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钱的是和非区别ี在哪儿？在国外非常清楚，合法的钱就是“是”，非法的钱就是“非”。合法的钱就是我们说依法交易劳动所得或资本所得，利息馈赠遗产，这都是合法的钱，这些钱都是“是”；那么非的钱就是贪污逃税洗钱贩毒绑票诈骗所得，是非法的钱，这个是非很清楚。我们现在也说黑钱白钱，像贩毒这类的钱都是黑钱；我们的工ื资所得投资所得这算是白钱，算干净的钱。在中国的改革时期要区分钱的是非难就难在制度在不断ษ变化当中ณ，昨是今非，今是昨非，此是彼非，彼是此非，有些钱有时候你不知道该不该拿，拿了它可能对，也可能不对。例如前两天公司给了我个ฐ股票的凭据，就是当时潘石屹说以股票形式给大家发的奖金，实际上也给了我。我想起这个ฐ钱当时我就没拿，我把它放在信封里让董事会秘书处保管，我说别搁我手里，我不敢要。为什么เ不敢拿？因为照理说你把公司的钱通过股票送给员工ื，得董事会提议，股东大会通过，可是那笔钱是因为当时1993年募股很成功，应该给员工ื些奖金，那时也没概念，潘石屹就办了，他跟我说过，我也没有太明确地说行或不行，反正他就办了。我想这个ฐ钱我要拿了就面临个问题，我可能ม会涉嫌侵占或贪污；但我个人不拿，员工们怎么办？所以我就想了个ฐ折中的办法，把股票凭据交到董事会秘书处，我嘱咐王连翔董事会秘书定管好。后来我们处理遗留员工股份的时候，股东会做了个决定，就把这些钱给大家算了；那ว次股东大会做了决定之后，我才可以从秘书处领回股票的凭据。这事其实开始是“非”，但是这个非又不是很明确的非，也可以说成“是”，算发奖金。潘石屹当时就说发奖金，但是你要以股票形式发奖金这件事情应该是通过股东大会，可是当时连公司法都不清楚，所得税也没有那么清楚，所以属于是非的边缘状态。但是大家就这么做了。后来公司法，关于所得税法，包括怎么激励这些东西都清楚了，清楚以后如果你不做个ฐ股东大会决定，不按这个程序做完，对于员工来说是没有错，但对于你这个领导来说这就叫渎职，你把股东财产随便就发掉了，而且发掉了以后没有经过必要的程序，将来员工ื手里拿的这个东西有可能还会发生争议，最后也许不得不再拿回来。所以作为管理者来说就面临是非的个调整，后来我们就经过股东大会走了正常程序，经过了差不多12年，这个钱才拿到เ手里。可见这个ฐ是非过程是变化的，在中国难的就是在这段时间，是非拿捏不好就可能栽进去了，所以处理这种状态下的钱，亦即在是非中处理钱的是非，难上加难。我们正处在是和非之中，商场是是非地，商人是是非人，钱是是非物，所以得格外谨慎。
现在来看钱的是和非区别ี在哪儿？在国外非常清楚，合法的钱就是“是”，非法的钱就是“非”。合法的钱就是我们说依法交易劳动所得或资本所得，利息馈赠遗产，这都是合法的钱，这些钱都是“是”；那么非的钱就是贪污逃税洗钱贩毒绑票诈骗所得，是非法的钱，这个是非很清楚。我们现在也说黑钱白钱，像贩毒这类的钱都是黑钱；我们的工资所得投资所得这算是白钱，算干净的钱。在中国的改革时期要区分钱的是非难就难在制度在不断变化当中，昨是今非，今是昨非，此是彼非，彼是此非，有些钱有时候你不知道该不该拿，拿了它可能对，也可能ม不对。例如前两ä天公司给了我个股票的凭据，就是当时潘石屹说以股票形式给大家发的奖金，实际上也给了我。我想起这个钱当时我就没拿，我把它放在信封里让董事会秘书处保管，我说别搁我手里，我不敢要。为什么不敢拿？因为照理说你把公司的钱通过股票送给员工，得董事会提议，股东大会通过，可是那笔钱是因为ฦ当时1้993๑年募股很成功，应该给员工些奖金，那ว时也没概ฐ念，潘石屹就办了，他跟我说过，我也没有太明确地说行或不行，反正他就办了。我想这个钱我要拿了就面临个ฐ问题，我可能会涉嫌侵占或贪污；但我个人不拿，员工们怎么办？所以我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股票凭据交到เ董事会秘书处，我嘱咐王连翔董事会秘书定管好。后来我们处理遗留员工股份的时候，股东会做了个决定，就把这些钱给大家算了；那次股东大会做了决定之后，我才可以从秘书处领回股票的凭据。这事其实开始是“非”，但是这个非又不是很明确的非，也可以说成“是”，算发奖金。潘石屹当时就说发奖金，但是你要以股票形式发奖金这件事情应该是通过股东大会，可是当时连公司法都不清楚，所得税也没有那ว么清楚，所以属于是非的边缘状态。但是大家就这么做了。后来公司法，关于所得税法，包括怎么激励这些东西都清楚了，清楚以后如果你不做个股东大会决定，不按这个ฐ程序做完，对于员工来说是没有错，但对于你这个领导来说这就叫渎职，你把股东财产随便就发掉了，而且发掉了以后没有经过必要的程序，将来员工手里拿的这个东西有可能还会发生争议，最后也许不得不再拿回来。所以作为ฦ管理者来说就面临是非的个调整，后来我们就经过股东大会走了正常程序，经过了差不多12๐年，这个ฐ钱才拿到手里。可见这个是非过程是变化的，在中国难的就是在这段时间，是非拿捏不好就可能栽进去了，所以处理这种状态下的钱，亦即在是非中处理钱的是非，难上加难。我们正处在是和非之中ณ，商场是是非地，商人是是非人，钱是是非物，所以得格外谨慎。
