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他得意的笑道,转身踏进“乐府”宫门,“进来。”
当着太后与贵妃的面,夏侯君曜俯身,旁若无人的用修长手指勾起我下巴,以指腹轻轻划过我唇角伤痕,暗红色泽激起他的笑,“如果你不是皇后,朕到เ是对你非常感兴趣,看看你平静外表下究竟藏了多少惊悸与惶恐。”
碧月垂着恭送走贵妃鸾架,上前扶着我道:“娘娘,萧贵妃得荣宠多年,一向是这样的,您别太在意。”
可能是坐得太久了,双脚有些麻了,刚刚起身便觉得眼前一黑,我向前栽去,连同屏风一起倒下,巨大声响与碧月的尖叫声惊动门外宫人。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到เ衣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到她胸前,掌中柔软弹性的触感另他满意,萧贵妃瘫软在他怀里,轻吟出声,纤长十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会努力的。”
帖ຆ身婢女景儿剥着葡萄皮的手略停了一下,甜甜的嗓音道:“娘娘,其实不管她长得什么样娘娘都不用担心啊,只要进宫来做了皇后总归都是一个ฐ活死人,不过三年就会被皇上给吸干了血,娘娘现在又有太后娘娘与大皇子做靠山,何必怕她呢?”
娘,女儿选了一条狰狞可怕的路去迎接新生活,你一定要等着我出去,母女团圆。
韦太后关切的道:“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又咳了?今天是初ม一,是不是今天还没服药?”
我无暇理会他们,隔着喜纱四下寻找娘的声音,哪怕是哭声也好。
“娘,你少说两句罢!”红泪小声劝道。
今上体弱多病,幼年患疾,十四岁登基后一直由韦后执政,二十岁上握了政权却因身体时常违和仍然事事大小都任由á韦太后决择,后宫诸多嫔妃,子嗣鲜少,唯一的一位皇子却不是皇后嫡出,生母萧美人母凭子贵,一跃成为贵妃。
第一次被嬷嬷用绳子将脚吊到梁子上的时候,我疼得落下泪来,却没有吭一声。
负责教我的苏嬷嬷在旁看着,一手死死的拽住绳子另一头,脸上有某种得意之色,四周伶伎们也都无心练功,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不时出一阵讥讽的笑声。
另一个嬷嬷突然想起什么,凑上去对苏嬷嬷耳语了几声,她惊得脸上变色,随即便放开绳子,我的腿因吊得时间过长,一时难以放下,扶着柱子撑在那里,疼得直皱眉。
苏嬷嬷走过来道:“娘娘,这舞恐怕您是跳不了了,要跳舞这功夫都在腿上呢?但是您开不了腿,也不敢给您下腰,您还是选别的罢?”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她道,慢慢将腿放下来。
“练功危险性大,若一不小心破了娘娘的处子之身奴婢担不起这责任,您还是选别ี的罢。”她直接当着众人说道,毫不避讳。
我一阵脸红,低声喝道:“够了,别再说了,我知道了。”
旁边响起一片笑声,苏嬷嬷也忍不住笑了,“那皇后娘娘请再选一个罢。”
我垂下眸,语声坚定的道:“不用选,舞照跳,一定有可以不用练腿的舞步,你教我。”
“奴婢教不了。”她语声尖锐的道。
“你敢违抗圣命?”我转身看着她,目光凌厉而冰冷,她被我突然的气势吓到,惶惶的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违抗圣命,奴婢只是……。”
“不用解释,去将舞谱拿来。”
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讪讪的站了一会,冷哼一声回去将舞譜拿了来,我在檐下坐定,缓缓翻看过那些华丽艳逸的舞谱,她说得确实没错,这些舞蹈都是需要腿功与腰功,我身子虽不算太硬,但也远远不足。
“哈哈,皇后娘娘要学舞,不妨让在下试试?”一阵放荡不羁的笑声传来,原本围成一团的宫人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我缓缓抬眸,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向着我走来,他修长身材,一张脸俊美无比,说是貌似番安一点都不为过,只是他目光太过轻佻,一看便知是不安份的人,今上与太后道高一丈魔高一尺,终是漏了一点,放着这样的美男ç子在后宫,岂有不乱之理。
我看着他,语声清冷的道:“来者何人?”
“在下易子昭,“乐府”笛子手。”他拱手道,说话的同时仍旧打量着我,眸中似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