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依旧是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样子。她抬头仰望了一下最高层,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梢,迈开腿走了过去。
而唯一能ม够想到的用来形容英语老师和自己的互动词就是鸡同鸭讲。
几秒后认命般地垂眸,猫着腰在抽屉里翻翻找找。
她垂着眼看着消息,睫毛一颤,眸子里满是清冷,过了好一会儿,才答:没有。
眼尾稍稍上挑,忍不住垂头低笑。
答案有很多,其中ณ排列在第一条的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大字:高考。
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努力之ใ下,余夏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细细的,感觉一掐就断。
昂首挺胸快步踏出校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猛地顿住。
瞬间,教室里就爆发出一阵哀嚎。
大家是团成一个ฐ圈儿坐下的。
看了会儿热闹,在后面几乎是悠闲散步的徐燚卷起舌尖顶着腮帮子内侧,翘了翘嘴角,也跟着起哄。
眉峰皱起,神色复杂。
只一下,短暂地不易察觉。
“哐”一下搁下塑料碗,莹白的大拇指就比在眼前:“啧啧啧,厉害啊。”
嘴巴微张,没有发出声。
毕竟是省级重点高中,其规模不是盖的,整个学校占地面积很大,气势恢宏。
按规定,每个学校的报道时间都从上午九点开始。
接下来一路无话……就这么一直安静着。
能干出这事儿,光用脚趾头想想,尤东寻就能ม想到是谁了。
他坐了下来,恰好余夏的注意力从课本里转移出来,她转过脸,与他平视。
静默几秒后,她平静地回答:“五点。”
果然如此……
尤东寻听到她的回答后怔了下,随即笑了下,“怪不得你少年老成,要睡够八小时啊。”
余夏其实并没有少年老成,只是她呆地严å肃了些,太一本正经的情况下反而像个小大人。
“睡够了。”
晚上十点多睡,到凌晨五点,快够七个小时,也与八小时差不多。
“………”
尤东寻蹙了蹙眉,深度怀疑余夏小学算术也不过关,不过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เ。
只往她那个方向稍稍扬起下巴๒,挑眉示意她可以继续看书了。
余夏接收讯号,心领神会。
于是,在八班的第四排的最后一座上,有着的画面是――
同桌两人,一个ฐ恨不得把书本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都塞进自己的脑子里;另一个ฐ则困顿无比,整张脸埋进臂弯里睡得不亦悦乎,只留แ下一小撮卷毛对着外面。
………
二十分钟็后,教室开始躁动。
八点开考,整理整理考试必带的物件就能提前过去了。
透明的笔袋里装着黑色水笔、笔芯、2b铅笔等,该拿的都拿了,余夏拿在手上反复瞧了两遍,才安下心来。
尤东寻还在没心没肺地睡着。
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是事似的。
盯了一会儿,余夏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点不赞同这种颓靡。
莫名想起十分钟前看过的《伤仲永》,她突然有点怕,这县第一的名号也不应该被这么糟蹋啊。
尤东寻是被余夏的手指给戳醒的。
抬起头时额头上还留着一条红印子,他敛下不好的情绪,表情冷淡。
早上起的稍微晚了些,踏出寝室楼ä的时候被值周老师抓了个正着。站在国旗底下接受思想教育足足十分钟็,最后连早ຉ饭也没来得及去买。
这会儿他正饿着,更不爽了。
偏偏余夏又用一副慈母般的目光望着他,让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