大公有私1
王石的性格品质也很有意思，其中ณ有个特点叫大公有私。王石在讲兼济天下讲社ุ会责任时，也不避讳个ฐ人的需要，他非常坦荡和磊落，这跟很多人不样。他从不装“大尾巴๒狼”，并不是讲公德就不讲私利，他是大公有私。他很明确地说：我非常乐意承担社会责任，行善要尽早ຉ，但是我个人该要得要，比如工ื资奖金，比如正常该消费的就得消เ费。
我记得有次碰到个记者，他问王石：你老去爬山，为什么不把那钱省下来办个希望小学？他说你这个就不对，我有我的正常消费需要，我做公益是有公益的需要，我有很多需要，我的需要在我有能力时我都会去做，我不能说我的收入全部都只做这件事情。所以他不避讳个人的需要。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坦率，可以叫做大公有私。他该公的事情就公，通过为股东创造价值，为社会服务，为公众利益去做公益，推动社会的进步，同时也提升个人的价值满足个人的成就感扩大自己的活动空间。他不像有些人，讲公益就忌讳个人消เ费，谋私利ำ就不讲公益，而他的大公有私，完全能够把两件事情统在起。正像他办万科，万科所有涉及公众利ำ益的事情，他都做得很好，这同时也成就了他个人，借用伟人的个句式，公字当头，私也就在其中了，这才是最高尚最真实最可效仿的情操。在“名利ำ”的取舍上，他取名，像他自己讲的，他有表现欲，有虚荣心，这就是他的坦率和真实。他说他偏不取利ำ，把私利往后放，这是很可爱的面。正因为这样，所以你觉得他很真实很自信，超级自信。事实上，我们在社会当中也是这样的，大公有私，大私有公，这两件事情本身是统的，所以古人说：“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往往越是兼济天下，最后就越成就你个ฐ人。你为ฦ人们谋幸福，人们说你是大救星，这两件事不就统了吗？谋幸福是你“大公”，成为“救星”让你有成就感，因为ฦ人家的吹捧，从而成就了你的大私。所以公与私是互相促进互为因果的。我觉得王石在这方แ面统得非常好。大公有私，他是大公居前，但小私也不放弃，最终以大公的追求完成了小私的满足。
王石20่06年工资奖金加股票期权总共收入了300่0多万，这好像是私，但这只是小私，因为它的前提是大公。所谓大公就是说万科2006๔年营业额超过了200่亿，利润超过20亿，股票的市值到了七八百亿，这些公的事都办完了，该私的事也得私。若该要的还不要，天天装孙子，王石可不是这种人，所以他的性格很真实。
王石特别能严于律己。比如钱财之ใ事，他的很多钱财是秘书管的，每笔钱怎么用，包括他姐姐他家里怎么分配这些钱，都是由á秘书严格控制，而且是透明的，每年都要审计的。在中国，不要说创น业者，就是般经理人都做不到เ这种律己。他是由创业者变成经理人的，本身就克服了自己对金钱的贪欲；同时，作为经理人，他又把自己้完全置于制度的监督之ใ下。人能够在金钱上自律非常不容易，般的人做不到。多数人创业就要当老板，当老板就把公司里的账都弄得不清不楚。所以王石能够做到这点是非常难能ม可贵的。
王石在参加登山和户外活动时，钱都是自己出的，当然朋友和赞助商也出过部分；像在进行穿越北极南极之类的活动时，他甚至在为别人往里搭自己的钱。有次“好日子”烟厂赞助了个去南极的活动，他们把钱付给家探险服务公司以后，打算让俄罗斯的飞机来接送人员和物资，结果没想到เ那个探险公司破产了，钱打水漂了。结果赞助商被搁那ว儿了，进退两难，要想继续这个项目，还得再拿钱租飞机。王石当时跟赞助商说：“因为我们还是要去，能不能先请你们把剩ທ下的钱付了，如果那个ฐ预付款追不回来，我个ฐ人赔你，就是我拿我的钱赔你，这样保证你不损失。”最后那个钱的确没弄回来，王石个人把百多万赔给了赞助方แ。实际上这次去南极，也不是他个ฐ人的事，有帮人参加呢。他在金钱上从来都是非常透明的，从不多花公司的分钱，平时用自己้的卡先刷็，为公司办事也先垫个ฐ人的钱，然后再回去报账，跟公司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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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有私2
