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多少？”她挑高眉毛，质问道。
不去问什么是天堂，不去问自己还要在这里住多久，不去问为什么妈妈再也不回来了。
“你的确办不到。”出乎意料，查尔斯ั微微颔首，赞同了莉塞特的判ศ断。
想必和上次一样，城堡的第一层已经变成了墓园。
想起那块倒霉的石头，莉塞特就觉得牙疼，忍不住心虚地避开了万磁王的目光。
快银深有同感，“我也这么觉得。”
“你这也……”
视网膜上依然残留แ着炫目的火花光效，哪怕闭上眼，被刺痛的感觉依旧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知道了快银的能力后，塞姬ภ明显陷入了沉默之中。
鬓发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拍打着狐面，她不耐烦地把它们别到耳后。渐渐地，她的鬓角沁出汗水。
莉塞特：“……”
莉塞特的能力基于梦境，而根据琴他们的说法，以及曾经目睹的第一层与现实世界重叠的景象，查尔斯ั猜测她的能力或许和精神或者空间有关——他不觉得琴他们去往的真的就只是一个ฐ个梦境构架的空间，更有可能ม的说法是平行宇宙。
虽然知道跳下深渊后传送到เ哪里都不奇怪，但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一艘宇宙飞船上，第一次参与探索活动的快银还是一阵惊讶。
“你是我的了。”她轻笑起来，“我抓住你了，我的小小鸟。”
“但是但是但是——”彼得的目光在万磁王和伊底之间一个劲乱飘，最后自暴自弃地嚷出来：“我爸爸马上要变成断头国王了！”
远远看着这一幕，女孩忽然尖利地大笑起来。
他茫然地转头望向四周，周围站满了同样一无所知的学生们，他们东歪西倒地分布在城堡前的草坪上，纷纷因为突如其来的场景转换错愕不已，寻找着相熟的朋友交流信息。
两人将目光投向窗外，就看见三个ฐ他们都很熟悉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她舔了舔唇，僵硬的手指缓缓松开被汗水濡湿的枪柄，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她很难死掉，反正只是物理伤势，反正之前都挡过枪了还差这一次吗……
不是谨慎或者细心，她只是不敢，所以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能力，一点点算计着得失，拒绝一切突发奇想，循规蹈矩不敢越线一步，想着，只要活下来就够了。
莉塞特迟疑道：“……大概是习惯了。”
莉塞特：“……应该？”
她转头问琴：“告诉我，你会游泳吗？”
摩天楼忽然破碎成了无数碎片！
莉赛特：“再亲你一下？”
“萨默斯？”
黑烟伴随着硫磺气息弥散，四个人突兀地出现在房间里，摔倒在地板上。
被教授发现跑出去可不是好玩的。
莉塞特镇定地扭过脸：“我们还是去刷成就吧。”
“但是我不想成为公主呢？”琴挑了挑眉，反问道。
口袋里摸出的创口贴是最普通的款式，被雨水浸泡得湿透，莉塞特脱下一半风衣，把t恤领ๆ口拉下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莉塞特本能ม地瞳孔骤缩，下意识就要蹦出去，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她的重心一个不稳，身体霎时向着高架桥下歪去——
这是她的失误。
比方说莉塞特现在希望自己下一秒就能知道自己的梦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失忆？答案很没意思，你大概也能猜到，就那样。”
“成就和技能？那是胡萝卜啦，吊在毛驴眼前的那ว种，所以说她是个白痴。”伊底看起来很是嫌弃，她翻了个白眼，又重复了一遍“idiot”，“能力本来就是她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乞求就能得到了？她是个白痴。”
“我为什么——”提及击碎莉塞特右手的事，她顿了顿，才若无其事又带点天真地说：“不这样她会记住吗？”
她的眼睛像是纯净的红宝石，一眼能够望到เ底，却偏偏能够像是谈论甜点那样轻松地谈论残忍的事。
或许是隔着空间的缘故，查尔斯并不能感知到她的思维，他略略๓移开目光，慢慢提出他的最终目的：“既然如此，莉塞特已经不需要去第二层了，不是吗？”
教育或是劝诫对于本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她不会思考，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作为人的**โ的集合，更是不会考虑道德底线这种东西。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免感到挫败。
“当然——”伊底恶劣地拉长了声音，偷看查尔斯的反应，发现他并不显得惊喜才无趣地撇撇嘴，“不。”
“她还要去。”她说。
这个回答让查尔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伊底对此一无所觉，她低头玩弄着手里的草叶：“这个宇宙没有至尊法师。魔法是规则的具现化，没有魔法存在的宇宙就没有大餐，在这里呆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正因为这个ฐ宇宙没有至尊法师，莉塞特才会将这里当做她的“现实”，否则按伊底的说法，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品味到伊底的言下之意，查尔斯垂下了眼眸。
伊底不会说谎。她说看着莉塞特的存在不再看她，这点必然是真的。但是查尔斯ั并不觉得在长久的注视之ใ后对方会忽然放弃。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只是暂时被蒙蔽了视线，无暇顾ุ及这边。
危险并没有离开。
“是不是很矛盾？”伊底笑得像是全不知情，“只要不去往别的宇宙就不会有至尊法师，莉莉宝贝儿就不会被追得像只狗，但是不去她就只会一直这么……弱小，永远活在死亡的阴影下。啊哈，简直无解。”
她伸了懒腰，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草屑，“好啦好啦，你对她真好，回去告诉她吧，她可以自己选择进入的时间以及形式，不用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