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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引子 第二章 四年前,回到了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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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要反思自己了。

还是觉得一阵阵迷茫。前途,什么是前途?现实,什么是现实啊!只觉得万事不如意。没有前途!并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团糟,从感情到生活。

感情的事太遥远了,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从那年她离开我?还是我自己้的不成器?快四年了,只是经历着一件一件的不如意的事,一桩桩无຀情的打击,悲剧ຕ的情节。我可以一点一点的记起自从和她在电话里分手后的每一件事,每个ฐ冬日຅凌晨醒来凄厉的鸟鸣,拌着凄惨暗淡的晨光,伴着梦中的她,还有和她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每个夜晚的降临都是我的梦魇,我惧怕,惧怕回到独自一个人的小屋。自己咽着小酒,拌着冷清的黑夜和郁闷的心。只是觉得自己被关在笼子里,想叫想喊,我只想冲出去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见到想见的人。

是我的梦想和她走了吗?我不能自已๐。我真得失去了方แ向,即使是现在,我依然迷茫。

美好、自由的梦,不知不觉得随着她而去。留下了深深的影子,这四年的时光宛如白马过隙,匆匆而逝。时光仿佛并没有冲淡那ว一切,以及在我心中的深深的悲戚和伤感。到เ现在也不能相信那ว是真的。仿佛生来的悲剧,不能避免,不能克服。

依然,还记得那六天七夜。在青岛的每个ฐ场景,每个细节和深深地伤害。那是19๗99年的十月一日,她要分手,我决定回青岛挽回这段感情,于是把六天的假期赌在青岛。

已经没有了选择。

刚下了火车,清楚记得是清晨六、七点,秋天的青岛,蒙蒙地下起了小雨。我都已๐经在脑海想了很多次了,关于见到她时的情景。因为她要工作,不能在她上班时打扰她,所以我先到เ火车站的邮局取钱。

那是大学本部附近的邮局。清楚得记得人很少。零星的几个人站在柜台前。而我办完了事,只有不停地在大厅里来回的晃悠,因为ฦ下起了漂泼的大雨。我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着一条条密集的雨线。天阴暗的很。雨水刷็刷地流淌在青岛的沥青路上。而且不管雨水落在何处,只朝着一个方向流淌(大海的方向),反而有些海滨仲夏的感觉。雨拼命在下,空气凉爽着,却并不影响着人们穿着短袖或裙子。

看着俩个情侣打着伞,跳跃似得越过湍急的“小溪”,向着邮局跑来。可是伞仿佛失去了作用,俩个人全身都湿了。我希望雨能小些,估摸着她下班的时间,可以差不多在她中ณ午休息时见到她。

雨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结束,依然一条条的细线不停的倾吐。而我却不能等了,选择了一个时机出了邮局,上了公共汽车。这是湛江路,沿着海。洁净的马路,任由雨水冲刷็。俩旁欧式风格的建筑,遥相辉应。

“天阴沉沉地下着小雨。来了一俩双层巴士,他走上去。很多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同样的表情,似乎都很疲倦。不是痴呆地望着窗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就是盯着前座的后脑勺,瞎想着。

他上了上层巴士,到了顶层,靠窗坐下。他很快也习惯了这里的气氛。盯着窗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เ。玻璃窗上形成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玻璃上,一滴凝结的水珠从窗顶滑下,它却没有越聚越大,而是逐渐消เ融,感觉不到再是一滴。但它的轨迹,在玻璃窗上撕开了一条细缝。透过它,他能ม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外面是青青的草地,和遥远的大海。细雨中,一切变得十分清新、洁净,甚至有时能ม看见烟雨蒙蒙,柔柔地倾洒在海ร面上,很美、很静的海ร。

他抬起头,车厢里的人还是临ภ死一般的寂静,人们都拉着脸,没有一句话。他真想去问问:你们在想什么?是生的痛苦,还是死的迷茫?”

到了她的公司后,雨是渐渐地停下来,太阳渐渐地露出了小脸。已经是中ณ午,我默默得等在楼底下,按照事先想好的情节,拿出了纸和笔,向别人写下蓉的名字。我装ณ哑,因为我真得不想说话,不想再对着她,无情无意的人,再说一句话。

她下来时,很是吃惊,因为我不能ม说话。她还是那ว种无情义的神情,不过眼神渐渐得温柔下来。我们沿着雨后的马路,静静地走。我现在依然能ม感觉得到那种心境。颠๲簸的心,忐忑不安的心,惶恐的心,期待的心,焦灼的心,终于在她的身边,当看到她的时刻,放平了。仿佛满载着物资的船在茫茫的大海中ณ没日没夜的航行,终于看到了6地,停泊在港口,哪怕只是短暂的停留。

我还能记得那场景,和她说的话。她的眼神只有对我声哑的焦虑、同情。我此时仿佛已经变成了因为ฦ痛苦而不断吸烟,导致喉咙炎症的可怜虫。我不想打扰她下午的工作,也拒绝了她要请假陪我的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她住的地方แ。这时天已经完全放晴了。我在分手得时刻,我清清楚楚地在纸上写给她:“太阳终于出来了”。

可是,回到เ那延安路那个六层楼房的小屋里,心境依然没有改变。我不能确定任何事情。只是感到有些东西变了味道。我把自己关在黑黑的小屋里,吸烟,听歌。。。。。。

就在这个小屋,上次八月份回来时,三天三夜里,只吃了两顿饭。清楚地记得,从晚上,一下了火车,在威แ海ร路边的一个ฐ小店里给她打了传呼,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传呼。我当时只是很生气,不明白是为什么?她怎么会和别人好呢?那时,只是感到เ她的背叛,而在心底,她依然是属于我的。

1999๗年八月份的那个晚上,我从北京赶回青岛,在威海路一个小店的门口,坐在台阶上,烦躁地等着她的电å话。不停地呼她,不停地乱想。想她在和她的新男友在青岛的夜幕下,在香港中ณ路的海ร边,畅谈着生活吧。我最终等到了她的回音,也听得出她急切的语气。

我买了一簇鲜花,是我第一次买给她一捧的鲜花,但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们见了面,没怎么说话,她拿着花,我们回到了她的家。我忘了后来的情景,但肯定是吵架了,我只是很气愤。我说我要走,随便去哪。

其实,夜已经很深了。我又回到了她的楼房门口,坐在楼梯洞里。这是青岛老式的楼房,而她就住在顶层。我一根一根地抽烟,周围黑漆漆的夜。而旁้边,隔着一扇门,就是她,我为之痛苦、伤心的人。

可是没多久,我就被她现了。理所当然得又被请了回去。就在这个小屋里。我没要求一个铺位。只是要了一个ฐ椅子,坐在地上,拿出了纸,不停地写,不停地写;一边流着泪,一边写。只是随意地记载着她和我的故事。早上,她上班,过来看我时,我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整整三年的感情结束了。从那个ฐ十五月圆的时候,那ว个懵懂的年纪,纯洁的、无຀瑕的爱,伴着对美好感情的追求,对理想的梦,在那个浪漫的青岛,海滨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