王石把这几年拍挣的所有钱全部捐掉了，自己分没有拿。他拍的第个ฐ是摩托罗拉的，对方给了250万，当时他说要捐。有天他从白塔寺附近打电å话给我，叫我过去吃涮羊肉。我去了以后，看见他和帮登山协会的人在起，吃喝完了之后，把桌子撤了，他们拿出两张纸来，然后王石在上面签字，接着就把250่万的支票给人家了。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吃这顿饭是为了捐钱。这些年他把工资收入以外的所有和代言的收入全都捐掉了，但他并没有把这些事天天挂在嘴边上，他早就开始投身社会公益事业了，因为他长期自律惯了，他不爱钱，就都这么เ处理了。王石在创业的前17年，平均每年挣钱不到10่万；当他在捐出第笔2๐50万收入的时候，他的年工资才30万。他突然有了2๐50万的钱，却分没留，全都捐了，可见其超然境界。他在金钱上的自律是超越常人的。
王石在户外活动中也非常自律，体现了他管理自己的能ม力。自律就是管理自己้，不是领导别人。比如我们去爬太白山，他背的包很沉，他却还会照ั顾着我点。当时我拎过他的背包，问他怎么这么沉，他告诉我里面装的是砖头。他坚持更多负重，要用这种方法训练自己้。没人要求他这样，但他直背砖头，在背砖的情况下保持特定的行走速度，借此“管理”自己的精神和毅力，以便今后爬山的时候不懈怠。我们穿越大戈ຖ壁的时候，他也要往包里塞东西，进行有意识的负重练习。他从不放松对自己的管理。有次我跟王石在哈巴雪山，我们都出去玩，想勾引他，找他出来聊会儿天，他就是不出来，不给大家面子，到เ点儿了就进帐篷，进去了就不出来，他要保持能量。而其他的人听说出来热闹热闹，没个不出来的。在平时走路的时候他也尽量不喝水，他要控制ๆ自己的身体对水的需求量，保证以后爬山的时候能够对付缺水的环境。
王石的这种严格自律管理自己的能力，印证了点：伟大在于管理自己้，不是领导别ี人。所以我们要做个好公司，每个领ๆ导人最重要的也是管理自己้，不是领导别人。你把自己管好了，以身作则，身教自己言传他人，事业就定能ม够成功。
君子三态
王石的个性很符合孔子倡导的君子标准，叫君子三态：“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俨然”是指伟岸高大的样子，就是看上去很本正经，很严厉；“即之也温”，指的是跟他打交道后发现他挺好，很有人性，也很通情达理；“听其言也厉”，意味着说话都说到点子上，很有力量，而且不能够违背。我直觉得王石这个人是有情有义的真君子。他就是过去古人讲的“畏友”，畏就是害怕的意思，畏友就是道义相砥，两ä个人在起并不完全是说好话，不是那种你顺从我我顺从你的酒肉朋友。很多人看见王石开始会觉得很惧怕他，他的经历又很传奇，人们心理上就比较敬畏ั，加上他5๓6岁这个年龄，般年轻人见他马上会有种压力，这便是望之俨然；实际上你若经常跟他在起，他又有非常人性的面，他也是个ฐ很淳厚的人，而且很仗义。
假如说你有个ฐ朋友，或者是发小，犯了事要逃跑，有天，他突然跑到你这儿来要钱，你这时给还是不给呢？有很多真君子说：不能ม给，你给的话就是帮助他逃跑，就犯法了。所以，多数人都不会给他，或者给了又不敢说；只有少数二杆子，意气用事，明目张胆地给，而且帮助逃跑。但是这件事情搁在王石身上，他处理得就非常有艺术，既不犯法，又有人情味：他给了，但同时又提醒并反复教育这个ฐ人去自首，然后告诉他这个钱是让他在去自首的路上用的，但是他必须答应定要去自首。所以这个ฐ人被抓了以后，公安局审讯时把王石也找了来，问他：“钱是不是你给的？”王石说：“是我给的，但是我让他去自首，你不能让他路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吧！”公安又问嫌疑犯，那人也说是王石反复劝他去自首。王石把人性和原则ท结合得很好，真艺术，太了不起了。
好多年前，还有件事也挺让我感动。我们曾经有个项目，原来叫“理想世界ศ”，现在叫“新า城国际”。当时处于经济周期的低潮，我们在资金上遇到些困难，王石听我讲起后，就帮我分析，认为找中ณ海公司比较靠谱，合作的可能性比较大。然后他主动帮我联系到中海ร的董事长孙文杰，打听到孙有天是在北京。王石那天刚ธ好要去湖南，但他为了这个事情专门改了机票和航程，在北京停了几个ฐ小时，陪我和孙文杰在酒店里谈了个多小时，然后第二天早上四点多起来赶到机场飞赴湖南。他不是为ฦ了要佣金，二不是为了给万科争好处，他就是出于本性，种君子的本性。他答应你的事儿他就是会这样做，而且他主动帮你联系人，他会把这件事做好，这就是他的人性。他很乐意跟人沟通，他身边老有些很老老小小的朋友，这是他人性中ณ率性的面，但是他和你争论的时候是真不给面子的。我印象最深的是，有次我们正好在阿拉善，那天晚上还有老胡建业住宅集团董事长胡葆森，我们三个ฐ从晚上十点多说到เ早上四点，讨论公司战略问题，他不同意我的说法，我们几乎要争起来，他就是不停地说，而且绝不随声附和，我非常佩服。