成而已๐，比较好的软件或许还有虚词的轻读，但语气语调方แ面都没有什么变化。而语音输入的问题更加复杂，一方แ面是对于语音的识别率，目前最好的还是几年前开的viavoice，而且对于输入装置的要求也不低，而且，语音输入后，即时字词方แ面都没问题，断ษ句，标点也都一塌糊涂，基本上，语音输入之ใ后，还要靠人工改写一遍fanwai，效率比手打还要差。原来我觉得，通过了解一些语言学，可以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语言学实在是个很怪的学说，看的资料越多，反而越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吕振羽说。
“这样说吧，从语言学的角度要解决这个识别的问题，这个ฐ大家都明白，我也参与过一个ฐ叫‘言语的产生、识别与编码’的项ำ目。目前，所有的机器识别ี，都是基于字词和语音的，语法是一个ฐ从属的地位，因为ฦ汉语的语法和其他语种区别太大了，规律性并不明显，虽然按照西方的语法范式，能够总结出现代汉语使用的大部分规律，但是这并不足够。字词的语音识别，产生的素材，被语法模块排列组合起来。而标点符号，机器自己是无法添加的，因为没有断ษ句的功能。这也就是基于语音的机器语言学。”
“那又没有什么解决方แ法呢？”吕振羽问。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里有一句话，声音脱离了书写符号，就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概ฐ念。但又有另外一句话，文字越是不表示它所应该表现的语言，人们把它当作基础的倾向就越是增强。……这两句话有同一个ฐ核心，那就是文字，而位于文字两边的则是语音和语义แ。我想，现在主要的瓶颈在于，语言的识别智能ม停留在语音到文字的阶段，而从文字到语义，则需要一个人自己้去进行操作。语义แ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凭着你现在掌握的这个人工智能ม，你肯定可以做出能比较好的理解语义，从而对文本进行修正的软件，你刚才也说了，你的这个造句程序，缺乏的就是常识层面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一块，对于语音辨识的判读是不是就完整了呢？也不是，因为ฦ这个常识本身就是有弹性的东西，很多不合乎ๆ常识的表达方แ式平时我们一直在用，你说那是修辞手法也可以，但我们平时都是能理解的，为什么？因为我们使用语言，无论文字形式还是语音形式，都是基于一个ฐ基本的使用环境，也就是所谓的语用。在语用的前提下，语义才会完整。”方治强的说法已๐经非常非常浅显，大部分的概ฐ念都没有解释，但中文的强大适应性也从这些名词上体现了出来，不需要解释，相信吕振羽也能ม够理解大致的含义，而在这个ฐ局面下，大致理解也就足够了。
吕振羽回味着方治强的话，反反复复地想着，突然说：“那是不是说，如果这样一个引擎能基于语义แ学和语用学来进行开，然后结合语音识别现有的成果，就能够比较完善了？”
方治强赞赏地说：“说得对，只要你能ม做到。这并不容易。但只要你能将语用和语义的层面形成程序，语音方面的问题就是小问题了，什么语音流变什么的根本不用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