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
“人家小姑娘不是说了嘛ใ,你又不是她妈妈,就让她在这儿再呆几天,等她妈妈来领好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呢?”
丛苇惊讶地看见,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圆脸上,居然化了很浓很浓的妆,一张脸像日本艺妓一样,抹了厚厚的白粉,盖住了原来的颜色,显得苍白恐怖。她还描着细长的眉毛,化着黑黑的眼圈,涂ิ着血红色的口红。
张警官从表格上抬起头来,有些惊诧地盯着丛苇。仿佛蓝城大学的教授,就必须有一手好字一样。
“林黄鹂的爸爸……”
丛苇惊讶地现,那些蹲着的人,大多数都很年轻,有的看上去甚至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走进楼梯,丛苇的心突然开始慌乱地狂跳。这是她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进派出所,连办身份证的时候,她都没有进过这种让人心生压抑的地方,自己找了家指定照身份证照片的摄影店,拍了大头照,然后让许戈飞给她一起去派出所办理的。
站在东海路派出所的门外,丛苇踌躇再三,还是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条中华烟,放在一只黑色塑料é袋子里提着,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说什么呢?谁叫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傻话我就生气啦。”
丛苇的牛劲上来了,直着脖子大声叫嚷着。
“丛苇,出什么事了?刘贝拉还是你?许戈ຖ飞赶过去了吗?你现在在哪里?”
许戈飞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丛苇,反问道。
“押金得交多少?”
伊春在电å话里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要他立刻赶往刘贝拉家,连让他问问究竟生了什么事的时间都不给他留แ,话一说完,啪地把电话挂掉了。
可是,林启辉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会有力量来照ั顾别人?
“苇子你说,黄鹂她会不会被人谋杀了?可是,就算死了也得让我看见尸体呀!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为ฦ了她,我打掉门牙和血咽,忍受着痛苦和屈辱原谅了林启辉,就是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温暖的家啊,可是,她怎么就不懂得我的心呢?”
刘贝拉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扑过来,呆呆地望着顾盼盼。
高辰光提高了音量,有些生气地白了一眼顾盼盼。
“贝拉,容我再想想,你不要着急,事已๐至此,着急也于事无补。”
“到腊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