很多时候，作为个朋友，他觉得你不对的时候，他会非常认真地跟你谈，谈的时候还非常严å厉，不给你面子。他无私，所以说话绝不拐弯抹角。20่06年我们做纽约世贸的中国中心项目时，开始他就是不同意，“不行，想不明白！”但是在遇到危机的最后那几天，在我们很着急要做决定的时候，他说：“定要做，必须做，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定帮你。”这就是君子啊，批评你的时候，跟你争论的时候不给面子，但是到支持你的时候，他完全是无私的，所以在纽约这件事上我也挺感动。又比如我们引进泰达这件事上，因为ฦ当时公司内部有很多人有不同意见，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去问他，他说这是好事，定要做，他还可以帮我，而且指导我怎么样去做工ื作。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反映他的个ฐ性，就是君子之态，在企业界有君子之态非常不容易。
永远做自己的管理者
我觉得王石非常勤奋，勤奋到เ什么地步，他博客就知道！每天不管多累，他都要上博客弄两句话贴上。有次我们去滑雪，累得腰酸腿疼，摔得都没形了，倒下就睡着了，可他还在那儿上网，非常勤奋。我们在外面玩的时候，大家都出去喝酒聊天，他会不理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在网上弄博客。王石是个ฐ吃苦耐劳的人，大家都认为他不做事，实际上我觉得他做的事情是最多的。个董事长能够驾驭几百亿的个ฐ企业，他定要站在最前头，他只有看到非常大的广阔的世界，才能ม把这个企业的方向找准，所以他是在前面迎风走路的；他要应对这个社会最复杂的课题，所以他每天都在追逐时代的脚步。他对公司的思考和对公司的些细腻的观察都时常启发和打动着我，比如他飞到เ纽约，在哈佛跟那儿的研究人员和学生对话，又在那里招揽人才。这些工ื作往往媒体和公司有些人并不太了解，但是作为ฦ个董事长，他做得尽职尽心，而且很耐心。当然，他也在工作中享受着快乐่。4月9๗日他从哈佛出来之后，给我发短信说：“哈佛讲演之后，位留แ学生的评价很受用：透出世俗化的正直，不同于官场宣扬的道德学者的清高。这种正直是经历生活种种诱惑的结果。”我跟王石的秘书周慧对过他的时间表，才知道他其实很勤劳，天天飞来飞去的。所以他既勤奋，又耐劳，多累็都不在乎。关键还要耐得住劳，就是不断地劳。王石的勤奋就是耐劳，而且还无怨无悔。
王石不是理论很系统的人，但他是经验和直觉非常好的人。经验和直觉之所以非常好，主ว要是因为他的价值观很好，他的心态也很好，同样经历过的事情，放在他的价值观下检视，得出的判断ษ跟别人不样。比如说企业跟政府的关系通常很难处理，房地产商跟政府跟社会的矛盾很多，但他拿捏得很好。万科的首席研究员几乎天天帮政府做研究；万科的公众形象非常好，他做大众住宅，也做打工的外来民工的住宅，他拿捏的些政策的火候和关键时候的表态非常恰如其分。但这些东西是经验和直觉，并不是理论指导出来的，在处理这么เ复杂的事情时，他是我认识的人中能够凭经验和直觉将分寸把握得最准的企业家。正因如此，万通的很多事情，我愿意去听听他的意见，用这种方法，保证我们这些年在很多大的决策上不至于走太多的弯路。他的经验和直觉，他直接坦率的表达方式，令万科这几年在些重大关键问题上把握得非常到位。
王石善于学习。互联网兴起的时候，我们都有点蒙，于是我和王石去美国硅谷考察。回来之后，他发狠说弄不懂互联网他就辞职，还让我找王功权来起切磋，几年后，果然他把万科搬到了网上，他自己也成了超级网虫。王石起初写作是不太行的，但他勤奋，坚持天天写，现在写作已๐经成了他的个强项，写书也不在话下。他看的书很多，走到哪都不停地阅读。他到北京，我们经常会找些不同专业的人来聊天，用这种方แ法来吸收大量的知识，也会帮助他把经验的东西做个ฐ更好的总结和表达，所以他的书道路与梦想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作为这代的成功企业家，王石完成了由创น业者到经理人由经理人到企业家由企业家到社ุ会活动家的个完整的发展过程，是非常成功的。般看来，经理人有可能ม成为企业家，也有可能成不了企业家。有些经理人就不是企业家，因为企业家要求有创新า能力，有领ๆ导力，能够带动组织，不断地迎接挑战；而般的经理人只是运行与管理。王石由á创业者变成个经理人，定位是个普通经理人，但是在经理人里头他又变成了企业家，却不是般的企业家。现在从企业家这个角色，他又升华，成了社会活动家，更确切点儿讲是社会企业家，也就是说他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要为社会公益和社会进步做出更大的贡献。