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衣挑眉:“你可以出去,顺便把冷风带出去。”
比如,莹衣。
“畅音阁里就住着我一个,不是我还能有谁?我算到这时辰你会来练琴,所以特地下来看看有没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倾语靠在墙上,没好气地骂道:“想不到你这丫头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下手居然那么重……你干嘛不点灯啊!”
“在他眼里谁底子不差?”晴衣阴着脸,压低了声音凑近妆衣:“妆衣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到倾善才了?”
妆衣一惊,满脑子皆是不可思议:这倾善才是个男人?方才那天籁般的琴声竟然是一个男人所奏?而这里只有妆衣一个新า人,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就是她,一夜之间进了天字一号,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姑锐利地盯着妆衣,对身旁的人道。
桂婆婆走到妆衣身边,介绍道:“这位就是红袖教坊的总善才,红袖姑娘。”
家?妆衣心头一紧,痛苦的记忆在脑海里一幕幕重演。
“我这门客不懂礼节,还望常二公子莫要计较。”中年男人满脸笑意,看似赔罪,却丝毫没有怪罪手下的意思。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小厮立马上前一步:“我家大人出六百两——”
妆衣题纸上的这个ฐ名字,是一位可歌可泣又可悲可叹的奇女子。
不过,这题目仅仅只有一个ฐ名字而已,而且是一位已故多年的女子。除了传说,她并没有给世间留下过什么,那ว么เ红袖写这张题纸时的初衷是什么?这个传奇的名字之下又藏着出题人什么样的心思?她究竟是想看到一份怎样的答卷呢?
妆衣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书案上的香,已๐经烧去了一半,时间已经紧迫得容不下她多想了……那不如就赌上一把!妆衣沾了沾墨,落笔写到:
乐起展芳华,舞罢现幽香。美人兮娇颜,王孙兮彷徨。
沧海接天浪ฐ,采珠献春光。拢月迷梦处,秋风抱海ร棠。
际结白霜,枯颜谱沧桑。夜半无人时,孤芳径自赏。
君自醉他乡,对谁诉心伤?欢宅新妇笑,静园故人亡。
一气呵成!末了,收笔,妆衣复看了一遍,虽然是白话了点,但也勉勉强强说得过去。
妆衣又抬眼看了看前边的书案,那计时的香已经烧得见底,可她前头的那张的题纸却还没有开始作答!而这一头,收卷的香涵已经走到她前边二排的那张书案边上,说时迟那ว时快的,妆衣连重新า研磨的时间都没有就唰唰唰在答卷上写下了一小诗,待香涵过来,正好落款完成。字迹如行云狂草,看得香涵也是十分诧异。
试炼大会第一场诗词歌赋,圆满告结。