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拉贝日记(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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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纸报道,在最近的一次日军空袭中,广西有700่名平民被炸死或是炸伤。

在南京吗?肯定会有人这样问——是的——是在空袭包围的南京吗?那ว里的生活不就意味着要长期蹲在防空洞里吗?——住在那里的人,正如我们中的一人不久前๩说的那样,只是作为"人像靶子"到处奔跑,他说的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是的!就在南京!你们听吧,你们惊讶吧,这样你们大家心头一块沉重的石头就能落地了。

10月2๐日

诚然,从国家社ุ会主ว义者的角度来看,我讲的只是德国的工ื人们,而不是中国的工人们。

多好的航空天气啊——太阳出来了,空中ณ还少云。中午以前都很平静。在中午12๐点~下午2点15๓分有警报。日本人再次来访了。我数了一下,有6架飞机,它们受到เ了高炮中ณ队的射击,分成了两个ฐ梯队各3๑架拐向东面和西面方向飞去。偶尔会听到投下炸弹的声音。然后,天空的云越聚越多。我看见有4架中国飞机不断ษ地盘旋于城市๦的上空,但没看见日本飞机。我刚才听阿尔纳德少校说,当时的他,正在一座山上值勤,看到日本飞机从他头顶上方约10่0米高处飞走了。

一个没留แ多可惜;

烟台的位置很好,加上安茨公司的老板布瑟先生和施密特先生都是讨人喜欢的人。所以,很快我就以贵宾身份被领进了一家国际俱乐่部,这家俱乐部拥有中国沿海ร地区最令人兴奋的俱乐部ຖ酒吧。据说以前在酒吧桌子后面有一个暗钮,如果有外国人一位贵宾在"ิ石头、剪子、布"ิ的行拳游戏中输了一个回合,就会有一个戏剧性的场景发生。一旦ຆ这个外国人的命运骰子落定,活门就会落下来,露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wealwaທyssticນkforeigners"外国人被我们捉弄了。布瑟是一个烟台通,德国俱乐部ຖ过去就是在他的客厅里建立的,俱乐部规则就嵌在墙上镜框里,其内容是:

而且,"库特沃"号还必须尽可能ม驶入下关,停在一艘外国军舰的附近,这样就能方便人们迅速而安全地登上轮船。

10月6日

多么卑鄙无耻!午夜1้2๐点警报又响了起来。疲劳的里贝根本就无຀法起床。在黑暗中,我穿好了衣服,走到楼下去,在我的防空洞里躲有太多的人大约3๑0人,必须有人去照管,有更多的人不时地加入到เ我们这里来。安排好一切后,我和衣倒在蚊帐຀里,在床上打起盹来,直到凌晨2๐点警报才解除。

10点30分,警报又响起来了——第一次汽笛声,紧接着是第二次汽笛声。似乎ๆ有很多架日本飞机,四面八方都是射击的高射炮。被击中的一架日机,燃烧着掉在了城南,可能还要更远一点也许在城墙外面,中国人一片欢呼雀跃。剩下的日຅机在调转方แ向的时候,还不忘扔下好几枚炸弹。12点3๑0分的时候危险过去了。

14๒点45分,警报又来了。阴沉沉的天空中,很难辨清飞机的位置。所有高炮中ณ队都开火了。16点,敌人消失了。对于今天而言,轰炸已๐经足够多了。我想要安静。在桂林的普罗布斯ั特博士打来了电话说,在星期五,他将带着家眷坐"武汉"ิ轮到达芜湖,因为带了很多行李,所以他想弄到两ä辆汽车。我宁愿和韩湘琳先生亲自用3辆车去接他,这样就能保证一路平安。他还想在当晚就去上海。因为警报又响了起来,所以普罗布๧斯特博士最后所说的那些话我几乎没有听清楚。当时正好是17点,天空中ณ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响声。这可能是中国人,也有可能ม是日本人。外面什么也看不见。17๕点30่分警报解除了。

18点~1้9点,德国大使特劳特曼在我那喝茶。在同坐的一个ฐ小时里,我们讨论了一般局势。两个ฐ人都产生了一点悲观情绪。华北已经丢掉了,这是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但中ณ国人似乎把上海看作了主ว要战场,因为南京要以上海来作屏障。可是,到เ底还能ม坚持多久呢?

20点,警报又一次响起来了!今天好象没完没了似的。周围都是灰蒙蒙的,里贝刚ธ好来得及赶回家。我把我们的很多中国工ื人领ๆ进防空洞去后我不知道是否把他们都找齐了,总感觉还有什么在院子里的黑暗处来回摸索,便和里贝在黑压压的起居室里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们就睡着了,我们实在是太疲劳了。2๐1点30分的时候,"警报解除"的信号响起时,我几乎无法唤醒他。但是我的自我感觉很不舒服,一定是着凉了。吃了一片阿司匹林,才觉得有所好转。

稍后,我给在桂林的普罗布๧斯特博士发了份电报。据太古洋行的经理麦凯先生说,他的"ิ武汉"ิ轮是直驶下关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到芜湖去接他呢?通行证我已经有了,但对3๑辆汽车开到เ芜湖的这件事,我并不感到เ很高兴。要是中途汽车抛锚或是发生了其他损坏,就再也没有别ี的汽车可以驶往上海ร了,但愿普罗布斯特博士还能收到我的电å报。生活中总会有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搅乱ກ我们的平静。

各家报纸都报道了飞机再次空袭南京的消เ息——又击落了一架日຅本轰炸机。

10月7日

让人安心的下雨天,终于有一天是安静的!

10月8日

天空中ณ布๧满阴霾,雨水在我们的头顶上方淅淅沥沥地下着。韩湘琳先生、普罗布斯ั特博士的司机以及我和我的司机,开着3๑辆汽车一同抵达了芜湖,结果空跑了一趟。普罗布斯特博士乘坐的轮船直达下关。他到เ达时,经过了7个小时的行程的我们,正好回到南京,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在途中ณ,普罗布๧斯特博士的司机还甩掉了我们,因为我跟不上他的速度。后来,他开的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发生了碰撞,普罗布๧斯特博士那精美的普利茅斯ั轿车被损坏得很厉害,幸好还能继续使用。不过,让我大为火光的是,他竟当着我的面撒谎,说是我叫他一个人在前面开的。普罗布๧斯特夫人的肚子不好,脸຀色很难看,坐车到เ上海去对她来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重新包装ณ好的行李,被整齐地放进了汽车里。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去查看了中山路被炸弹炸成废墟的地方แ。普罗布斯特博士拍了照ั,没有被人发现目前是禁止拍照的。他们全家在晚上出发了。两ä个大人、两个孩子加上司机以及让人无法想象的大堆行李,装了整整一车子。但愿他们能够一路平安,顺利抵达。一整天,天空都是阴沉沉的,不用担心会有空袭,但在午夜以前他们必须ี出发,这就能保证他们能在中国人的国庆节1้0月10日之ใ前到เ达。听说日຅本人要在这天大举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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