所以我老跟他开玩笑说：“再往下发展，基本上只有个前途，那就是贴墙上了。”所谓贴墙上就是说成“神”了，没有缺点了。比如说是贴墙上的人，人伟大就贴墙上，是完美崇高的象征。王石是企业领袖中接近完美的个典型。在他的个人生活方面，也可以说他拥有个丰富的人生：他的个ฐ人生活很自由，也很自在，业余时间参加大量登山和户外活动，他挑战极限运动，曾经以企业家身份创造攀登珠穆朗玛峰中ณ国最年长者纪录。另外，他在公益事业方面也很成功，在这方面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所以万科是个非常值得研究的民营企业，虽然他的大股东是国企，但是他整个的创业历程跟民营企业是样的。更重要的是，如同我先前讲过的，王石的成功还没有到头，他还有空间：首先，他的企业会做成全球最大的住宅公司；其次，他定会成为中国最有社会影响的企业家，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虽然他在2006๔年的企业领袖排行里面已经排到了第，但是考虑到社会对他的期待以及他自己้的经历，我想他应该付出更多，还能够做得更好。我提出学习万科好榜ึ样，既是鞭策自己้，也应该是对万科和王石的激励。
擦肩而过1้
第次看见老牟是在个ฐ有很多人的不正式的地方แ，远距离望见他，他并不认识我。80年代后期体改所有批人就开始跟老牟接触，主要是张钢。当时张钢在牟其中那儿有个办公室，牟其中出钱资助他做研究，我在体改所的时候就经常听说老牟如何了得，有印象，但直没见过。198๖9年以后我在海南碰到เ南德在海南的个代表，这个人是帮助牟其中做成飞机生意的三处的处长汪兆京，他是北京钢๐铁学院毕业的。他跟我说了些牟其中ณ的事，1้989๗年9๗月，汪兆京说你现在没事儿做，也没工资，可以去牟其中那ว儿折腾。我就这么去了南德。
第次正式见老牟是在他的办公室。军博大院里比较奇怪的栋楼ä，老牟占了地下室和地面层共两层的空间。他办公室旁边有个会客的地方แ，两排沙发，个破茶几。他给我的印象是个子特别高，手里总是拿个ฐ大茶缸——后来他也直是这个形象。他茶缸往茶几上放，开说的事情就是天下国家改革命运之ใ类。正巧ู他当时碰到เ个具体的事，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让我做了后来的事情。
1989年以后，因为南德里体改所的人比较多，所以不断地被查。牟其中需要澄清他和“”的关系，需要宣传解释讲清楚。他就让我帮忙做这些事，而且给了我个头衔，叫政务秘书。我的办公室在他对面的小楼里，当时他资助的老区建设促进会简称“老促会”也在小楼里，我就和这些老干部ຖ在起。头个星期上班，没人理我，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每天做的事就是按时拿饭盒打饭。他们的饭很好吃，川菜厨师做的，又不要钱，我在南德打工ื的阶段是我吃得最胖的时候。但是，有个很大的困扰就是没事干，午睡就睡在办公室地上。他当时倒了批高仕达冰箱，砸手里了，卖不出去。韩国的冰箱很高，所以冰箱外包装纸盒很多，我把它们压瘪了，拿来垫着睡觉。个礼ึ拜之后，牟总让人来找我，他有篇文章，让我帮他发掉。后来这篇文章先刊登在中ณ国青年报上，叫牢牢记住党和国家的利益，主ว要描述他和的辩论，澄清南德和1989年那拨人的关系；后来人民日报等报纸转载了。这篇文章由此为他树立起种正面的形象。据说他和辩论时被电视台录像，拿到香港播过。很多人询问录像带在哪？老牟为了进步证明他的清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让我去香港把录像带拿回来。我当时打工ื，很想努力表现，加上刚好认识几个香港记者，就答应下来了。老牟给了我5๓0่0元差旅๓费，我就走广东宝安深圳线，去香港。但198๖9年之后形势非常严峻，我走到宝安就走不了了，没有通行证往前走很危险。因为有点北京口音，还不能在大码头附近停留，就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见人不说话，偷偷打电å话让香港记者到宝安来找我。我还怕完成不了任务，向农民打听如何绕过边境，他们告诉我花几十块钱可以找人骑摩托车带我绕到เ很远的地方แ进关。我当时想如果香港人过不来，我只有用这个ฐ办法到深圳，再和那边接应。我在旅๓馆耗了20่多天，每天吃很少的东西，等待电å话内容个转个地最后到เ达对方，对方定好时间地点再辗转通知我。那ว个记者终于来了，是个女的，跟我在小旅馆见面，她从胸ถ罩两边掏出打散的录像带，我有点哭笑不得，过去从没见过这阵势呵。我拿报纸包起那堆带子，带回了北京。老牟复原了盒带，又复制了很多份送给有关部门，证明了南德的立场。
