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忏悔与再次流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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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少报我的奖金,我开始多报日຅常开销……没有想到,我的私房存折上一个月多存了五百块钱,我暗自高兴得不行。

“我有什么เ好说的,你们家的人说了算,还问我干什么?我现在只想看到儿子,你给我快点。”

不久,我在sohu的文学论坛里认识了“岩”,一个博学多才且风趣的男子,他的文字总是能吸引我的视线,引起彼此的共鸣。我们一开始只是聊他文字里的文学和情感,以至于展到我们已经开始情意缠绵并一日不聊就心慌意乱ກ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还给我了他的照片,问他是否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他的长相和才华也一直是我从青春期开始就开始幻想类型,在见到他照片的那一刻๑,我知道,我的心完全被他俘虏了。我的沉默意味着我对他的爱,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他已๐经懂得了我的心思。当他一再要求让他见见我,或者见到照片也行时,我终于没有控制住我自己,我用激动的心情挑了我一张最漂亮最时尚的照片给他,他说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美貌,“网上无美女”的说法看来看来是太绝对。他喜欢和正如我喜欢他一样,不仅仅是相貌与才华,而是我们紧紧相偎在一起的心,我们总有谈不完的人生话题๤,诉不完的情感。尽管我们不曾相见,相隔着千山万水,可是我的心早已经在他的身旁้了,相反,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看不到吕克平的存在,尽管我们每天朝夕相处。

“不离我就去死!”

“你回答不在不就行了?”她的眼睛朝我瞪着,一副不解气的样子。“你是什么人,干嘛睡在吕克平的床上?”

“儿子,还认得妈妈吗?”我眼睛红红的,才三天时间,仿佛过了三年一样,在姑姑家里我如坐针毡难受得要命。

“灵灵,还是同意吧,我们只出六万块钱就能有自己楼房了。”

“克平,我好累็!”

“……”

当吕克平得知是个八斤ภ多重的男ç孩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医生问她消炎药是用一般的还是用好点的还是最好的?他激动地回答说:“最,最好的,当然是用最好的。”

“可是每天晚上回来看到你安稳地睡着,我的心里非常踏实。”

“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去了医院做了尿检,尿检结果是阳性的,也就是说我真的怀孕了。听到这个怀孕的消เ息时,我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因为我们暂时没有能力去养活一个ฐ孩子。我很想等再过三四年后再生一个,那个ฐ时候我们在经济上就宽裕许多了。

“是啊,桂仙姐也真是的,年轻人不懂这些,她还不懂吗?老一辈人留แ下来的这些规矩还是要信一些才好。”

吕克平用出乎意料的眼神望着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相亲大会像一场隆重的聚会,双方派了最讲究体面的人见面,都围在同一张桌子上尴尬地坐着。吕克平家派来了三个ฐ看起来体面又阔绰的女人,而且个个ฐ尖牙利嘴的,我们家也是三个,小舅妈,姑姑和我妈,也都是心术不善的三人。

这时妈过来了。

“嗯,你好好休息,医生说至少要住院三天,你失血太多了,昨天,昨天把我吓死了。”吕克平哭了,或许那ว是忏悔的眼泪。

流产的第七天,我上班去了。我的身体原本就不属于我,只属于现实的社会,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去浪费,趁年轻能打工,就多挣点钱吧,然后去县里买一套新的房子,三室一厅就行,不需要太豪华的装修,也不需要名牌的电器,像个家样就行。不像这间租住的小屋,漆黑潮湿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窗户外面嘈杂的声音令人神๰精衰弱。

可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起来。

月子里,我受够了婆婆的气,而且还下冷水给儿子洗尿片,没有吃过一丁点有营养的,第一次流产,不仅没有休息,还受着吕克平的冷落,这次,我却是在泪血中扼杀的生命,也才休息了七天,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去营养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刮风下雨就腰背痛,头痛也来得厉害,更为ฦ严重的是失眠,安眠药也吃了有至少有二百粒,先是从一粒再到เ二粒再到三粒才能ม睡下。

终于的终于,我又落下了胆囊炎和胃下垂的毛病。

接下来的日子,吕克平对我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似在用忏悔的心态每天伺候着我,不让我洗衣,不让我做饭,还天天照着书给我煲广东靓汤喝让我补身体。他开始学会陪我散步去公园,偶尔陪着我去街上逛逛,他时刻都在小心翼翼地在我面前学做着一个模范丈夫。我很难得看到吕克平在我面前夹着尾巴๒做人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笑,但时常会被有所感动。当我下班回家,看到เ一个从来都不曾下过厨房给我做过一顿饭菜的吕克平满头大汗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我确实挺受刺激的。我时常会想:要是早这样该多好?我虽然并不渴望和欣赏男人为女人做一日三餐,但偶尔为忙碌的妻子和上学的孩子下下厨房做一顿饭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吃着自己丈夫并不可口的饭菜,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来得幸福和满足。

他后来还打电话让他妈妈托人带了几只土母鸡给我,在药店为我买来人参和当归放进鸡里一起炖。可我根本喝不下这么เ大补的营养东西,他就一口一口地喂着我吃。他喂我鸡汤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为ฦ何男ç人们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ฦ得珍惜呢?是不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可是,我们的婚姻还不到三年不到,或许这只是一个磨合的时期吧,再或许我应该原谅他。

半年后,我的身体在吕克平的精心照ั料下基本恢复。

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去后,吕克平突然问我。

“灵,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当时正在敲打着键盘。

“你还爱我吗?”

我敲打键盘的手略微地停了一下,然后再继续。

“爱我吗?”他又问。

我爱他吗?我并不爱他。

“你是儿子的爸爸。”我回答。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เ了?”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还认为你值得女人去爱你吗?”我问。

“我是有罪,可人谁能无过,又不是圣人。以后,我再也不会那ว样了。而且,那是因为ฦ我太在乎ๆ你呀。”

“你在乎ๆ我吗?你一直在伤害着我,包括你的家人。”

“你一直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都是酒坏的事,这辈子我再也๣不喝酒了,第一次喝酒就犯下大错了,灵,都过去了,你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我们和好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是啊,我不原谅他又能怎样呢?我又不能和他离婚,而他也从来没有过和我离婚的念头,这多半年来他都在用心弥补着他的过失,这些我都全部ຖ看在眼里的。而且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毕竟我们曾经有过一小段的美好时光,毕竟我们以后都要这样走下去的不是吗?

我转过身去,看着正用双手抓着头的吕克平,那一刻我现他很憔悴,也๣很可怜。

“我原谅你了!可是,如果你再一度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们就彻底完了。”

“灵!”吕克平走上前来抱住我,失声痛哭起来。“灵,我一直是个ฐ不善于表达和处理感情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伤害赵小华,更不会伤害到เ你了。赵小华已经失去了,可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明白吗?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介意。因为这一切的伤害,都是我带给你的。灵,你能原谅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再有,以后别老在我面前提赵小华,我不爱听。”

“嗯,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吗?”

“嗯。真的。我不能ม再伤害你。我太可恶了,是吧。”

吕克平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笑了。很久没有看到吕克平这样笑了,而我,第一次用一种原谅的心情冲着他也笑了笑。我现我原来是一个软弱没志容易哄的女人,特别是在吕克平面前,总是无数次地原谅和妥协。

自上次流产后到今天已๐经快半年了,半年时间里吕克平都不曾碰过我一根头。而这一天晚上,吕克平要了我,他很温柔,生怕伤害到เ我,而我也总是极力地迎合着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ว个恐怖的夜晚。

吕克平满足了,而我却依然被那天晚上的阴霾所笼罩,那ว是我一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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