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方笑起来:“‘疯狂的盗墓者’!这个说法非常贴切。如果斯坦因在地下有知,听到这一叫法,不知其有何感想?”
“水土不服?”我生气地掀起被子将他拉起,“水土不服会引起高烧吗?一定是风寒入体!你就别装ณ硬汉了,这里可是几千里外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呢。存在决定意识,身体是第一要素า,讳疾忌医只会误了大事。”
我含笑不语,看他如何说到他的最终目的上。
我看不清他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神,但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让我知道他在微笑,这种莫名其妙的笑脸让我很不舒服。
一座沙漠深处的城市,尽管看上去破败而萧瑟,但是,它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一剂๘强心针——有城镇就会有人烟,就会有生命。
“gameoVeR,游戏结束啊。”我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动声色地顺水推舟:“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好久不见,现在还好吗?”笑容里,向我展示她整齐洁白的贝齿。
“天啦,难道这些符号,不,这些文字就是西夏文?”
当我敲开周老的办公室时,他正捧着几张黄的纸片在参详什么。
可是我今天并没有情绪来欣赏它在微风中摇曳的曼妙身影,我此时的心胸中,被焦躁与抑郁塞得满满的,这些糟糕的心情来自于桌上的《黑公主》。
“和你的推断ษ一样,根本没有像这种绘画技艺达到เ一流而免费赠送的好事,作为一个ฐ画廊老板,应该见多识广,以她的眼光,又怎么可能会送你一顿免费的午餐呢。按她的说法,我和‘黑公主’有缘。但这样的理由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除非……”她想到เ了什么,猛地停下来看着我,脸上写满惊异。
“也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下,只要我盯着她看上几分钟็,她就会变成我的模样。她并不避讳有其他人在场,因为ฦ,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她的变化。”
我调整一下情绪,露出浅浅的笑容:“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问题呢,说说看,我很感兴趣,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素材。”
“是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灵哑声说道:“你可以报警,或许警察的力量可以威แ慑到เ它。”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上等的南阳玉,前日才刚刚进货呢。姑娘你看,要不要包起来?”老板脸上的笑意更浓。
“天啦!”她惊骇地叫起来,脸上的肌肉因恐惧而轻度痉挛,“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盈盈欲滴。
“你说什么เ?梦?”我讶然地瞪大了眼。
李灵呼呼地喘着粗气,颤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重复同一个梦,梦中的女子最后的结果就是……”
“跳楼!”我失控地叫道。
她摇摇头,说:“不是跳楼,而是跳井!跳进一口深不见底的黑色的井里!”
黑色的井?
我的大脑内部生了一次强爆炸,“嗡嗡”的余音穿透我身体的每一处地方แ,我抓住床角,才没有让自己瘫软。我有一刹那ว失去了所有感知力,整个人好像置身于虚空中,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
我晃晃脑袋,深吸一口气:“你说你梦到一口黑色的井?”
“很奇怪的梦,它已๐纠缠我好多天了。”
“除了黑色的井,你还梦见什么เ?”我尽力保持清醒与平静。
李灵不假思索地说:“沙漠!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沙漠里有一座城市,不过,这座城市满目疮痍,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到เ处是废墟,没有一个人留下来,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座充满血腥味的空城。”
天啊!这不就是8oo年前的黑城吗?
恐惧的枷锁紧紧套住我的心脏ู。
我压抑着内心的惊骇,努力维持自己表面的平静。
“一个女子,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看不清她的脸,她一直在走,朝着这座战火洗劫后的城市。她穿过了沙漠,终于进入残垣断壁的城中。”
“你刚ธ才说她跳入一口井中ณ?”我提醒她。
“她走进一座坍塌的建筑里面,她似乎ๆ对那里非常熟悉。她在那里四处穿行,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她在一堵溃塌的石墙边停下来,墙角处有一口井,一口黑黝黝的井。”
不错,这就是传说中ณ的黑井!我在心里默念。
“那时,月亮已经出来了,冷冰冰的洒满大地。她跪在井边,对着月光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进行一种仪式。然后,她取下身上的头饰和项链,将它们摆放在井台上。最后,她纵身跳入深不见底的井中。”
拜月仪式!
我的心猛地收紧ู,恐怖像一把锋利的尖锥扎进胸ถ腔。
传说中的拜月仪式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它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它可以无休止地延续下去,但是施咒之人若要让它灵验,必须在完成仪式后殉身。
没有比这更残忍邪恶的诅咒了!
我的心开始下沉,它离地狱还有多远?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会很快忘记它的。”经过好一阵子调整,我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不!这不是梦,它是真实存在的!”李灵尖叫起来,“我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因为,我认出了井台上的头饰与项链,我太熟悉它们的形状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见过那两件东西?”
李灵重重地点头:“其实,你也见过!”
我“嚯”地站起来,血液ຂ流动的声音再次涌向耳膜。
“它们就出现在黑公主的身上!”
“蛇形头饰与蛇形项ำ链!”我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李灵绝望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