自此，老牟开始重用我，而我也慢慢表现出在表达和组织能力方แ面比他原来的草莽班子要优秀得多。我主要负责外部联络与形象经营，作为第任主ว编办了份小报南德视界ศ牟其中原设想的是“世界”，我改成“视界”，报头是牟其中写的，发刊词是“造就代儒商”。他的文章纵横捭阖，很有气势。后来有个ฐ很有意思的现象，所有民营企业都爱编小报。之后我做了总办公室主ว任兼西北办主ว任，介绍很多人过去，万通最初ม的创始人里有四个人在南德干过，还有些体改所的人，结果，在南德里有三分之ใ二的部门经理是我引进的。
擦肩而过2
更有意思的是我离开时以及离开之后与老牟在内心的较量，这是种纯粹是男人和男人之ใ间的较量。当时我和功权觉得南德不是我们的事业，和老牟也存在太大的年龄差异，所以我们几个经常到เ中央党校和青年公寓有几年我借住在张维迎的房子里商讨，思考未来的路怎么走。我们想了条路：人在牟其中那儿，私下里做些生意，慢慢培养起经济条件后再起出来。所以我们边在门头沟南德员工宿舍盖在门头沟物色了个店面想开餐馆，边又想办个ฐ实体，起名万通代理事务所，没有启动资金就注册成事业法人，帮别ี人出书。但都没办成，里外都不满意，后来就放弃了。我们又想对老牟实行规范化改造，仔细研究了张学良，准备集体兵谏老牟，让他只做董事长，我们来管理公司事务，把南德做成中国最好的企业。可是，想到老牟五十多岁了在香山吃饭时还会为了个ฐ凳子拳把人家的嘴打得缝了五针ฤ，在街头看见别人打架他就兴奋地喊“打啊！打啊”，联想老牟流氓无产阶级的习气和土匪的劲头，我们认为兵谏只能更糟。结果只能选择自己走，从头折腾起。
自己走是需要机缘的。柯云路写了本书，其中提到的那个谢老板，当时在北京，希望我给他干。我跟他说我想自己做，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于是我和老谢手下两个人起去海南，他们拿着老谢的钱，准备在海南办个公司。为ฦ了要走，我就开始装病请假。离开北京那天很是戏剧性：订好了飞机票后，我让太太花了7๕0่块钱买了个个体户常用的密码箱。正准备离开住处，老牟派人抱了个大西瓜来探望，因为ฦ我已经几天没去公司，请假说自己病了。我赶紧上床盖上被子装病，听来人寒暄着“天气热多注意身体”什么的，我边应承着，边心急如焚，担心再不走赶不上飞机。那人终于离开了，我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飞速往飞机场赶。
老牟知道后非常恼火，因为ฦ我不要钱二连招呼都不打，说明内心及其自信，且不把他当回事。我是南德历史上第个炒老板的人。他曾经对我有评价：没有缺点的人是最可怕的。没缺点的具体表现就是从来不占便宜，每次活动别人不交钱我交。牟其中常说，有缺点的人好用，容易控制；没缺点的人可怕，因为他有巨大的和意志力。其实我们之间有种英雄主义是可以沟通的，但我的出走对他心理上是个巨大的挫折。我在海南待了个ฐ月之后，他办事也正好要去海南，王功权他们给我透了个ฐ信儿，所以我就到机场接他，想给他个ฐ解释。他从机场出来，我叫了声牟总，他头扬不理我。我跟着直走，到了琼苑宾馆进了房间，他顺ิ手把门关上了。我让他手底下的人进去说合，还是想解释下，回话还是不见。我心想算了，吃了两块西瓜就走了。两个星期之ใ后我回北京办事，南德搬到永定路，我又去找他，还试图沟通。他依然不改口，就是不见。我就回来了，放出话说：“活着就不要见了。”后来他编了些故事，说我卷走200万，组建反革命集团，举报我们。我极其撮火，但也没办法。他飞机生意做成了，赢得巨เ大声誉，我们也慢慢做大了，南德的人待遇不好就往我们那跑，老牟又不高兴了。
到他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就让下面的人找我合作，功权他们也劝我见见，但我坚决不见。然而感情上是有瓜葛的，我们内部“b教材”全是老牟的案例，有天半夜两点钟我们讨论生意，专门跑到南德门口转了圈，远远地看着这个公司，然后就走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两次奇迹的邂逅。次我们全家去三峡，登机的时候，他站我前面，回头，太近了，没法弄啊。我就叫了声“牟总”，他“哦哦哦”，问我是不是去重庆，我说去三峡，他又“哦哦哦”阵。飞机上他坐在我后面两ä三排的地方แ，下飞机我没打招呼就先走了。第二次是在华盛顿的中餐馆，我坐着吃饭，呼啦啦进来群人，看正是老牟，远远瞪着我，我没站起来，看了他眼，继续吃我的饭。这是两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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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3
后来他就出了状况。有天他突然给我打来个电话，说：“我是牟其中，我没出事。给我拿些钱，回头我还给你。”事后我分析肯定是公安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因为ฦ他需要请律师。过了段时间，他在武汉监狱里手写了封信托人带来，大概说了下案子的情况，还是希望我给钱，准备继续请律师。我跟功权商量了下，做了个ฐ决定：第，在二审判ศ决之ใ前不便介入，也不便给予任何资金上的支持，因为会形成和政府的直接对抗，法律关系不清楚，不知道这笔钱算什么性质；第二，如果二审判完了，服刑的话我们会去看望；第三，牟其中劳改出来了，生活上所有的事归我冯仑管，我负责养老送终。对我个人来说，无非多了个爹，原则上我爹多少他多少，对朋友也是个安慰，他岁数和我父亲差不多。
今年可能ม会和王石起去武汉，看看他。这将违背我“活着不见面”的赌气誓言，但时过境迁，心境不样了。
从1989๗年到现在，我认识老牟已经十六年了。我开始创办万通的时候，多少有点商业的经验，这和两ä个人有关系，个是王功权，他曾经在海南做过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个是牟其中，我跟着他耳濡目染知道了些生意上的事。这些构成了我们最初创业的商业背景。
牟其中是被社ุ会长期压在底层的个ฐ角色，其悲剧性在于要用冲撞体制的办法不断证明自己的强大，要翻身。牟其中是第代贸易类民营企业中做得最成功的，单笔金额几个亿，没人做得过他。实际上，倒飞机这件事是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体制下私人资本创造的最了不起的商业奇迹。至于他的商业伦理公司内部组织，都和他的出身经历以及社会制度的变革有关。这样来说比较公允，不能笼统地把他说成是个江湖骗子或者坏人。
第代民营企业江湖豪侠英雄气节政治情结非常浓烈。90่年代初ม在全国做承兑汇票做得最大的是海南南方信托的老板朱邦义，他也是四川人；老牟在北边控制信用社ุ。他们都是社ุ会底层混上来的，互相不买账，光约会见面这件事，我作为总办主任都衔接不好。老牟要在北京见，那边说在南方แ见，这就是民间江湖较劲的方式，因为涉แ及江湖地位的问题。
当然，老牟也有失手的时候。当时招了个秘书，从山西来的，平时不怎么吱声，文化水平不高，长得挺端正的，被评为“南德小姐”，和老牟关系不错。有天海南突然来了三个ฐ人，个东北人，个浙江人，还有个海南本地人，起来游说老牟在海南办三个ฐ信用社。这三个人就住在南德的宿舍里，我们谁也不知道；三个人走的时候老牟每人给了20万开办费。那个海南本地人姓杨，老婆是唱琼剧的，他居然在此期间把山西来的女秘书搞掂了。信用社ุ办成了，跟老牟没关系；那个女秘书也离开老牟跑到海ร南和姓杨的起裹着做信用社。老牟气坏了，因为姓杨的骗了他的钱拐了他的人。他发誓要把这人弄进去，后来真的弄进去了，南德小姐流落街头，我们正好办公司，就暂时收留了她；后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做飞机时，有伙人想“兵变”，计划把所有相关文件拿走自己做，老牟连夜把那ว些人抓起来捆在地下室里。所以我们当初ม的判断是对的，如果我们兵谏，估计也被捆起来了。
老牟不论开大会开小会，从来没人主ว持。讲台上放张小方桌，他拿个ฐ大茶缸子坐下，讲完就散会。不听大家说什么เ，他讲过瘾了就行。
老牟早上坚持在玉渊潭冬泳，且博览群书，我们离开南德前，有次他过生日，我和功权还凑钱买了套资治通鉴送给他。
个时代有个ฐ时代的生意人。政治情结江湖大哥民间智慧合理的商业想像力，以及我们有限的体制空间，塑造出牟其中这样个形象。现在没有此类人物了。生存就是在每个ฐ阶段改变自己้适应环境，不断改变行为方式；而以原有方式直往下做，环境改变人不变，会死得很快。
擦肩而过4
我也是被盖上时代印戳的人，在我自己้眼力，我现在是资本家的工ื作岗位，无产阶级社会理想，流氓无产阶级生活习气，传统士大夫的精神享受。我也是个不伦不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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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哈儿与张少杰1
我有个朋友叫张少杰，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很有影响经济学家。九十年代初ม有度他也下海经商，下海之初，我把他介绍给牟其中ณ。有段时间，张少杰在牟其中那ว儿当门客，每天吃火锅，聊天，觉得特别ี不过瘾，就想自己去做。他托我跟老牟说项，希望老牟给点儿钱，让他自己做个ฐ咨询公司。我跟牟其中谈了以后，牟其中就很爽快，满口答应，而且通过我转告他，说可以给20万块钱，支持他去做个咨询公司。当时张少杰是要跟劳元合作劳元现在是第上海中ณ心的老板，文化革命的时候上海的风云人物。当我把牟其中ณ的想法告诉少杰时，他非常不高兴，说这太小看人了。他当时自我感觉非常好，很牛逼的，知名度不亚于现在的张维迎，觉得老牟才给2๐0万，太低看他了，好像打发个叫花子，所以很想不通。后来我告诉老牟，老牟就说：“他不会做生意，你叫他来，我跟他说。”那时候南德的火锅算是个ฐ招牌，所以就叫张少杰来吃火锅，很随意，吃完了就神侃，最后牟其中跟张少杰说：“20万起家开个咨询公司已经很多了，要是我来做的话10万就够了，我考虑到你不大会做事，还多加了10万呢。”张少杰为难地说：“怎么做，租个办公室这点钱就都没有了。”老牟说：“你这个家伙不会做事，这样子，我告诉你怎么赚钱，20万足够了。”少杰好奇地问：“那ว你怎么做？”老牟说：“你到เ上海打听下哪儿最贵？是不是国际饭店最贵？你去最贵的那ว个地方的顶ะ层，就在那ว儿请客，请上海最牛的人，把这20万请完，花完，你至少能赚20่0万。”少杰说“这不可能吧？！”老牟说：“你不信，我告诉你，最重要的不是说你有多少钱，而是别人认为你有多少钱。”这挺有意思的。相当于我们现在说，你定要让投资者让客户对你有信心。他当时就说：“你口袋里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但是别人认为ฦ你有多少钱就会给你多少钱的机会。所以如果在那个地方แ把这2๐0万花完，请最牛的人全都吃个遍，那ว整个上海就都认为你是最有实力的，很多有钱人就跑来跟你打交道，跟你做事情，最后你就会有钱了。”张少杰听了还是将信将疑，觉得这有点儿不靠谱，像坏人懵事儿。老牟说：“读书人跟做生意的就是不样，好，我再跟你讲个故事。”
老牟讲的是在三四十年代抗战时期的个故事。当时四川有个军阀叫范绍增，就是傻子军长范哈儿。范哈儿那时在四川很落魄，于是就摇个ฐ船到上海，船靠码头时，吆喝群挑夫上船挑大萝筐，筐里头是红纸包着的卷卷像钱样的东西，挑夫们肩上的扁担嘎吱嘎吱直颤，说明这个筐特别ี沉，钱特别ี多。于是上海滩的人都知道范军长来了，钱太多了，挑得挑夫腰杆都要断了。所有的人都特别喜欢他，大家都愿意跟他结交，他就在些豪华地方吃喝玩乐，今儿向这个借五万明儿跟那ว个挪六万。因为都是特有钱的人在块儿混，大家都觉得没事儿：老范家这么多钱，藏着好几大箩筐呢！所以没人着急跟他要。就这么在上海滩折腾了好几个月，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有钱，尤其是他那屋子卸下来大洋压根就没动过。过了段时间，范军长突然不见了，所有借过钱给他的人都急了，就把他的房子给围了，围了以后就把那些筐都抢了，最后把那些红纸包打开看，全都傻眼了，原来全都是青冈木。青冈木特别沉，节节的都用红纸包着，看上去就像现大洋样。而范哈儿则拿着从上海ร忽悠的大笔钱回四川ษ折腾去了。老牟对少杰说：“你定得让人家认为你有钱，才能获得成功。”后来，我也专门看了些范军长的故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其实范军长还有个类似的故事。当时也是为了筹集军饷，他曾经住进上海的长三堂子，就是上海ร的妓院最集中的红灯区，然后找最火的小姐头牌小姐，每天都去。他那时候抽大烟，抽大烟要拿个竹签子挑烟灯，拨亮灯芯；这个ฐ范大爷每次不是拿竹签，而是拿张最大的钱，把钱搓成个签子来挑烟灯，挑完了就把钱扔了。这个事，被头牌小姐拿出去显摆，到处嚷嚷：范大爷挑个烟灯都拿钱做签子，实在太有钱了！于是上海滩的有钱人都知道范大爷。所以，他通过很多细节，在上海给人很有钱的感觉，最后在上海滩谋了大笔钱走。
范哈儿与张少杰2
牟其中讲的青冈木的故事和用钱挑烟灯的故事大同小异。他当时就是想用这个故事来启发张少杰，教他知道什么叫有钱，怎么去弄钱。牟其中没有讲什么叫商业信用品牌之类的东西，实际上照ั今天的标准来看，这就是个商业信用问题：人家都认为你有钱了以后，你就有了商业信用了。就像李嘉诚今天说要借5万块钱，没有人说不借给他的，他肯定能ม借到。但如果说是个民工突然跟你说借300่块钱，你肯定不借，你的心理差距会非常大。可见在别人心里，建立信誉和让别ี人认识你这个品牌是非常重要的。有趣的是老牟讲了这个ฐ故事，但自己却栽在商业欺诈上；张少杰也没能用自己的学者名声将盛极时的恒通集团从泥沼中救出。
老牟讲到怎么เ应对些烂事和坏现象时也给我讲过两ä件事情，很有意思。件事儿是说在万县乡下有个ฐ无赖，老惹事，到处招惹是非，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